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沒有說話,只是指尖上多了一縷細微的靈能,靈能在斷劍之上輕輕勾動。
隨後一縷怪異的靈能瞬間擴散,梁左心神一凜,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轉頭看向林霜,「這位女士,你能詳細說說這把武器是怎麼斷的嗎?」
林霜有些後知後覺,將之前準備的說辭重新複述了一遍,但說著說著,發現梁左的臉色越發難看後,她的聲音也不由得變小了。
梁左聞言,臉上有了些許不耐,「你說的這些,到時候我們執法隊都會找到相關之人進行考察,並且這把劍也會找到特殊靈契者進行驗證,你可要想清楚了。」
林霜臉色猛然劇變,在短短數秒鐘內,她心思電轉,隨後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隊長,對不起啊!是我糊塗了!」
「這把劍確實是有心境巔峰的強者斬斷的,但是我買的時候,這小子也沒跟我說清楚啊!」
「他就一味說他們家武器怎麼怎麼好,我買了回去之後,朋友不信,非要找人試試!結果這一試,就出問題了!」
林霜把避重就輕的言語話術展現地淋漓盡致,先是給自己一巴掌給人一種她是真的後悔的感覺,隨後又將問題的重點推到何松身上!
她已經想過了,現在的她頂多算是敲詐失敗,不會怎麼重罰,而且何松的性格她也觀察過,太懦弱了,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找不到完整的思路!
雖然不能搞到巨額賠償,但能把這件事情的定性化小,讓自己全身而退。
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何松的臉色就變了,沈萍也是滿臉怒容,眼前這女人不要臉的程度已經有些超乎她的意料。
江臨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
「事情確實是我不對,但是他就沒有一點錯誤嗎?」林霜穩定發揮著,「他開始就沒跟我說這些,誰買到武器,都是想試試的吧?我當時也是這種心理!」
事情反轉來反轉去讓吃瓜群眾們都不多做評論站隊了,梁左的眉頭也是皺起,以他多年執法的經驗來看,林霜顯然是想把事情搞混,最後再大事化小。
江臨也有些震驚,下意識道,「這就是某些版本T0的強度嗎?不過據我了解,就算何松不說,沈萍也會跟你說清楚的吧?」
「在招募他們時,我可是將這一條列為重中之重的。」江臨微微往前,「還是說,你還在撒謊?」
何松此刻也站了出來,忍不住道,「我確實是跟你說清楚了的,店裡有監控,可以調查!」
他雖然性格內向懦弱,但不代表被人騎臉了還會繼續退縮,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別說旁邊的沈萍還在一直鼓勵他!
「什麼?我明明看過你們這裡沒監控的!」林霜下意識脫口而出,但話音剛落,她就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詭異的目光看著她!
「你詐我!」林霜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何松。
此時何松旁邊的沈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吧。」
「隊長,我...」林霜將目光投向梁左,但看到對方那厭惡的神色時,就是心下一涼。
「跟我回執法隊吧,江先生,也麻煩你們去做一下筆錄。」
江臨三人也是微微點頭,林霜被帶走,其他幾個沸羊羊臉上的震驚仍未消散,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林霜!
...
從執法隊出來,江臨帶著歉意與二人說道,「是我疏忽了,後續店裡會裝上監控的,作為賠償,今晚我請你們。」
江臨說完,臉上帶笑,實際上心裡早就將系統罵了個遍。
怎麼裝修的!監控都不裝!
搞得我看到這麼噁心的人,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系統自知理虧,完全不敢說話。
江臨在一家燒烤店請何松二人大吃一頓,隨後便分道回家了,至於店鋪,先關兩天懲罰一下系統才行,當然江臨對何松二人的藉口就是要裝監控。
孤身一人回去路上,何松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面的傷在執法隊就有治療系靈契為他治好了。
他神色有些黯然,像林霜這種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甚至比她更噁心的,他也遇到過。
只是,今天的事情儘管已經清楚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對店裡造成了影響...
「唉。」微嘆一口氣,他從路旁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朝著家裡的方向騎去。
他是在舊城區租的房子,一路上周圍的景色像是時光在倒退,從現代化城市車水馬龍,逐漸陳舊。
老城區這邊建築有些凌亂,很多小路都是錯綜複雜的,有垃圾桶就在路邊,這邊的環衛隊是一天一清理,但老城區人口眾多,產生的垃圾自然也多。
因此,不少路段都能看到垃圾溢滿出來的垃圾桶,這也讓老城區的條件似乎變得惡劣了些許。
何松無視那些異味,輕車熟路地往家裡的方向開去。
在路過一處無人的路口時,忽然一隻大手伸出,直接將他脖子抓住,隨後黑影一閃間,地上就只剩下了一輛共享單車。
何松只感覺周圍的景色在不斷後退,短短几分鐘後,周圍就變得有些陌生,植被也多了起來。
出城了?
