啥，大哥把小老弟賣了？
說實話，聽到楊黎姿的話，王子昊的內心是恐慌的。
柳海東那樣的老狐狸，他王子昊就是再重生兩世，也不是對手。
別說十年寒窗，就是一百年寒窗，眼光、計謀、見識等技能也不會比得上柳海東這種出身的人。
俗話說，三歲經歷過一件事情他就明白，活到九十歲還沒有經歷過這個事，他明白不了。
楊黎姿的話，不但讓王子昊惶恐，柳芊芊、柳悅悅還有柳香香都很驚恐。
柳芊芊花容失色，大伯出賣過男朋友了？
柳悅悅蹙眉，孩子他爸只能我欺負，誰也不行！
柳香香兇巴巴的樣子，老爹心這麼狠，連我的乾哥哥、乾爹、老師都算計？
「不可能吧，我又賣不了好價錢，大伯怎麼可能賣我？」冷靜下來，王子昊對楊黎姿的話表示懷疑，畢竟老太太處於情緒失控當中。
心疼老太太，她這是犯病，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一旦承受不住壓力，就會觸發自我保護機制，找個宣洩口釋放。
人體是個神奇的宇宙，生物界有這麼一句話：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但請記住，你身上還有幾十億的細胞，僅為你而活。
人即使在瀕臨死亡時，大腦也會發出最後一道指令，把僅剩的最後一絲腎上腺素全部分配給神經系統和聲帶系統。
有個醫生說，他所在的醫院曾搶救過一個燒傷的病人，當時病人的皮膚全部被燒壞，全身一直在滲血，眼看輸血的效率已經跟不上滲血的效率，也就是說，沒得救了。
但在血壓降到某一刻後，突然一瞬間病人全身的滲血戛然而止，是他的身體自己觸發了保護機制，拼了命想讓他活下來。
雖然最後他沒能活下來，但生命的這種頑強，連生死看淡的醫生，都被震撼到。
「奶奶，我爸有這麼壞嗎？」柳香香也不太相信老爹做事那麼不顧情面。
那可是三姐的男朋友，我的乾哥哥。
「奶奶，大伯怎麼賣子昊了？」柳芊芊急忙問道。
只有柳悅悅比較冷靜，說道：「奶奶，要不要出去轉轉，現在天不熱了。」
「不去。」楊黎姿嘆氣，對王子昊說道，「海東太急功近利，過早把你拉到漩渦中心，對你有好處，對他更有好處，但同時也伴隨著風險。這個風險只在你這，他沒有什麼風險。」
王子昊若有所思，他無權無勢，真有事，他頃刻就倒塌。
柳海東那類人，自保根本不是問題。
「投資有風險，我知道，我也不會自己找事。」王子昊安慰老太太，這個時候，只能好好哄她。
楊黎姿平時不可能向著他，大兒子要賣他，她還得幫著。
今天是神經搭錯了，她反倒為他考慮起來。
「你不找事，就沒事找你嗎？」楊黎姿揮手，叫柳悅悅去泡茶。
上門服務的醫護人員大包小包扛著儀器設備匆忙離開，剛才好像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太嚇人了。
這不是他們能聽的家常事。
柳芊芊上去道謝，送那幾個醫護人員出院門離開。
不過楊黎姿之前說的話，也不是什麼機密，那些人平時給領導服務，也聽到不少類似的話，不礙事。
就算看到領導的私生子，他們也不敢亂說出去啊。
說出去也沒什麼，見怪不怪，又不是殺人放火。
「奶奶，後天我跟芊芊出去旅遊，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去吧。」王子昊轉移話題，免得越聊楊黎姿越上火。
「不去，經不起折騰。」楊黎姿被轉移注意力，火氣果然降了下來。
這小子，總算有點心。
雖然知道她不會去，但開不開口是有差別的。
「奶奶，去嘛，你身體還這麼好，坐車坐飛機都很平穩，又沒有電視裡那種坑坑窪窪的土路石頭路，不辛苦的。」柳香香很上道，緊跟著邀請奶奶。
柳香香現實中沒見過幾條柏油路或水泥路以外的路，王子昊鄉下爺爺奶奶家那裡，早在七八年前就全部鋪上了水泥路。
甚至還安裝上了太陽能路燈，夜晚亮堂堂的，天上的星星都黯淡了許多。
