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難。」
急行軍半日後,林辰與張飛來到了彭蠡(lǐ)湖畔。
「太史慈那邊可是動了?」埋鍋造飯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便詢問了太史慈的情況。
「啟稟軍師。」
曹難眼下負責的便是消息傳遞,聽到林辰的詢問,忙開口道:「消息還沒傳來,不過想來也是快了。」
「報!」
他話音剛落,一個斥候便急行而來。
「想必是消息到了。」曹難對林辰抱了抱拳,轉身就去接待斥候了。
「三哥。」
趁著這個時間,林辰拉住了張飛嚴肅道:「此次作戰,三哥可一定要將威風打出來。」
「什麼意思?」張飛不解道。
「必須要讓所有人都害怕!」
「就這?只是這事的話,沒人比俺老張更加在行了,子源你放心就是。」
「三哥可不能不當回事啊,一定要記住,咱們此戰是非常危險的,你如果不能打的黃祖麾下皆懼,我們很可能就會迎來失敗……」
「打仗的事,子源你放心就好,若是讓你失望,你斬我頭便是了。」
「倒不是殺不殺頭的問題,要是殺人能……算了,這個問題不討論,三哥只要記住打的瘋狂一點就好,讓他們都怕。」
「行了,子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俺都記住……好好好,子源我錯了。」
看到林辰作勢要拔劉備佩劍,張飛連忙認慫。
「軍師。」
曹難的到來,讓林辰轉過了頭,也讓張飛鬆了口氣。
「是子義傳來的消息嗎?」林辰屏住呼吸,一臉緊張。
「是。」
曹難點了點頭,湊到林辰旁邊,壓低嗓門道:「子義將軍說,他會如約趕至,若是逾期不至,甘請死罪。」
又是一個!
林辰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殺人要是有用的話,那按照這種邏輯來,歷史上劉備直接把諸葛亮殺了,豈不是可以瞬間平滅曹魏與東吳?
沒用的。
殺人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除了會讓自身力量減弱之外,殺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除了軍紀與治安外。
哪怕是貪腐,用殺人的手段來治,也是完全沒用的。
這一點,後世的老朱就很有發言權。
他一生殺貪官污吏十五萬餘,但是那些人一旦上了位,該貪還是會貪。
無力地嘆了口氣後,林辰對曹難囑咐道:「你告訴他,主公不想看到他的人頭,只想聽到獲勝的消息。」
「喏!」
曹難答應一聲,連忙下去安排了。
……
「劉玄德竟要起兵攻我?打出來的旗號,竟是……為孫策復父仇?」
新建的卻月城(武漢月湖之畔)中,黃祖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早就聽說劉備打下了廬江……不過,這跟他沒關係啊。
畢竟,劉備的名聲還是很不錯的,跟他之間也完全沒仇。
甚至於,黃祖巴不得劉備能坐穩廬江,好幫他抵抗於江東一帶逐漸崛起的孫策呢。
可現在他整個人都傻了。
看熱鬧看到了自己頭上?是個人都會蒙圈啊!
「是的父親。」
黃射嘆息一聲後,道:「不僅如此,如今劉備先鋒八千多步卒,已…已由其麾下張飛、林辰二人奔襲至尋陽(今黃梅縣)東南十多里處了。」
「步卒?」黃祖抓住了重點,忙問道:「無水師?」
「並無聽說有水師……」黃射搖了搖頭,剛想繼續,話就被打斷了。
「公子所說不對。」
蘇飛邁步走入其中,朝黃祖行禮道:「主公,飛聽聞劉備曾招攬太史慈於軍中,並表其為南江校尉,專司討伐水賊、訓練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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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公子所言劉玄德麾下無水師,實屬謠言。」
「我竟忘了此事,若非蘇兄提醒,險些忘了!」
黃射絲毫不生氣,拍了拍額頭後,對黃祖道:「確實,如蘇兄所言,南江校尉太史慈,確實有水師之能。」
見到兒子和大將融洽,黃祖心情好了不少,但還是很緊張:「那太史慈,此次可是動了?」
「倒是沒有消息,不過飛以為,劉備若是要攻江夏,則必然會動此人。」
蘇飛搖了搖頭,卻一口咬定道:「而且,以飛來看,此人乃是決定戰局之關鍵!」
「若是如此……」
黃祖陷入了思索,片刻後,他看向蘇飛道:「子羽,你且盯著那太史子義,若是其動了,速來報我!」
「喏!」蘇飛答應一聲,又朝黃射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其實吧。
黃祖還真不在乎誰來攻誰不來攻。
因為,他守的區域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太安全了。
這麼說吧,他如今所在的卻月城,便是雲夢澤東北方。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此時卻月城的位置,大概就如同沼澤裡面鱷魚的脊背一樣。
試問,天下間誰敢跑進沼澤抓鱷魚?
另外還值得一提的是,林辰之前曾經念念不忘的漢江平原,現在只成型了三分之一。
且大部分還都基本位於襄陽、南郡、南陽等地。
剩下的區域,大部分地區都屬於沼澤地帶。
「所以說啊,前世某些傢伙寫小說是真的資料都不查的,特喵這麼大一片沼澤…你開發個鬼!」
林辰默默地整理著消息,雖說之前他在剛跑到句容的時候,也想過江漢平原……
但他在得知事情真相後,可就沒那麼想過了。
現在開發,時機是真滴不成熟。
「三哥!」
稍稍安撫了一番躁動的心後,林辰灼熱的目光掃了一眼長沙郡等地,然後便走向了張飛:
「麾下都吃飽沒有?吃飽了,咱們可就要打仗了,第一時間,要把尋陽攻下來,這樣一來……咱們也算在這片區域掌握主動權了。」
「嗝……」
張飛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驕傲道:「吃飽了,走,我們去打仗!」
這樣真的能打仗嗎?
林辰看著剛吃飽,走路都有點不對勁的張飛,心裡很是懷疑。
但是接下來,當攻城開始的那一刻,他忽然就想到了一件後世沒怎麼在意過的事——凡是留下畫像的將軍,大多都很肥、很壯、也很胖。
「燕人張翼德在此,可敢與我一戰?!」
耳旁聽著張飛的叫陣,他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果然,如果是一個渾身肌肉的大漢,他大概是打不了仗的吧?」
「張翼德?豎子!」
城樓之上,一個武將模樣的人露出個腦袋,罵完了之後,便將腦袋縮了回去。
緊接著,便聽他繼續道:「若是真有能耐,你攻上來試試啊?!」
「哇呀呀呀!」
張飛氣的雙目通紅,大叫道:「來人,與我搭建雲梯!」
咔嚓!
咔嚓!
雲梯一架架的搭建起來,尋陽城的城牆不高,一架雲梯只需接兩三節之後,便夠到了。
於是,很快第一個完成品就出現了。
砰!
當第一個雲梯拍在城樓之上時,上面的人還很安靜。
砰砰砰!
但是,當隨著砰砰砰的聲音過後,也是數個雲梯架設完成的那一刻……
高近三米的城門,嘎吱吱地洞開了。
一直在後面的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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