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時空,
我心山。
夏樹回來的時候,怪獸少年已經不見蹤影,原地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桃樹林。
還有個捶胸頓足,痛心疾呼的白髮老伯。
「我的桃樹,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伯戴著灰色帽子,胸前掛著一串念珠,穿著外褂樣式的古代武士服,背上背著柴簍,腰間挎著一個酒葫蘆。
周圍看了一圈,只有夏樹一個人。
「您是十貫師傅嗎?」夏樹上前問道。
「這些是你做的?」老伯指著桃樹問道。
「不是我,」夏樹連連搖頭,「我沒事幹嘛跟樹過不去?」
「那你是幹什麼的?」老伯面色不善。
「我想在這裡住一些天。」
夏樹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他感覺自己現在說了老師傅也不會答應。
不過問題不大,他清楚自己應該跟著老師傅學什麼……
跟著對方走山路就是一種修行,原劇中鳳源就是這樣學會的二段踢。
……
夏樹付了一點生活費後,成功在白雲庵住了下來,開始每天跟著十貫在深山裡生活,進一步提升自己的腿腳能力。
拳法上他很難短時間提升,但腿法不同,他是有機會依靠踢腿擊敗怪獸少年的。
不管是二段踢還是倒立踢,都是身體與腿腳的力量配合,多加練習就能成功。
等下次再遇到就不用擔心怪獸少年的必殺技了,
甚至還能在對方使用必殺技的時候完成反擊。
至於東京那邊……
諸星團已經知道怪獸少年的消息,卻沒有發現對方身影。
似乎還沒有去東京找鳳源。
「難道還在這邊嗎?」
夏樹不確定想道。
桃林被破壞成那樣,對方顯然不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下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幾天後,
夏樹赤腳站在山澗瀑布邊上,望著前面擋住去路的峭壁淡淡出神。
跟著十貫走山路修行,他親眼看到對方從這裡借住岩壁輕鬆跳到河對岸,可是等他自己嘗試的時候卻每次都掉進河裡。
以他的跳躍力,當然可以直接跳到對岸,
但十貫的方法卻是二段踢的關鍵,涉及到身體更深層次的用勁。
用力太大或是太小都無法像十貫那樣舉足輕重地完成動作,
所以他隱約明白十貫是在間接指導他。
空有力量不行,要學會發揮這股力量,
而發揮的基礎就是控制。
高手往往對力量的控制相當精深,收發自如可以說是正常操作。
「嚇!」
夏樹再一次躍起,雙腳蹬在岩壁上,控制好力道借力二次躍起,然而卻還是慢了一拍,嘩啦一聲栽入水中。
「太在意怎麼控制身體了,」十貫忽然出現在山澗對面,摸著鬍子看向夏樹道,「應該更自然些,相信自己的感覺。」
「啊?」
夏樹從水中站起身,抹掉眼前的水珠往岸上看去,卻沒有發現十貫身影。
錯覺嗎?
不過說得很有道理。
越是想著怎麼做越是做不到,想得太多,反倒不如什麼都不想,完全交給身體或許也是個辦法。
跟著十貫行走山間時,他的步法還有平衡感其實早就已經打好了基礎,
所以練習二段踢時根本不用去管腿腳怎麼協作。
「唰!」
回到岸邊後,夏樹繼續躍身嘗試。
這一次他沒有再去管怎麼運勁,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掉下去,只想著利用岩壁作為跳板過河。
「噗通!」
又是一道落水聲,
不過這回夏樹卻成功完成了動作,只是沒能跳到河對岸。
「成功了!」
夏樹臉上露出笑容。
雖然只成功了一次,但他完全記住了運勁技巧,
要領掌握後,剩下的就是反覆練習。
「再來一遍。」
夏樹劃著名水上岸,定下心唰地躍身跳上岩壁,不能身體下滑便再次躍身,在半空翻轉著穩穩落到對岸。
遊刃有餘。
卡住他這麼久的腿法瓶頸終於到了突破的時候,從今以後,各種踢法都會對他敞開大門。
在熟悉幾遍之後,就開始練習倒立踢腿。
沒什麼好說的,熟練就行。
必須在束縛雙臂的情況下,準確倒立踢開怪獸少年的蠍尾……
「噼啪!」
白雲庵後山,炊煙又裊裊升起,間或響起一陣劈柴之聲。
「哈!」夏樹用木棍綁住雙手,看著從天而降的木頭,鯉魚打挺般身形倒立踢出。
「噼啪!」
又是一根木頭從中間劈裂,被十貫老師傅撿起,扔進後面的火窯之中。
並不是在生火做飯,而是把生木頭燒成木炭。
「好好好,」十貫高興道,「幫了大忙,這樣方便多了。」
「嗯?」
夏樹沒有繼續練習,落下身形後凝重望向前面的白雲庵。
他感應到了那個怪獸少年的氣息……
「十貫師傅,我去見個人,等會再過來。」
白雲庵前,
怪獸少年依舊是上次的打扮,不言不語,嘴角上翹,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
夏樹一步步走向怪獸少年,猶如之前一樣彼此展開戰鬥姿態,只是周圍漂亮的桃樹已經不在,環境黯淡了許多。
「呼!」
少年臉上笑容收斂,眼中升起烈焰般的怒火,握起鐵拳後咆哮著向夏樹沖了過來。
招式比上次更猛更狠!
「嚇呀!」
夏樹側身避開鐵拳,擋住少年變招後的手刀,試探性地原地踢腿。
長短板的木桶原理在很多地方都適用,但戰鬥中卻不一定。
缺少拳術只會降低他的攻擊多樣性,沒法使用組合技,可當他的踢腿達到一定強度後,這些都不是問題。
「砰!」
夏樹一記重踢擦著少年臉頰掃過,使其不得不主動退開身形。
他專注踢腿發揮自身優勢的策略終於有了成效,揚長避短之下連怪獸少年也變了臉色,再也沒有一開始的輕鬆隨意。
相比拳法來說,踢腿的攻擊範圍無疑更廣,也更加危險。
「呀啊——!」
少年越打越著急,好幾次差點被夏樹踢中後,徹底失去耐心,咆哮著再次開始在半空反覆橫跳。
仿佛曆史重演,
少年抓住機會跳到夏樹身後,一把鎖住夏樹雙臂,凶光爆發間一道發光的黑影從少年尾部彈起。
死!
「來了!」
夏樹目光緊凝,
這一次他沒準備脫身,雙腳重重踩了下地面後,
借著少年手臂支撐,後仰翻轉著倒立踢出,雙腳閃電般命中少年蠍尾。
「砰——!」
黑影猛然炸裂,
少年慘叫著鬆開夏樹,頭也不回地迅速在一陣紅煙中逃之夭夭。
「什麼鬼東西?」
夏樹後退避開紅煙,轉眼就不見了少年身影。
又只留下狼藉一片的地面。
這些傢伙逃是真能逃,僅僅靠人間體很難打死。
不過也好,要是對方在這裡直接巨大化變成怪獸,反倒不好應付。
「剛才是什麼聲音?」
十貫找過來,看到夏樹後疑惑問道。
「你贏啦?」
「嗯,好像也不是很難,」夏樹點點頭告別道,「我準備繼續去關西修行,這幾天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