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坦誠相對
張繁枝有點遺憾，巔峰之夜估計都很難達到這個收視率，因為柳飄飄不可能走到巔峰之夜。
流量女王不是某個或幾個資本用資源堆出來的，光有資源，頂多算頂流。
流量女王有人氣，還有作品，後者是流量小生無法複製的星路。
同時張繁枝也更深切體會到流量明星的恐怖之處，只要是免費的東西，流量明星的號召力遙遙領先。
像《歌手》這類節目，免費觀看，有流量明星加盟，對收視率的提升非常巨大。
即便放視頻平台上，前兩天收費，只要後面免費開放，播放量也很嚇人。
好在這些流量明星也不是無敵的，一旦涉及到收費，他們基本上原形畢露。
譬如拍電影，別看有他們加盟，沒實力，最多割一小波聊勝於無的韭菜，就割不下去了，票房慘澹無比。
以前有大佬的錢來歷不明，喜歡花大錢請流量明星拍電影，表面上看賠了很多，但照樣一部又一部。
後來這條路走不通了，流量明星只能被拋棄。
真正想靠拍電影掙錢的正經人，誰還請流量明星啊。
有錢人有幾個是傻子？
他們其實比誰都聰明，正經的錢怎麼可能拿去打水漂。
河東某家五星級酒店裡。
準備睡覺前，肖雅嫻忍不住上網。
突圍賽錄製在即，她前兩天就到郡沙了。
復活賽播出後，她一直擔心自己跟黃勇傑一樣，成為柳飄飄粉絲攻擊的對象。
這一上網，肖雅嫻差點失眠。
「奶奶個腿，這幫人有爹娘生沒爹娘養，自己長大的嗎？」肖雅嫻咬牙切齒，她果然也被網暴了。
流量明星的粉絲，有時候連自家藝人的話都不聽。
柳飄飄被迫發過微博，勸粉絲們冷靜，該幹嘛幹嘛，不要去惹事。
結果呢，沒啥用。
這幫人還真是該幹嘛幹嘛，到處點火。
河西，風之語。
「東方哥哥，我睡不著！」二樓柳芊芊房間裡，她在被子底下晃著王子昊的手臂。
王子昊本來裝睡，被搖了一陣子，不得不「醒」來，關心問道：「為什麼睡不著？」
柳芊芊不說話，只是掐了他大腿上的肉一把，很輕。
「是不是因為明天突圍賽錄製，怕進不了八強？」王子昊又問道。
柳芊芊繼續掐男朋友大腿上的肉，這次往上移了點。
你躺我旁邊，啥也不干，我能睡著嗎？
區區突圍賽，我能緊張？
當我沒見過世面？
「哦哦，想了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王子昊把女朋友摟進懷裡，溫香軟玉。
「我才不想！」柳芊芊口是心非。
不用開燈，王子昊就找了女朋友的唇。
九點鐘的時候，他才去了一趟死生之地，在存亡之道上溜了萬八千圈。
又溜了萬八千圈後，王子昊躺下來。
柳芊芊則掛他身上，都不想去沖澡了。
沒多久，她沉沉睡去。
王子昊把胳膊從她脖頸下抽出來，想去沖個澡先。
但肯定不會在主臥浴室里沖，聲響是不大，女朋友這個年紀睡眠質量也是槓槓的，大概率吵不到。
這是素質問題。
從小爸媽就教他，不能在家裡蹦蹦跳跳，大喊大叫，影響到別人休息。
「做個有良心有道德的人。」王子昊拿上衣服，悄悄溜出去。
徐美麗住的那個房間裡也有浴室，比較小而已。
門沒鎖，王子昊推開進去。
徐美麗坐沙發那邊忙著，時不時看手機，或看文件，然後在本子上記東西。
她穿著吊帶睡裙，披一件護肩風衣，鎖骨精緻，手臂如藕，小腿裸露，低眉認真工作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
看到王子昊進來，徐美麗眼睛一亮。
兵者，國之大事也。
「芊芊投降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手機和筆，朝王子昊迎上去。
「睡著了。」王子昊把衣服放床尾凳上，「我先去沖一下澡。」
徐美麗眼睛裡仿佛能盈出水來，走過來後，上下其手，其中一隻手勾住小男人的脖子：「等下再洗，時間寶貴。」
「不講衛生！」話沒說完，王子昊吸了一口涼氣，徐美麗主動獻吻。
得了，這種情況下，徐美麗趕他去洗澡，他都不想去了。
半個小時後。
