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下,夕陽的餘暉照耀著黃泥牆。
小院子裡擺著一座座木桌,廚房裡除了雲楚嫣兩姐妹還有一位阿姨在烹飪。
那位阿姨正是雲錢的媳婦。
而且聽說江嚴東在今天請客,雲錢等叔伯也湊了過來。
江嚴東當然歡迎。
雲楚嫣能考進南城大學,這些親戚多多少少都有幫襯。
院子裡很熱鬧,今天的菜種很豐盛。
主要是電器鋪老闆聽說江嚴東請他們吃飯得知菜不夠後立馬開車去拉了不少回來。
院子裡熱熱鬧鬧,連上了電的房間亮起了燈光。
冰箱和電視播放著節目。
幾家小孩坐在那裡看電視裡的動畫片。
雲奶奶則坐在一旁聽著收音機里的戲劇。
一切那麼安詳。
「吃飯了。」隨著阿姨的一聲叫喊,眾人紛紛入座。
江嚴東坐在叔伯的那一桌,叔叔伯伯們都笑呵呵地看著他。
年輕有為,對長輩客氣懂禮,這樣的年輕人誰不喜歡。
當然,江嚴東吃了一點菜後,他就舉杯來到師傅這邊敬水。
酒他是不喝的,晚上還要回去南城。
然而他看到他們的酒量後,人有些蒙圈。
拿公文包喝酒?
叔伯們開始喝起來,江嚴東敬完水連忙來到雲楚嫣那一桌。
「你怎麼來了?」雲楚嫣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江嚴東說。
江嚴東微微一笑說:「我過來陪你。」
同桌的婆娘臉上露出八卦的神色打量著雲楚嫣,雲楚嫣害羞地低下頭。
「江哥兒,你不會是不能喝酒吧?」其中一個嬸嬸笑呵呵說道。
「確實不能喝。」江嚴東點了點頭。
其餘人聽後說道:「不能喝,那就最好了。」
「你看那幾個人喝得狠,把自己的身體都喝垮了。」
「就是,正所謂小喝怡情,大喝傷身。」
「平常喝點就行,別跟叔叔伯伯們學。」
嬸姨們你一句我一句教導著江嚴東。
江嚴東臉上微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嬸嬸姨姨見狀臉上露出友好的微笑。
「對了,江哥兒,你家裡做什麼的?」一位嬸嬸八卦問道。
江嚴東微微一笑說:「家裡是做公司的。」
「哦?」那位嬸嬸疑惑了一聲繼續問道:「有不少哥哥弟弟吧?」
「哥哥弟弟沒有,倒是有幾個姐姐。」江嚴東臉上依舊掛著禮貌的微笑。
村里人心中多少有些好奇,這些嬸嬸姨姨不管是給雲楚嫣把關,還是為了什麼,江嚴東會大概回答。
幾人聽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其中一人打趣道:「小嫣要當少奶奶了。」
「哈哈哈。」幾人跟著微笑。
雲楚嫣頭低低,臉上紅得跟個蘋果一樣。
江嚴東微微一笑,他沒有說話。
吃飽喝足後,嬸嬸姨姨的目光也不在他們身上了,聊起了村裡的八卦。
江嚴東起身走進屋裡,他來到雲奶奶的面前。
「奶奶。」江嚴東喊道。
雲奶奶睜開眼睛注視著江嚴東。
「嗯。」雲奶奶應了一聲。
雲奶奶目光注視著江嚴東,她龍種的目光蘊含深意。
「要回去了嗎?」雲奶奶開口問道。
「嗯。」江嚴東點了點頭說:「那邊有些事要回去一趟。」
雲奶奶輕輕點了點頭說:「路上注意安全。」
「那我走了。」江嚴東說完轉身離去。
「小嫣,送送。」雲奶奶說完閉上了眼睛。
雲楚嫣跟著江嚴東走出去。
兩人來到村口,江嚴東停下腳步注視著雲楚嫣。
「送到這裡就行,回去吧。」江嚴東面帶微笑柔聲說道。
雲楚嫣抬起頭,那雙眼睛注視著江嚴東,兩人目光對視。
「我回去了。」江嚴東說了一句。
「嗯。」雲楚嫣點了點頭,卻沒有要走的打算。
江嚴東也站在那裡,這小妮子明顯有事要和他說。
「我……我先回去了。」雲楚嫣張了張嘴,最後說道。
「好。」江嚴東點了點頭。
雲楚嫣轉過身,江嚴東突然哎呀了一聲。
雲楚嫣連忙回過神,她看到江嚴東好像崴到腳了,她連忙上前。
然而,江嚴東突然站起來一把將她摟住懷裡。
感受到江嚴東炙熱的氣息,雲楚嫣的手緩緩的抱住江嚴東的後背。
她的頭埋在江嚴東的懷裡,緩緩閉上眼睛。
江嚴東鼻子輕輕的嗅著雲楚嫣的秀髮,她的秀髮有一種獨特的香味。
兩人相擁了一會戀戀不捨地分開。
「親我一口。」江嚴東提出要求。
雲楚嫣抓著衣邊,她踮起腳尖朝著江嚴東的臉親去。
然而江嚴東反應迅速,連忙親向她。
雲楚嫣雙眼瞪大,瞳孔在流轉。
江嚴東露出得逞的微笑。
「我走了。」江嚴東說道。
雲楚嫣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江嚴東離去。
江嚴東走了。
雲楚嫣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她感覺自己的臉蛋有些燙。
江嚴東來到路口,電鋪店的老闆坐在摩托車上吸了一口煙。
「等久了吧?」江嚴東面帶微笑坐上了車。
老闆看了他一眼,啟動了汽車。
路上老闆都沒有說話,江嚴東享受著晚風也沒有說話。
來到車站,江嚴東從車上下來。
「你說的那個是真的嗎?」老闆終於開口了。
「有這個想法。」江嚴東看向他說。
「行。」老闆應了一身走了。
江嚴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在下午閒聊的時候和老闆說了一下關於這裡經濟發展的事情,老闆明顯有些心動。
從老闆的為人來看,他多少是有點資本想為家鄉做事情的。
可惜他有了錢卻不知道做什麼,所以就在這裡開了一家電器鋪。
電器鋪的生意也不是很好,這也讓他心裡十分的迷茫。
消費能力上不去,經濟發展不起來,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如此循環下來經濟只會越來越低。
如果家鄉能賺到錢,誰想背井離鄉。
江嚴東的話燃起了他熄滅的夢想,所以在最後那裡他才問出心中的疑問。
江嚴東的回答不確定,但也給了他一絲希望。
作為一個商人感情用事是不好的,江嚴東自然要進行估算收益在做這件事。
一頭扎進去就靠滿腔熱血,多少錢都是白給,多少努力都是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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