何松心下一驚,隨後便看到自己似乎被帶到了一個倉庫中。
疼痛襲來,何松感覺自己的臉與地上摩擦,一路滑行,這裡的地面並不光滑,一下子的臉皮就破開,毛細血管不斷流出血液,沒一會就變得鮮血淋漓。
「起來。」淡淡的聲音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語氣。
何松捂著臉臉,將流出的血擦開,這才看到,在遠處有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一米七八左右,身形普通,面孔與林霜竟然有些許相似之處。
何松掙扎著站起身來,男子淡漠看向他,「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何松微微咬牙道,「你認識林霜。」
林秋也不意外,畢竟他與姐姐林霜從小就被別人說長得像。
「知道就好。」他的神色仍舊淡漠,緩緩走來,「那麼,你準備好見識地獄了麼?」
「為什麼?」何松似乎預見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莫名,「林霜是,你也是。」
「呵。」林秋輕笑一聲,「你太弱了唄,而我,比你強。」
這時,開門聲傳來,何松順著光線看過去,只見遠處也有一個男子走來,手上還拖著一個人。
在看清那人後,何松更是瞳孔一縮!
只見沈萍正被他扯著頭髮,緩緩拖進來!
憤怒第一次爬上何松的臉龐,因為擦傷的關係,顯得有些扭曲,「放開她!」
「哦呀哦呀!你說什麼?」說話之人聲音有些輕浮陰柔,「我可是被她咬了一口啊!」
說完,沈萍直接就被他丟過來,何松連忙飛撲過去,但是巨大的力道也帶著他飛出去,撞在後面一根柱子上!
何松瞬間瞪大雙眼,隨後緊閉鼓起的嘴巴。
湧上喉嚨的血液被他強行咽下去,他連忙查看沈萍的傷勢。
此刻懷中的沈萍已經昏迷過去,鬢角處刺眼的紅色血液已經凝固,臉上也是高高腫起,一條手臂有些詭異的扭曲。
巨大的衝擊讓昏迷的沈萍意識開始回歸,她輕聲呢喃,「得,告,告訴,松,松和,老,板...」
眼鏡還沒睜開,她吃力地用一隻手尋找口袋,那是放手機的地方,只不過此刻空空如也。
何松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在這!我在這!」
「真是情深感人啊!」後來的那個男子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鼓掌起來,隨後更是用手擦了擦眼角,「我都哭了!」
似乎甩了一下眼淚,一瞬間,兩滴液體竟然破空而來,何松的靈契完全沒有戰鬥能力,自身也沒有修煉過,根本躲不開,只能抱著沈萍轉身!
噗!
那兩滴液體瞬間洞穿他的肩膀。
「蘇哲宇,我妹還沒來,別急。」林秋有些不滿地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蘇哲宇連忙舉起雙手,「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何松聽到二人對話,有些震驚,「林霜不是要被拘禁嗎?」
「你說那個?」林秋詫異抬頭,「我在執法隊有些關係,她很快就來了。」
「你就那麼想見我嗎?」這時,幾乎是咬著牙說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何松呆呆地看去,不是林霜又是誰?
林霜走來,看何松與沈萍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你可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啊。」
「為什麼?」何松目光失去了些許焦距,喃喃自語道,「你明明說過,邪惡會被執法隊制裁...」
此時的沈萍也是悠悠轉醒,在看到遠處三人的瞬間,就想起身,但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間冷汗滑落,這時她才看清場中的狀況。
「何鬆快跑!他們是來報復的!」
何松聞言,微微低頭,「萍姐,為什麼邪惡不會被正義制裁?為什麼執法隊,不保護我們普通人?」
「快跑啊!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實力就是一切啊!」沈萍焦急說道,她不理解為什麼這種狀況了,何松還不跑。
她用力推著何松,但看似瘦弱的何松,這回卻將她抱地很緊。
「小子。」林霜雙手抱胸,「你還不明白嗎?現在這個世界,實力就是一切!」
「就算你有理,那又怎麼樣?我哥是心境巔峰,我叔是執法隊的人,就算你把我弄進去了,我現在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知道嗎,沒實力的人,自然也就沒權力,這,就是普通人與靈契者之間的鴻溝!」
「給你個機會,趕緊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想起江臨,林霜就有些恨地牙痒痒,雖然江臨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但那陰陽的語氣,還有那完全不把她當回事的眼神,已經深深地刺痛了她脆弱的內心。
何松與沈萍的蹤跡都有跡可循,但江臨與何松幾人分開後沒多久,整個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原本準備三個人同時抓來的方法落空,她只能讓林秋二人先把何松抓來,再想辦法引出江臨。
「我不會叫老闆過來的。」何松微微搖頭,雖然江臨是西區大學的學生,但他不認為江臨能夠打贏心境巔峰的強者。
「這麼急著去死嗎?」林霜的目光陡然變得危險。
「你們不能這樣!被執法隊發現了,你們都跑不了!」沈萍臉上滿是恐懼,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執法隊!