王子昊對徐美麗服軟，神清氣爽，但很困。
而這個時候的徐美麗最黏人，還想跟他聊天。
「先別去洗，我想跟你說說話。」徐美麗夾著小男人的腿，拿紙巾給他擦汗。
「你說。」王子昊呆呆看著天花板。
徐美麗把紙巾扔掉，說道：「我媽前幾天找我喝酒了。」
「老喝酒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女人。」王子昊說道，「少喝點。」
「你還不是時不時抽菸？那東西更不是什麼好東西，酒還有小酌怡情的說法呢。」徐美麗說道。
「你說的都對。」王子昊拍了拍她的後背，滑溜溜的，「你媽找你喝酒說了什麼？」
徐美麗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她的想法還沒任何改變，就是跟我明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王子昊問道。
徐美麗猶豫片刻，說道：「還是不說了，免得你生氣。」
王子昊想了想，說道：「沒事，你說。」
徐美麗笑道：「你肯定都猜出來了，還問我。」
王子昊嘆道：「想讓我入贅？」
徐美麗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她這是想讓我知難而退。」王子昊手指纏繞徐美麗的長髮，很柔順，不像他，一天不洗頭髮就乾巴。
徐美麗說道：「她說能把你當親兒子對待，只要我不反對你花天酒地，她都不會管。」
「你媽又不是沒兒子，這話說得有點假。」王子昊說道，「不過聽起來確實有點舒服，沒那麼反感。」
「我說你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找不到老婆，不會同意的。」徐美麗說道。
王子昊聽出她語氣里的失望，卻又無法安慰。
如果有得選擇，她當然希望他如莫寶兒所願，那也是她的期望。
至於入贅後，他跟柳芊芊還會不會藕斷絲連，她不考慮。
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我現在還是覺得，我的世界有一個人就好，已經足夠熱鬧。」王子昊說道，「可惜回不去了。」
徐美麗說道：「我沒讓你做選擇，別多想。」
「我沒得選擇啊。」王子昊說道，「我只是不懂得拒絕，以後可能會面臨很多誘惑，做個優秀的人真難。」
「幹嘛要拒絕？」徐美麗說道，「將來有女人誘惑你，儘管上，別讓自己吃虧就行。」
王子昊無語：「我怎麼可能吃虧？」
「你要是給人家錢，不吃虧是什麼？就算我們錢多，也不能吃這種虧。」徐美麗說道。
王子昊慚愧：「你這麼說，我都不忍心這麼對不起你了，你這招以退為進確實很厲害！」
「沒有以退為進，我沒別的意思。」徐美麗說道。
「那我也不能做這麼沒良心的事。」王子昊說道。
徐美麗想起莫寶兒說過的一句話，對小男人說道：「錢沒了，還可以再賺，良心沒了……會賺得更多。錢多了，煩惱就沒了，過得自然更好。」
王子昊表示不贊同：「人在飢餓的時候，只有一個煩惱。一旦吃飽了，就會有無數個煩惱。這說明很多煩惱都是吃飽了撐著。」
「確實是。」徐美麗點頭，「但我早就做不到跟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
王子昊又說道：「人生有三桌，出生擺一桌：不會吃；結婚擺一桌：沒空吃；死時擺一桌：別人吃。你看，基本上沒你什麼事。所以，該吃吃，該喝喝，別總自尋煩惱。」
「感覺你在給我洗腦。」徐美麗起疑心，「讓我別爭風吃醋，安於現狀，是不是？」
「沒有的事，你跟芊芊都很固執，有自己的主見，給你們洗腦，不如給我自己洗腦容易。」王子昊否認。
「那不一定，你洗腦的方式跟別人不一樣。」徐美麗說道。
「哪裡不一樣？」王子昊問道。
「別人是用錢，你是用個人魅力和才華。」徐美麗說道。
「個人魅力應該包括顏值和身材，但這些都會因為老去而消失，才華也會因為積累揮霍完畢而枯竭。唯有錢，才能長久，越滾越多。」王子昊說道。
