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親身前往
事情從來都是有兩面性的。
劉備一方雖然有著很明顯的優勢，但他們的問題也很突出……
沒有足夠的威懾力。
歷史上，曹老闆之所以可以在突破黃河之後，便一路迅猛地拿下了整個關中。
原因就在於，他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威勢。
是的，害怕有時就是兩面性的。
人們會因為害怕而紛紛找其他勢力抵抗，但也會因為害怕，而不斷地對他投降。
所以，曹老闆大軍一過黃河，稍稍和馬騰等人打了一仗後，便很是輕巧地拿下了關中。
這其中或許有一部分鐘繇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林辰感覺還是因為人們對他的恐懼。
正因為這種恐懼，他們才會聞風喪膽。
正因為這種恐懼，他們才會瘋狂抵抗。
這兩者，一點都不矛盾。
而劉備沒有這種威勢，打過去之後，很可能就要一點點地去平復。
簡單來說，林辰此刻就算是突破了黃河，最終也只能是穩紮穩打。
不太可能出現迅速平定關中的局面。
當然，由於林辰開掛的緣故，所有他這裡的穩紮穩打，指的是一個月內將所有反抗的力量平定，而不是經年累月的一點點攻略。
但如今，關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乃至於弘農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都還不知道。
「我得親自去看看！」想到這裡，林辰猛然間便清醒了過來：「只有親自去看過，最終才能知道該平定誰，該把誰給留下來……」
想到就做，一直都是林辰的一個優點。
因此，當晚的時候，他便在發了一封讓李傕、徐晃等人進軍的命令之後，便召集李嚴、甘寧等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
「軍帥不可輕易犯險！」
李嚴和甘寧二人聽後，先是傻了半天，隨後便同時勸告了起來。
林辰是統帥，要是他出了問題，他們這些人立再大的功勞，最後也都沒用了。
回去之後，說不定劉備還會想著法的整他們。
就算不整他們，他們以後的升遷之路也就斷了。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屬於是林辰的人。
連統帥都保不住的人，他們還能去投奔誰？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個統帥，和其他的統帥還很不一樣……
比如說關羽，他雖然是統帥，可他的權利有一半其實是落在魯肅頭上的。
而林辰這裡可是抓著所有權利的。
哪怕是劉備在他出發之前，指派了一個張既……但誰都知道，他就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畢竟，一個剛剛通過考試的考生，能有什麼樣的威望？
就算他和林辰頂牛，最後麾下的人會聽誰的？
甚至於，哪怕是他把不爽林辰的事，都發往了雒陽，劉備會聽誰的？
但魯肅不一樣啊。
他是元從當中的元從，雖不如關張二人資歷老，可真要是論起來，卻絕對是和林辰的資歷相當。
所以，問題來了。
魯肅若是想節制關羽，他能不能做到？
張既若是想節制林辰，他又能不能做到？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前者由於資歷、權勢方面的原因，那是是真的可以做到……
但後者，那可就完全是在扯淡了。
從這一點來說，林辰這個統帥的分量自然也是更重的。
也就是說，林辰以後倒不倒不好說。
但他要是現在倒了，李嚴、甘寧、李傕、徐晃……等一大票人可就百分百都得倒霉了。
哪怕出於自保，甘寧、李嚴也絕對不願意讓林辰去冒險。
更何況，眼下還不僅僅是因為自保的緣故。
他們都是林辰提拔起來的，要是林辰倒了，他們當即就得失勢。
要是死了，估計還得問罪。
「我意已決，你們倆就不用說了！」
林辰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就在甘寧、李嚴二人要跪下時，他擺手打斷道：「而且，這是軍令。」
「你們兩人，莫非要致軍令於不顧？」
「便是軍令，寧也要說話！」
甘寧梗著脖子道：「您是統帥，便是真的有事，也應該坐鎮中軍，讓我們這些人去做，而絕對不應該親自上戰場，而且還是那麼危險……」
「這一點，嚴與興霸倒是一樣的想法。」
李嚴也嚴肅地點頭道：「軍帥身為三軍統帥，絕對不可以輕易冒險，否則……」
「那就帶你一起去。」
見兩人還要頂牛時，林辰一指李嚴道：「我一個人去，確實有些危險，但若是帶上了正方你，你可有護我周全的信心？」
「沒有……」
哪怕沒有甘寧的目光逼迫，李嚴也是會這麼說。
他真不敢擔這麼大的責任，不然林辰真要是出點事，估計隨後到來的徐晃等人就得砍了他。
到時候，他恐怕哭都哭不出來。
「興霸不必多說！」
林辰制止了同時要說話的甘寧，隨後拿起天子劍道：「本帥以天子劍命令你甘寧留守本陣，同時……李嚴，即刻隨我前去陝縣一帶搜集情報！」
「軍帥！」
甘寧還是不願意。
他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只知道林辰對自己好，所以哪怕面對軍令，他也不是那麼想遵守。
「好了，就是去看看而已。」
沒辦法，林辰只能滿臉認真的保證道：「本帥發誓，此次前去搜集情報，必然不會深入……」
「如此，興霸可放心了？」
「喏……」
甘寧氣呼呼地拱了拱手，余怒未消的他，忽然朝著李嚴威脅道：「……軍帥若是出了任何問題，回來寧便砍了你的腦袋！」
看，來了吧？
李嚴苦笑一聲，他早就知道情況會是如此。
甚至於，他還很清楚的知道，假如林辰這次真的出了事，那他最好就是從此亡命天涯。
否則，但凡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哪裡，他也就完蛋了。
但是面對軍令，面對林辰的保證，他最終也只能是選擇了同意。
是夜。
林辰和李嚴帶了幾十個人，悄悄地出了城。
面對送行的甘寧，他揮揮手道：「興霸趕緊回去守好城池，可別等我回來了，這城池已經落在了旁人手中。」
「軍帥放心！」
甘寧鄭重道：「寧敢以家小起誓，即便是身死，黽池也定在我軍手中！」
「有興霸此言在，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去搜集情報了。」
很清楚這年代以家人起誓有多重的林辰，壓下心中的激動，故作平靜地揮了揮手。
「另外……」
「待我歸來之時，便是大軍發往弘農之際。」
「到那時，可有的是硬仗要打，所以，甘寧你給我好好的保重自己。」
「喏！」
甘寧恭敬地拱手應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