王子昊覺得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因為有路燈，夏天晚上都看不到螢火蟲了。
記得小時候每到暑假，他回鄉下，夜晚院內院外，到處都是一閃一閃的螢火蟲。
「你們是出國玩，我現在就是想去也來不及辦手續。」楊黎姿沒好氣道。
沒多久，柳悅悅展示她的泡茶技藝，工序雖然複雜，但每一道看起來都很賞心悅目。
這麼一套技藝下來，普通的茶，喝起來感覺都能不一樣。
尤其茶藝師還是柳悅悅這樣的美少婦。
幾人喝著聊著，柳芊芊忽然對男朋友說道：「子昊，有人托家裡人跟我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王子昊疑惑問道。
猶豫了一下，柳芊芊說道：「有人想請你代言一個品牌。」
「不是什麼大品牌嗎？」王子昊猜道。
陳天仙和柳芊芊都建議他走精品路線，不輕易接GG，更不要隨便跑商演。
「國民飲料品牌，不是高檔品牌，但也屬於大品牌。」柳芊芊說道。
「什麼品牌？」王子昊心底浮現幾個國民飲料品牌的名字：山泉，西湖千島，萬寶山……
「西湖千島。」柳芊芊說道。
原來是這個，王子昊頷首，確實是大品牌，曾是飲料領域的龍頭企業，只不過山泉後來居上，把西湖千島遠遠甩在了後面。
但這事並不光采，當年，瓶裝飲用水市場以純淨水為主導，西湖千島作為行業老大穩坐龍頭位置。
山泉出現後，公然挑戰整個行業，宣稱長期飲用純淨水對健康不利，天然水更為有益。
這一言論立即引起軒然大波，包括西湖千島在內的眾多企業很不滿。
西湖千島召集全國19個省市的69家純淨水生產企業的高層，在臨安舉行緊急會議。
會上，西湖千島老闆情緒激動地反駁：「如果水仙在糞水裡長得更好，難道就能說糞水比純淨水更優質嗎？」
最終，山泉因不當競爭被罰款20萬，但從這場戰役打響的那一刻，山泉就贏了。
山泉公司一位負責人接受媒體採訪時說過：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事實也正如其所料，經歷這場大戰後，山泉這個品牌深深地印在了人們的腦海中，並逐漸躋身全國瓶裝水銷售額第一梯隊。
跟當年外貨為了占領國內市場，造謠味精，造謠豬油不健康一樣。
等民眾明白過來，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
這個時候，市場早就被占領，消費者觀念成型，國貨無力乏天。
「我還以為是山泉呢。」王子昊就是謠言的受害者之一，不知道礦泉水和純淨水之間的那些過去，只知道山泉銷量更好，品牌價值更高。
柳芊芊說道：「別小看西湖千島，它現在的知名度和銷量是沒山泉高，品牌價值也遠低於飲料領域第一的山泉，但那是因為山泉早早就上市，西湖千島則一直沒上市的計劃，跟遙遙領先一樣，很務實。」
王子昊驚訝：「西湖千島居然沒上市？」
真正的務實企業啊。
現在很多老百姓都看得出來，上市的公司沒幾家是良心企業，都是奔著割韭菜去的。
像遙遙領先和西湖千島這樣的企業，能上市而不上，就跟一個正常男人看到一個自己能為所欲為的美女，卻控制住了自己，令人欽佩。
「真沒上市呢，他們也說目前沒上市的打算。」柳香香拿著手機，在上網搜索。
王子昊不由得問道：「我記得西湖千島有自己的代言人，這是要換掉嗎？」
西湖千島的代言人是個海歸藝人，王子昊印象中對方跟西湖千島合作很多年了。
「換掉！」柳芊芊說道，「西湖千島的千金昨天跟我通過電話。」
「西湖千島老闆的女兒？」王子昊覺得西湖千島真的太低調了，他都不知道他們老闆有沒有兒女，有幾個。
柳芊芊讚嘆道：「金莉四十多歲了，還沒談過男朋友。」
「真的假的。」王子昊狐疑。
柳香香說道：「三姐夫，三姐要是沒遇到你，三十五不談男朋友也是有可能的啦。」
那我可能扛不住那份壓力，心裡是這麼想，柳芊芊沒說出來。