徐美麗想了想，說道：「好像也有點道理。當你有錢的時候，你天天和她吵架，她都捨不得離開你；當你沒錢的時候，你就是割肉餵她，她都嫌腥。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男人一事無成的溫柔。」
「你是不是也看重了我不會再是窮小子，才繼續跟我在一起？」王子昊發出靈魂拷問。
「確實有這種想法在裡面。」徐美麗並未掩飾，「你要是跟以前一樣，我上次回來跟你和好，應該也只會是一時，過幾個月感覺身體過於充實後，就又開始嫌棄了。」
「雖然是實話，但聽了還是有點不爽。」王子昊嘆息一聲。
「那……」徐美麗手一伸，「我再讓你爽起來？」
王子昊連忙說道：「不了不了，現在這樣躺著聊天最好，比做什麼都強。」
徐美麗把手拿開，說道：「你現在很優秀，別擔心會再發生以前的事。」
「除了不夠有錢，我在你眼裡還有缺點嗎？」王子昊問道。
「有，還很多，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徐美麗笑道。
「這幾個月都沒再看到你說分手的事，難為你了。」王子昊笑道。
徐美麗說道：「那是因為你還有優點。」
「多嗎？」王子昊問道。
「不多，很少，少得像天上的太陽。」徐美麗狡黠一笑。
王子昊奇怪問道：「既然我的優點這麼少，你為什麼可以跟我處這麼久。」
「因為太陽一出來，星星就看不到了。」徐美麗說道。
「你的小嘴真會說話。」王子昊給了她一個獎勵。
徐美麗小嘴張了張，說道：「小嗎？我覺得都大了，都怪你。」
王子昊有些心虛：「這個是天生的，後天很難改變。」
「另一個呢？」徐美麗問道。
不要問這種虎狼問題，王子昊說道：「正經點。」
「我正經了你會不會就不喜歡了？」徐美麗說道。
「怎麼可能。」王子昊說道。
「芊芊肯定很正經吧？」徐美麗問道。
王子昊試探問道：「你這是釣魚執法還是什麼？」
徐美麗大大方方說道：「你還認為我會吃芊芊的醋？」
「那不正常嗎？」王子昊說道。
「你不要以你的眼光來看待別人，尤其是有錢人。」徐美麗說道，「公交地鐵上很多人讓座，火車上很少人讓座，高鐵沒人讓座，飛機上你見過有頭等艙的人給經濟艙的老人小孩換座嗎？」
王子昊沉默。
徐美麗又說道：「照顧老弱病殘，那是窮人的事。」
王子昊想想還真是呢，是我膚淺了。
「芊芊會吃醋嗎？」他問道。
猶豫了一下，徐美麗說道：「稱不上吃醋，她比我還聰明，現在沒那麼戀愛腦了，所以你覺得雖然你什麼都沒說，她就沒發現你跟前女友還有往來嗎？」
王子昊緊張問道：「你沒背著我跟她攤牌，或暗示什麼了吧？」
徐美麗輕笑：「不用攤牌，順其自然，她會慢慢發現的。」
「芊芊會不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王子昊一臉擔憂。
「你想多了，你就算今晚橫死街頭，說不定沒一年，她就接受父母的安排，結婚生子，沒幾年就想不起你長什麼樣了。」徐美麗說道。
「這話說得讓人心情失落，不好聽。」王子昊捏了捏一把她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手感真不錯。
「真話沒幾個人喜歡聽，我也喜歡你跟我甜言蜜語，說我百看不厭，越看越喜歡，怎麼愛都不夠。」徐美麗拿身上第二肉多的地方拍男朋友的胸口。
「那不是甜言蜜語，是真話。」王子昊糾正道。
「你對芊芊也這麼說過吧。」徐美麗說道。
「感覺你又在找事？」王子昊警惕道。
「不找事做多無聊，人生那麼長。」徐美麗說道。
忽然。
宛若一聲驚雷，嚇得王子昊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門口傳來敲門聲。
完犢子了！
柳老師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