「哈哈哈哈!」蘇哲宇捧腹大笑,「你猜我們怎麼敢動手?」
「就算執法隊過來,他們也只會在這裡發現兩具被靈獸啃食的殘屍罷了。」說完,他輕輕拍手,機械轉動的嗡聲傳來、
何松抬頭看去,不知道何時,頭上吊著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面還有一頭正在呲牙的狼形靈獸!
「你們該不會以為,兩個普通人,會讓執法隊大動干戈,在有證據的情況下幫你們翻案吧?」
蘇哲宇嘴角一咧,張開雙臂,「如果你們是兩個頂級靈契者,又或者實力到了凝境心境,執法隊會認真追查!」
「但是,這個世界,不管是權力,還是法律,可都是為強者服務的啊!」
何松與沈萍看向他那略顯癲狂的神色,沉默了。
沈萍眼中滿是絕望之色,低頭在何松懷中,小聲哭了起來。
「我們普通人,就這麼毫無價值嗎?」
沈萍的哭腔,深深刺痛著何松的心靈,原本何松以為,就算遇到再不公的事情,哪怕意外死去,他心底都不會有波動。
但他錯估了,他錯估了重要之人,即將死在旁邊時自己的恐懼,對於自己冤死後,卻無人記得,無人聲張的害怕...
塵封的心出現了裂口。
呵呵呵...好美味的情緒,小子,放我出去,我一秒鐘宰了他們!
腦海深處,傳來低語。
本以為,回饋過來是如往常一樣的拒絕,並且和一堆不能傷害別人,要善良之類堪比大悲咒般的勸說...
但...
「不要一秒,要折磨,還有,別傷害萍姐。」
錯愕的情緒第一次出現,「你說什麼?」
何松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留戀般看了眼沈萍,「萍姐,對不起。」
說完,他的意識放空了,下一秒,身體卻是猛然一顫!
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陡然降臨,林霜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哲宇雙手抱臂,縮了縮脖子,「奇怪,怎麼感覺...」
轟!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瞬間倒飛出去,在巨力之下,撞在倉庫的牆壁之上,蛛網般的裂紋快速蔓延。
一道身影站在他之前的地方,緩緩收腳。
「不錯,不錯,真不錯!如此濃郁的情緒!哈哈哈哈!」
猩紅的雙眸,炸開的上半身之上滿是猙獰的魔痕,旁邊還有繚繞的黑霧,仔細看去,每一道黑霧之上似乎都有著一張猙獰扭曲的面孔!
林秋一把抓住林霜的肩膀身形退至牆邊,死死地盯著完全大變了一個樣的何松,「你是誰!」
「我?」
「何松」指了指自己,「你可以稱我為,幻情!」
「啊!」說完,幻情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雖然我是個惡魔,但還是信守承諾的,不好意思啊小子,讓他們多享受了三秒鐘。」
說完,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遠處的林霜林秋二人身形猛然撞在牆壁之上!
突如其來的重擊,直接讓二人眼睛暴凸,但這僅僅是開啟,幻情如同一道幻影,身形在三人所在的位置閃爍了一遍,隨後三人就出現在原來站著的地方!
只不過,現在的他們是躺著的!
沈萍呆呆地瞪大雙眸,看著完全陌生的何松,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腳步聲緩緩傳出,幻情雙手插兜走來,他皺眉看了眼沈萍,「嘖,趕緊滾!不然連你都殺了!」
沈萍單手撐地,連連往後挪。
這下幻情眉頭皺的更深了,「你的情緒不好吃。」
說完,指尖一縷黑光落在沈萍身上,隨後她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沒等沈萍說話,他身影一閃間就來到了她的身邊,隨後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肩膀瞬間消失不見。
地上三人滿臉恐懼地看著這一幕,在幻情手中,他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期間不是沒使用過靈能,但都被幻情碾壓了!
