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塵無比的憤怒,同時也無比的嫉妒。
想起蘇聖淵和姬若昀已經有了根深蒂固的關係。
他就要瘋了!
因為姬若昀的美,讓人無法自拔啊!
更何況還有前身那非常深的執念在作怪。
不過當君無塵又偷偷看向姬若昀的時候。
內心便又變得非常激動。
之前姬若昀是魏武遺風的美和潤。
現在又增添了一個未亡人的身份。
桀桀!
君無塵甚至已經等不及要太陽穴了。
前來弔唁的勢力不少。
一直到晚上,這才散去。
晚上守靈的只有姬若昀,其餘人都被她安排去接待那些勢力了。
她跪坐在紅漆大棺前,一言不發。
火光照映著她的臉蛋,別有一番風韻。
尤其是再加上未亡人的打扮,簡直可以讓人為之心甘情願的死去活來。
腳步聲響起,姬若昀抬頭看去,只見蘇聖淵背負雙手,身上環繞著蒙蒙神輝,嘴角掛著笑意,緩步走了進來。
「聖子!」
姬若昀打了一個招呼,旋即又微微委身,那兩輪圓月頓時差點要從雲層中調皮的跳出來,「今日多謝聖子!」
蘇聖淵坐在姬若昀的身邊,順手挽住了那婀娜多姿的腰肢。
「夫人為何要謝本聖子?」
「自然是答謝聖子白日為君家穩住大局了,若昀不傻,明白聖子的意思,而那些勢力同樣也是明白聖子的舉動代表著什麼。」
蘇聖淵將姬若昀的臉蛋扭了過來,笑道:「哦?不過是無心之舉罷了,隨他們怎麼想,不過既然夫人要謝我,那總該有點實際行動吧?」
「你想……在這裡?」
姬若昀呆住了!
蘇聖淵聳了聳肩,拉著姬若昀緩緩站了起來,「有何不可嗎?」
「……」
姬若昀沒再說什麼。
蘇聖淵為君家穩住了亂局,這是因。
她用蝴蝶報答,這是果!
所以這世間有因便有果,莫要貪小.便宜吃大……虧!
隨後,她扶住那紅漆大棺,俯身沉腰!
蘇聖淵則是凝神靜氣,氣沉丹田,穩紮馬步。
一聲低喝!
桃花源記!
而在外面正尋找蘇聖淵身影的君無塵,恰巧聽到了靈堂中竟然傳出了若有若無的聲音。
這聲音宛如海浪拍岸,連綿不絕。
他的臉色頓時大變!眼中幾乎噴出了火焰!
「該死!該死啊!」
他本來是想藉機接近蘇聖淵的,可沒想到卻是聽到了海浪拍岸的聲音,傻子都知道靈堂中發生了什麼。
這無疑是讓君無塵的心態崩了!
不過他卻是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一旦靠近便會被發現。
所以只能無奈的守在遠方,聽著那讓他無比煎熬的微弱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種捂著嘴想要大喊卻無法喊出的輕嗯聲終於逐漸消失。
海浪也是退潮,不再拍打著海岸!
「終於風平浪靜了。」
君無塵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神情,不知道何時,他的後背已經被打濕了。
這時!
君逍遙晃悠著伶仃大醉的身體,向著靈堂緩緩走來。
父親去世,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君無塵見狀,連忙走了過來。
「逍遙哥,我扶你。」
然而,君無塵明顯是自作多情了。
君逍遙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滾,你個喪門星,剋死了你全家不說,還把我父親剋死了,你個狗……狗東西。」
君無塵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過卻是沒敢發作。
只不過眼神中的殺意越來越濃。
君逍遙欺辱他多次,他早已動了殺機,只不過現在只缺一樣東西而已,而這個東西已經到手了。
君無塵偷偷的將君逍遙的一根頭髮放進了衣袖中,旋即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逍遙,你是不是又在欺負你弟弟了,如今君家飄搖不定,你們兄弟要團結一致,莫要讓母親失望。」
隨著姬若昀的聲音傳出。
君逍遙的酒意瞬間醒了一大半。
等到二人走進去之後,便見到了姬若昀正跪坐在火盆前,神情仍舊無悲無喜,只不過在火光的照映下,臉蛋卻是有些紅暈,雙眼也是有些迷離。
甚至兩輪圓月的邊上,還有些淚痕。
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而在姬若昀的對面,蘇聖淵靜靜的盤坐在那裡,衣袍整潔,面容平淡,氣息仙意裊裊,宛如一尊古老的真仙盤坐在那裡。
「聖子!」
君逍遙和君無塵對著蘇聖淵同時拱手一拜。
蘇聖淵隨意的擺了擺手,「你母親傷心過度,你們這做兒子的,可要多關心關心。」
君逍遙帶著酒後朦朧的眼神看向姬若昀,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母親她哭的好傷心,眼睛和臉都哭紅了,甚至還淚雨如珠簾,將衣領浸濕,淚痕累累,而他卻知道喝酒發泄。
「母親,對不起!」
啪的一聲,君逍遙跪在了那裡。
君無塵也是伏跪在地,一聲不吭。
只不過那雙眸子已經噴火了,怒火控制不住的從腳底板直躥天靈蓋。
他沒有喝酒,比君逍遙看的真切。
姬若昀那是哭的嗎?
明顯是事後造成的紅暈。
而且那淚痕……明顯是……明顯是……
「蘇聖淵!你怎麼敢啊!」
君無塵在心裡無聲的咆哮著,殺機已經攀升到了極致。
他決定了,今晚先殺君逍遙!
然後加快腳步得到蘇聖淵的信任,再設計將他扒皮抽筋,飲其血,啖其肉,煉其魂。
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機瀰漫出來,瞬間被蘇聖淵捕捉到了。
眸光垂落,落在了君無塵的身上。
「這位就是夫人的義子君無塵了吧?當真是一表人才啊!」
不等姬若昀回答。
君無塵緩緩抬起頭,恢復了木訥寡言的表情,「嗯嗯,你好,蘇……蘇聖子,久仰大名,小弟心生敬仰已久,如今見得本尊神顏,小弟只感覺如面天人,哦不不,如見神仙。」
好傢夥!
不愧是聖祖殘魂奪舍重生。
這跪舔的實力比葉楓龐大海這些舔道巔峰的無敵大能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聖淵呵呵一聲,對這些話似乎很是受用,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兄弟不要緊張,你我相逢皆是緣,何不稱兄道弟?當然,也不勉強,你若是想各論各的也行。」
各論各的?
所以!
你管我叫兄弟?我管你叫義父?
這一刻,君無塵的心態瞬間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