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安:「那些怪物有沒有變化不重要,大家回去觀察一番在群里匯報整合一下線索便知,眼下重要的是快點確認同伴的身體狀況,有沒有救治的方法。」
說著,他看向那兩名面色蒼白的玩家。
雖然心裡知道那兩人已經沒救了,但他不能直接說出來。
誰都不喜歡報喪的烏鴉。
因為不確定性,眾人已經將那兩人堵在教室里的一處角落,
有人貢獻出結界類型的道具,有人自告奮勇站在最前方。
不過因為面色蒼白的兩人還沒有攻擊性行為,還被眾人看做是自己的同類,因此更過激的手段沒有使用出來,只是被隔離了而已。
可奇怪的是,
明明是被孤立,隨時都可能被群起而攻之的時刻,他們卻沒有半點緊張的表情出現,
依舊木著一張臉,好像天塌了都與他們無關似得。
這就很有問題了。
觀眾們已經將注意力從述說自己發現的左成安身上,轉移道那兩名跟罰站似得兩人身上。
——
【原來副本的坑在這啊!連走的比別人慢都算輸。】
【看著好像跟別的玩家沒啥區別?是怎麼分辨出來的呢?】
【事情開始有意思起來了,這批玩家還是有點刷子的,等下批玩家進來後就有看頭了。】
【果然我還是適應不了天梯副本,到處都是謎團,看的我累死了,告辭。】
【動手啊!這兩個玩家已經被污染了!趕緊弄死!嘎嘎嘎!自相殘殺!】
……
……
面對敵友不明的情況,眾人瞬間沒了主意,將求助的目光放在了項關毅身上。
能控制玩家的怪物不少,方式、手段不一。
有的被控制的玩家還能救回來,有的不能。
而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名玩家的『拜神教』,自然會有一套自己的辨別方法。
項關毅掏出一件空調遙控器似的道具,正要向前對那兩名玩家進行檢測。
這正合左成安的意,就是要借其他人之手看看那些『輸了』的存在到底有沒有危險性。
不過以防萬一這並不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只是為分享信息找藉口,
早已經有了提防之心的他果斷掏出邦邦邦蘿蔔,退到眾人身後,又狠狠的敲了自己一下。
確認自己敲之後與敲之前的想法沒什麼區別,這才放下心來。
……
這時,項關毅那邊的道具也給出了檢測結果。
『滴滴滴——』
那空調遙控器似的道具在發出三聲急促的滴滴聲後,就開始拉起了悲鳴長音,像極了人類出現耳鳴時的聲響。
讓好些離得近又體質不佳的人痛苦的捂住耳朵。
聽到是這種結果,項關毅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死……死了?怎麼可能死了??!」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的保護大家了,竟然還會出現死亡?
他想過出現問題的兩人可能被怪物控制,或者中了詛咒,就是沒想過是死亡!
項關毅捂住臉,兩行悔恨的眼淚流出。
全怪他,怪他沒能儘早解讀出提示的深意,怪他沒發現周圍『輸掉』的怪物的異常!
這才害的兩條年輕的生命早早逝去!
周圍玩家趕緊上前開解:
「項大哥,您做的已經很好了」
「是啊,我們終究也只是第二天梯的,在三級副本里遇到意外再正常不過了。」
「振作點項大哥,我們不是還在呢嗎?」
……
亂糟糟一片中,已經死去的兩名玩家跟個木偶似得站在牆角,一點要暴起攻擊的跡象都沒有。
左成安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並不認為那兩名玩家,以及眾多因『輸』而死亡的怪物就是安全的。
得趕緊把那兩名玩家的屍體給處理掉才行。
不過看項關毅痛哭流涕,恨不得要追隨那兩名玩家而去的樣子,左成安覺得他在清理屍體的時候,還是要背著點人比較好。
他很擔心項關毅會魔怔的說活人帶不出去,他就將屍體帶出去之類的話。
安全區沒有多餘的地皮施捨給玩家埋葬親人,玩家的屍體要麼扔在副本,要麼永遠的待在儲物道具里。
沒準項關毅的儲物道具里,就躺著幾具『殭屍肉』。
好在項關毅感性歸感性,腦子還是有的。
發泄過後果斷下令,要將死去的兩名玩家屍體燒成灰燼!
努力向進入『拜神教』這個目標努力的潘通很不理解:「啊?為什麼項大哥?他們不是同伴嗎?難道最後連一個全屍都留不下!?」
說著,潘通眼珠通紅,有了目眥欲裂的味道。
很難想像他在三天前,還親口承認自己是一個為了活命,出賣了已經合作三年的隊友的人。
項關毅:「這是為了活著的人能繼續活著。潘通,你還要繼續領悟。誰有能放出高溫火焰的技能?」
聽到項關毅有需要,立馬有對應技能的玩家站出來:「我有!」
待站出來的女人燒完屍體,晚飯休息的時間也所剩不多。
之後所有人都要被迫待在教室里一整晚,再見面就是明天上午蘊含致命殺機的遊戲了。
項關毅長話短說:「參加明天『老鷹捉小雞』遊戲的都有誰?把自己的技能和能力都報一下……」
潘通自信站出搶答:「我除了體質以外都是六十!技能有『金剛不壞』『束縛術』!道具技能也有幾個,『飛雷閃』『開山鬼刀』……」
一口氣不停,潘通說了能有六七個技能,周圍向他投來數道驚訝的目光。讓潘通驕傲的揚起下巴。
屬性點在新版本的遊戲裡其實已經不算什麼了,只要時間拖得夠久,誰都能慢慢的湊齊。
技能的數量才是他傲人的資本。
左成安也多看了潘通一眼,手中的『初級技能掠奪卡』蠢蠢欲動,好多技能!每一樣都很心動!
『技能奪取卡』是他從『雪國樂園』里那名被『樂樂』弄死的第三天梯玩家得到的,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使用對象。
現在倒是可以著手挑選使用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