「不是花邊新聞，人家不是娛樂圈的人，沒必要立人設。」柳芊芊說道，「擔任西湖千島公關部部長後，金莉第一件事就是決定棄用與他們合作長達二十年的代言人。」
「為什麼不合作了？」王子昊問道，對方曾經是華語樂壇的頂級偶像，現在是沒以前那麼火了，但也不算差。
柳芊芊說道：「金莉說，當年那個陽光清爽的男孩變了。」
王子昊心中一動：「人設要崩了？」
柳芊芊點頭：「圈內總比圈外更早得到消息，金莉說隱患太大，再不解約，下一刻暴雷損失有點承受不起，他們又不是山泉。」
「我要是接這個代言，對方的粉絲肯定會網暴我吧？」王子昊皺眉。
「難聽的聲音肯定會有，不會太多，擴散不了。」柳芊芊說道，「對方要是不發聲，約束一下自己的粉絲，那就別怪我跟金莉了。」
「上劣跡藝人名單？」王子昊心中一凜，他也是藝人，能感受到規則對自己的壓制。
「那太便宜了。」柳芊芊對這個名單根本不放心上，因為這個名單對很多藝人來說，不是終結者。
前幾年有個歌手，以其出色的音樂才華和帥氣的外表，贏得了無數粉絲的心。
然而，他卻因為與前妻的離婚糾紛，被曝出種種劣跡，引發軒然大波。
其前妻在微博上多次控訴前夫婚內出軌、嫖娼、約會未成年等醜聞，並提供了一些證據。
這些指控讓該歌手形象一落千丈，也讓他成為了網友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徹底涼涼的時候，卻有網友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這位歌手竟然被移除出了劣跡藝人名單！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歌手真的清白無辜，還是有人在幕後操縱？
網友們紛紛展開調查，結果發現這份劣跡藝人名單存在著巨大的貓膩，可以被人為控制。
劣跡藝人名單是一個由網友自發創建和維護的一個列表，旨在記錄那些在公共場合或私下裡有不良行為或言論的藝人。
這些不良行為或言論包括但不限於：違法犯罪、出軌婚外情、辱罵歧視、造謠誹謗、抄襲剽竊等等。
這個名單的目的是讓大眾能夠認清這些劣跡藝人的真面目，避免被他們誤導或欺騙，並對他們進行抵制或譴責。
根據網友們的調查發現，該歌手被移除劣跡藝人名單，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沒有劣跡，而是因為有人利用了這個名單存在的一個漏洞：任何人都可以通過反饋渠道，提交相關的描述內容，只要反饋人數較多的話，系統就會予以採納並增減劣跡藝人。
也就是說，這個名單並不是由客觀事實和證據來決定的，而是由主觀意願和操作來影響。
該歌手或者他的粉絲團隊，在得知他上了劣跡藝人名單後，就想方設法地通過反饋渠道，大量提交他沒有劣跡或者已經改過自新的內容，從而讓系統誤認為他應該被移除名單。
除了可以被人為控制之外，劣跡藝人名單還存在著其他的貓膩。比如，這個名單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和規範，來界定什麼樣的行為或言論算是劣跡，什麼樣的證據算是有效。
這就導致了一些問題：
有些藝人可能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被冠以劣跡的帽子，而有些藝人可能因為一些嚴重的罪行，卻被輕易地原諒或忽視。
有些藝人可能因為一些不實的傳聞或造謠，就被誤認為有劣跡，而有些藝人可能因為一些真實的事實或證據，卻被故意地掩蓋或否認。
有些藝人可能因為一些過去的錯誤，就被永遠地打上劣跡的烙印，而有些藝人可能因為一些現在的改變，就被輕易地洗白或讚美。
「那我是不是得接這個代言？」王子昊問女朋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