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凡指著地上的血跡:「地上的血跡是向後發散的,而在椅子上還殘留著血跡,說明兇手是用長劍貫穿被害人的。記住本站域名」
老黑目瞪口呆:「大人真乃神人也,的確刺史大人被發現被害的時候,身上被捅了一個大窟窿,死得很慘。」
「可惜沒有看到屍體,無法判斷傷口的位置。從傷口的大小尺寸,也可以判斷出對方使用的是什麼兵刃,是左手還是右手?從使用的兵刃上面又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比如他是什麼門派,會什麼武功等等。」卓小凡繼續侃侃而談。
老黑他們此刻已經是聽得目瞪口呆,這些東西明明不是那麼深奧,可是自己怎麼就是沒有想到呢?
他們不禁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卓小凡繼續環視著屋子的一切,目光停留在了桌案之上,桌案之上,除了鮮血的痕跡之外,還有墨水的痕跡,一張張宣紙平鋪著,地上散落著幾個紙團。
卓小凡坐在位置之上,模擬了一會兒,然後告訴老黑他們,刺史大人當時一定是坐在了座位之上,正在寫著什麼東西,而且寫了好多遍,也不滿意。
刺客也極有可能是熟悉之人,所以當時他只是看了一下,只是他不想讓對方看而已,所以把寫的東西反過來壓在了上面。
而對方則是在靠近的時候,突然發難,刺史被刺中,然後手中的毛筆掉在了桌子之上。這一點從桌上毛筆的墨跡形狀,就可以看出來。
卓小凡站起身來,看到了那個炭爐,炭爐之中,還有許多沒有燒毀的紙屑。
卓小凡將炭爐中的那些沒有燒毀的紙屑拿了出來,裡面斷斷續續地記載著一些文字。
卓小凡極力辨析著其中的字跡,但是燒得太多了,並未能夠拼出其中的內容,只是依稀可以看出這跟長史有點關係,因為其中好幾處提到了長史的名字。
卓小凡撿起了地上的那些紙團,打開了所有的紙團,那紙團之上只有開頭,但是看開頭的幾個字格式,就知道是在寫奏摺,那開頭中提到了朝廷下撥賑災錢糧的事,後面就沒有接著寫下去。
卓小凡估計這個已經燒毀的紙張上面的內容,應該已經是成文的,而那些地上的紙團是沒有成文的。
這麼看來,莫非這件事和長史有點關係。
「好了,走吧。」卓小凡帶著眾人離開了這個房子,還是讓老黑鎖上了門。這裡的東西暫時先不要動,等到刺史沉冤待雪的那一日,他才會讓人清掃這個房子,因為現在所有的證據沒了,除了這裡面一些不會說話的證據。
老黑和吳庸原本以為卓小凡只是好奇心逛一逛這個房子,可是沒有想到卓小凡竟然能夠通常現場的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那麼多的事情,不由得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了,老黑,你能不能說說這個長史的情況。」卓小凡看似隨意地問道。
老黑答道:「這個長史,可以算是刺史府的老人了,在這裡為官多年,在東川地面上頗有一些人脈,所以先前的幾任刺史都對他頗為倚仗。」
「幾任刺史?莫非他在這裡當了很多年的長史?」卓小凡好奇地問道。
「是啊,這位薛長史,歷經五任刺史,原本只是一個刺史府的小官員,一步步走到了長史的位置上,從一個年輕的毛頭小伙,一直干到現在。」老黑也是刺史府的老人了,他如數家珍一般地說出了長史的奮鬥史。
卓小凡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長史在這裡這麼多年,那麼他的妻室和子女在何處?」
老黑道:「這位長史也算是半個東川人,因為他的妻子是東川人。」
卓小凡「哦」了一聲,仿佛嗅到了一絲有價值的東西。
「大人,有什麼不妥嗎?」老黑問道。
「沒有,沒有,你繼續講。」卓小凡道。
「你知道為什麼土依族的人在東川會那麼囂張嗎?為什麼竟然敢公然毆打衙役嗎?」老黑嘆了口氣道。
卓小凡搖了搖頭。
老黑感嘆道:「因為這位長史的妻子是土依族人,而這位長史與土依族的族長關係非同一般。」
吳庸在一旁點了點頭道:「所以這些年土依族才漸漸做大,而不單單因為土依族人多的緣故。」
就在眾人交談的時候,有個衙役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看到卓小凡,又欲言又止的。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有什麼,在大人面前不能說的。」老黑呵斥道。
那個衙役對著老黑道:「狗子又吐了好幾口血,就連巫醫都沒有辦法了。狗子說在臨死前,想要見您一面。」
「什麼,怎麼會這樣?大人,請恕罪,小的不能帶你前去看起居所了。小的想要見狗子最後一面。」老黑朝著卓小凡拱手,然後帶著歉意道。
卓小凡皺了皺眉頭道:「不會吧,我不是給狗子開了藥嗎?」
剛才卓小凡替狗子看過,雖然受了內傷,但是不至於有生命之憂,只要按照自己開的藥方,多抓幾貼藥煎服,應該慢慢就會好起來的。怎麼會突然嚴重起來?
「走一起去看看。」卓小凡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看什麼起居之所了,讓那個衙役帶路,一起去看狗子。
兩人來到了狗子的住所,只見狗子的屋裡有一個跳大神一般的人,在那裡念念有詞,而整個房間裡,擺滿了香案,煙霧繚繞的。
狗子的母親哭得跟淚人似的,她無親無故,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要是這個兒子就這麼離她而去,她這輩子該怎麼辦啊。
卓小凡來到了狗子的身旁,想要替狗子把脈,卻被那個跳大神一樣的人阻止住了。
「混帳東西,本巫醫正在治病,你們竟然敢前來打擾。」
卓小凡看了看桌子上的藥,一包都沒有動,而在狗子的床頭,卻放著一個黑乎乎的杯子,杯子旁還殘留著如同灰一般的東西。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狗子根本就沒有喝自己的藥,而完全是喝了巫醫配置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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