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袁紹的失落
章武二年，七月下。
河內郡遭到了袁紹大軍的偷襲。
但幸好的是，由於林辰早早的就料到了這一點，而且還提早的作出了布置，因此袁紹的偷襲，自然是失敗了。
袁紹軍營。
得知消息之後，袁紹便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一臉不相信的道：「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他是怎麼知道的？你們誰能告訴我？！」
說著話，袁紹已是忍不住地拿起了寶劍，目光陰沉地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之前的時候，你們不是都說，此事絕對隱秘，不可能被發現嗎？」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我，林子源到底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不能怪他無法控制情緒，實在是這一次的失敗，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因為就在先前的時候，軍營裡面的謀士們，還都在自信滿滿地說著河內被占據之後的場景。
就仿佛河內已經被拿下了一般。
這一點，就好像是袁紹歷史上出兵官渡與白馬一樣。
那時候的袁紹，無比的自信，仿佛輕易就能滅掉曹操。
但是，歷史上的他，卻被曹操以弱勝強直接擊敗了。
而如今的歷史下，他卻還是失敗了。
當然了，這一點而言的話，袁紹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河內會有那麼多的守軍。
就好像林辰早就已經知道了他會去一樣。
袁紹不覺得這是林辰猜到的，他覺得，自己的麾下當中一定出現了內鬼。
「主公……」
袁紹掃過眾人的時候，許攸無奈地站了出來，硬著頭皮道：「出現這等事，確實是比較意外，但我們面對的畢竟是林辰啊！」
「有些意外，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他才不想站出來。
更不想幫著其他人說話。
但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許攸若是不站出來，他的位置就再也無法保持下去了。
這對於他來說，顯然是不可忍受的。
因為若是沒有地位的話，到時他就算是想要把自己賣了，可能也都賣不出什麼高價了。
就算不賣，他在後方的富貴，怕是也很難繼續下去了。
但開口說話就不一樣了。
其他人，到時候都會站在他的一邊，他的力量會變得更強，同時在後方的富貴，也會更大。
最為關鍵的是。
在開戰之前，他是覺得分兵有問題的人之一。
然後，他們這些人就被分割到了外面，對於此戰的關鍵討論，他們都沒有討論。
有這一點存在，就足以讓袁紹把懷疑的心思從他身上轉開了。
也就是說，就算是他說錯了，袁紹也不可能直接一劍砍了他。
這顯然是一本萬利之事，許攸沒有道理不站出來。
「這林子源，當真便是謀無不中？」
袁紹很想把開口的人祭旗，但在看到是許攸之後，他卻只能壓下了怒火：「此事所知之人甚少，為何便會暴露了出來？」
他這番話一出口，其中的潛藏意思，已經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難道就不能是因為存在內奸，所以才會導致這件事失敗的嗎？
林辰真就謀無不中了？不可能吧？
當然，這些話袁紹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就是了。
「主公，這林子源自不是謀無不中的，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猜不到我們出兵了。」
許攸想了想之後，開口繼續道：「但是這分兵，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
「因為對於劉備來說，雒陽，以及雒陽周邊的各郡，都屬於是必要防備之處。」
「所以，我等雖然用的是偷襲之法，卻也不見得就能成功，除非不採用分兵的策略……」
接下來，他將劉備的實力明明白白地擺到了袁紹的面前，最後拱手道：「其中的道理，大概便是如此了。」
簡單來說，劉備不是歷史上的曹操。
袁紹分兵之策，能在歷史上偷襲到曹老闆，但卻不一定就能偷襲到劉備。
因為兩者之間的實力，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當然，這些事袁紹一方的眾人自然都是不知道的，不過他們卻都知道……
分兵策略對一些實力弱小的諸侯還好，對上劉備這樣實力強勁的，顯然是不行的。
只要對方有防守的想法，分兵就不太可能成功。
而對於劉備來說，雒陽以及周邊各郡的民生可是他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又怎麼可能不去用心經營呢？
這一點，許攸說的雖然不是那麼的清楚，可袁紹還是聽懂了。
「悔不聽子遠之言也！」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向著許攸感慨似的拱了拱手，隨即便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或許是因為歷史發生了改變。
歷史上，由於沒有參加分兵討論，最終也沒有得到機會發言的許攸，這一次得到了機會。
因此，他也做出了跟歷史上完全不同的行為。
歷史上，他在那之後，基本上就不開口了。
但是現在，他卻隱隱有了第一謀士的風采，自然而然地是要提出一些建議的。
哪怕只是一些鼓勵的話。
「主公，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挫折罷了，攸以為，接下來主公只需要想個辦法贏上一場，自然也就能大振士氣了。」
「我也知道，但這林辰當真奸詐，如之奈何？」
袁紹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即目光灼灼道：「莫非，子遠已然有了什麼好建議？」
退兵，修養兩年再來。
在這期間，一點點將并州蠶食下來……
許攸腦子裡瞬間就浮現出了這一條策略，但是面對著袁紹的炯炯目光，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說。
一旦這麼開口了，也就意味著他站在了袁紹的對面。
以袁紹當前的行為模式而言，接下來只要一敗，就必然會對他下殺手。
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明白這一點的許攸，只能按照當前的形勢想一個退而求其次的好辦法了。
但這種方法，顯然並不是那麼好想的。
他想了許久，也仍然沒有找到能夠完美做到這一切的方法。
林子源啊林子源，難道你真就是如此無敵了？
才短短几年而已，整個京畿地區，便成了鐵桶？
心中逐漸絕望的許攸，內心裡不由得便產生了一些挫敗感。
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僅僅一年多一點的時間過後，京畿地區就那麼難啃了。
這還是他們占據戰略上風的情況下。
要知道，他們可是已經拿下了張揚啊。
可就算如此，他們面對京畿地區時，卻依舊還是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京畿地區，仿佛成了個刺蝟一樣，壓根就不能隨便下嘴。
不然的話，絕對會把人疼死的。
「嗯？」
許攸正在這般想著時，忽然之間，內心裡就閃過了一個念頭：「我，好像有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