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弄
皇室嘛，大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恨不得與歷史上所有的大人物都扯上關係，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正統性，統治天下，實乃天命所歸。
聽了齊太祖的傳說後，姜辰一直不以為然，認為這是齊國皇室往自家臉上貼金的舉動，以示自家統御天下的合法性。
畢竟整個東洲都是天陽仙君開闢的，那我齊國太祖身為其後裔，統御東洲不是名正言順的事嗎？
以前，姜辰確實是那麼覺得的。可如今，在聽了蛟龍的話後，他卻遲疑了。覺得齊國關於太祖的傳說，大概可能，也許說不定就是真的。
活捉一頭千歲的真龍雖然困難，但也不是沒人能夠做到，可將一頭真龍剝皮抽筋之後，還能好好的活著，這樣的人就不多見了。
龍族可是玄黃界的頂級勢力，足以與仙魔二道相抗衡。
動了真龍，勢必會面臨整個龍族的追殺，這樣都能活下來，那這個人不是實力逆天，就是後台大的嚇人。
看蛟龍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假話，一時間，姜辰竟是對那素未謀面的老祖產生了佩服的情緒。
這得是多麼不凡的一個人，才能在東海，龍族的大本營里，將一頭真龍剝皮抽筋以告慰被其害死的亡靈。
不過，有一點，姜辰卻是始終難以理解，那就是齊國太祖如此不凡，可他一手開闢的齊國，為何卻這般弱小，別說是通神大能了，就連真靈強者都沒一個。
若是齊國有通神強者坐鎮的話，七年前也就不會毀於天災了。
「前輩說笑了，我齊國太祖要真有此能為的話，我齊國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心中疑惑，姜辰試探性的朝蛟龍問道，試圖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可是姜辰失望了，蛟龍並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你知道嗎？在我父親的干預下，姜煦雖然沒能殺了我，但他卻毀了我的真龍之軀，讓我從真龍退化成蛟龍，成為整個龍族的笑柄。」
「我本該去死，但對姜煦的仇恨卻讓我堅持了下來，成為了我活下去的動力。為此，我離開了東海，不遠萬里的來到東洲，想要尋到報復姜煦的機會。」
「可姜煦真的是太強了，就是我窮盡一生，也難以追上他萬一。那時我便改了注意，我不是姜煦的對手，難道還不是他兒子孫子的對手嗎？我要殺光他的後代，讓他斷子絕孫。」
「姜煦在時，我沒這個機會，那我就等他消失。這一等，我就等了近千年，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
「齊國毀於天災，姜煦留下的手段全部被毀，我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吞食齊國生靈。」
姜辰聽到這裡，眼神中不免有些失望，他聽得出來，蛟龍的話里故意隱瞞了一些消息。
如齊國太祖的下落，齊太祖在齊國留下的手段等等，也不知他是故意不說，好吊姜辰的胃口。還是心有忌憚，不敢言明。
總之，姜辰很失望。
「小子你放心，你是見到的第一個擁有姜煦血脈的人，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的。」
「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將姜煦當年對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你身上重做一遍。」
望著姜辰，蛟龍的眼中閃過興奮之色，表情更是仙道亢奮無比。這般神態，就好似禁慾了數年的色狼，突然看到絕世美女一般。
他也是壓抑的狠了，為了報仇，他足足等了一千年，如今驟然看到仇人的後代，積攢千年的情緒一朝釋放，他如何能不興奮？
把姜煦曾經對他做過的事，在自己身上重新做一遍，那不就是剝皮抽筋嗎？
念及至此，姜辰忍不住打了個寒磣，忍不住低聲罵道：「廢物！」
蛟龍可不就是個廢物嗎？自己不是姜煦的對手，不敢找他報仇，便將目標放到了姜煦的子孫後代身上，從他們的身上尋找快感。
強者向更強者揮刀，弱者向更弱者揮刀，蛟龍的表現，將弱者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廢物？」
「你罵我是廢物？」
「對，我確實是廢物，明明我的仇人是姜煦，可我卻始終不敢去找他報仇，甚至是不敢出現在他面前，我就是一個廢物，徹頭徹尾的懦夫。」
蛟龍對自己有著很明確的認知，面對姜辰的嘲諷，他直接就承認了，他就是個廢物。然而，蛟龍接下來的話，就讓姜辰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我是廢物沒錯，可你連我都不如，你又是什麼？連廢物都不如的垃圾？」
下意識的，姜辰握緊了拳頭，被人罵作垃圾，誰不生氣？可他偏偏無法反駁什麼，因為蛟龍說的對，他確實不如蛟龍。
不如就是不如，哪怕理由再多，那也是不如。弱者才會找理由，強者只會想辦法讓自己變強。
「憤怒嗎？」
「是否憎惡自己的無力？」
「憤怒憎惡就對了。這就是我面對姜煦時的感受，內心憤怒無比，可卻無力改變什麼，只能徒勞的憎恨一切，怨恨自己無能。」
蛟龍似乎很欣賞姜辰的表情，因為他從姜辰的臉上看到了憤怒與憋屈。人生最大的樂事，不就是欣賞仇敵憤怒憋屈，卻無力改變什麼的頹然的一面嗎？
念及至此，蛟龍突然覺得有些可惜。
姜辰沒有親人在世，不然的話，他就能當著姜辰的面，將他所珍視的親人一一殘殺。如此，姜辰的表情一定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樂。
這樣想著，蛟龍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遺憾之色。
他在想，要不要先不殺姜辰，而是讓他與人族女子結合，等生下孩子後，再將他們當著姜辰的面斬殺。
先給他希望，再給他絕望，那般滋味，一定會讓姜辰痛不欲生。
蛟龍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要付諸於行動，好好的玩弄姜辰。可就是這時，沉默多時的姜辰，突然動了。
就見他縱身而起，紫色的先天一氣覆於拳頭之上，朝著蛟龍的右臂狠狠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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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