在幻情面前,他們比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要無力!
發現幻情離開後,三人再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掙扎著起身,然而,下一刻。
幻情的身影憑空出現,沈萍已經不見了。
「嘖,又讓你們享受了兩秒。」
隨後,血光自他們四肢浮現,劇烈的疼痛快速湧上,讓他們忍不住哀嚎。
噗噗噗....
六道由黑霧組成的長槍,瞬間洞穿了他們的琵琶骨,幾人的慘叫聲更大了!
聽著慘叫,幻情一手捂臉,狂笑道,「就是這種,充滿恐懼的慘叫與哀嚎!」
「果然啊!這小子的心果然是黑的!我就說怎麼能寄宿成功!哈哈哈!」對於何松提出的要求,幻情可謂是滿意至極。
他緩緩蹲下,看著三人因為痛苦而變得蒼白的面孔,食指豎起,「對了,你們說過,這個世界為強者服務。」
「我夠強嗎?」幻情低頭問道。
林霜強忍劇痛,臉上淚水鼻涕混在一起,連連點頭。
「不。」幻情的臉色忽然變得冷漠,「我不夠強,回答錯誤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喲!」
唰!
一道黑霧刺穿了林霜的手掌。
隨後幻情轉頭,看向林秋,「嘖,你剛剛的傲然與冷漠呢?」
林秋與林霜的狀況都差不多,在生死面前,似乎每個人都一樣...
「不問了。」幻情有些無聊地一揮手,林秋的掌心也多了一道黑霧。
隨後,幻情有些期待地搓搓手,看向蘇哲宇,「你跟我很像!我們都喜歡別人的恐懼!」
「來,笑一個!要瘋一點的。」
蘇哲宇此刻哪裡還笑地出來?他是喜歡折磨人不錯,但對象不能是自己啊!
只不過幻情說了,他也只能強撐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哪知道,幻情臉上的期待瞬間消失,整個神情都沉了下來。
「之前的瘋與變態都是裝的?我討厭表里不一的人。」
唰唰唰唰!
數道黑霧出現,釘滿了他的手臂。
一時間,整個倉庫都是慘叫聲。
另外一邊,出現在家門口的沈萍猛然回過神來,她手足無措地打開電話,想要尋求幫助,但蘇哲宇林秋幾人的話語仍在耳邊迴響,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江臨的名字上。
電話撥出,好一會對面才傳來帶著濃濃困意的聲音。
「餵?」
「老,老闆,快去幫何松...」
此時的沈萍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對於她一個普通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何松啊?」閉著眼接電話的江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後一股無形的波動快速散開。
在查看到倉庫的瞬間,江臨睡意消散了些許,穿著淺藍色卡通睡衣的身軀直接消失在床上。
那個倉庫中,幻情雙手抱著後腦勺,口中哼著不知名的聲調的小曲走出來。
倉庫裡面,三灘模糊的血肉幾乎融在了一起...
「不管怎麼說,死之前的恐懼還是美味呀!」幻情嘴角微微翹起。
「嗯?」下一瞬,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雙手放下,拳頭緊握,死死地盯著前面的處。
啊哈~
似乎有個很困的哈欠聲傳出,隨後,江臨的身影緩緩在他前方凝實。
「何松呢?」江臨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何松?那小子已經把身體給我了!」幻情咧嘴笑道。
「那你給回他。」
「給回?哈哈哈!」幻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們夢魔寄宿在人類身上時,只要他們入眠,或者心神放空,我們就能直接控制他們的身體!」
「通過他們的身體吸收情緒,反饋我們在深淵中的真身來提升實力。」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五年!」
江臨下意識接上,「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被他這麼一整,幻情的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你!」
但也許是從來沒人知道他的可憐,或許又是很久沒與其他人說話了,他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是繼續說道。
「五年前,我寄宿在他身上,沒想到他第二天,就覺醒了這麼一個怪異的靈契!」
「我被困在他的身體裡,整整五年,實力沒有絲毫寸進!現在你讓我放過他?別開玩笑了!」幻情的面容變得猙獰。
然而他心下也有些迷惑,因為他從江臨身上,吸收不到任何的情緒之力,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那還挺可憐的。」江臨捏著下巴深思,「不過何松是我的員工,他不上班的話,我有點苦惱啊,我還挺喜歡這小子的。」
「要不你委屈一下?」江臨試探性地說道。
幻情聞言,似乎有些紅溫,「委屈?深淵在魔界最深處,魔界入口還有你們人類強者鎮守,投射一半分身出來你知道有多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