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兒居高臨下,睥睨視之,道:「讓所有叛徒跪下。記住本站域名」
「謹遵女將軍號令。」
吳西鳳回頭喝令:「都聽到沒有?讓所有叛徒跪下!難道還要讓女將軍再說一遍。叛徒們都自覺些,不要搞到最後不好看。」
「不!」
「副城主,當初是你答應我們給我們一個前途我們才來的,怎麼能過河拆橋呢。」
「求副城主開恩,饒了我們的性命,放我們離開吧。」
眾叛徒哀嚎、哀求,跪在地上磕頭。
吳西鳳譏諷冷笑:「自古做叛徒能有什麼好前途,我說給你們一個前途,現在就給你們一個給奇軍謝罪的前途,還不夠嗎?都閉嘴,跪下受死,免得惹了女將軍不高興。現在不是我不讓你們走,是女將軍不讓你們走。求我不如求女將軍。」
叛徒們得到提醒,急忙對著城頭上的張雪兒求道:「雪兒師妹,咱們都是天火宗弟子,來的時候還同坐一艘氣寶大船呢。看在同門份上,饒了師兄吧。」
「張大將,我知道您好心,開開恩饒了我們,把我們當個屁放了,我們出去後一定傳播張大將的仁慈之名。」
「求求您不要殺我們啊。好歹咱們同僚一場,您對吳西鳳他們仁慈,就不能對我們也仁慈一點嗎。」
一人一語,亂糟糟一片,聽的人心煩。
張雪兒不耐,冷聲喝道:「還等著我親自動手嗎?吳西鳳,我勸你不要和我耍小心眼。要不然,我保證你們這一行人都走不出大周獵場。」
「明白,明白!」
吳西鳳急忙點頭哈腰,心頭暗懼。
這位女將軍看著十分柔弱,而且相當美貌,給人感覺人美心善,但實際上,這是一個蛇蠍美人!
一點兒仁慈都不講,說殺人就殺人,而且成片成片的殺,鐵血風格。
真是難以想像,這奇軍里都是些什麼人啊,沒有一點兒人情味,溫柔美女都能變成鐵血戰士。
這日子誰能受得了,難怪這些人要叛逃。
可惜你們叛逃就叛逃吧,結果不逃的遠遠的,非要反過頭來反·攻人家奇軍。
現在落得這個必死的局面,可不能怪我吳西鳳不講情面。
我也是被逼的啊。
吳西鳳暗嘆,似乎自己也很無可奈何很委屈,然後擺擺手,厲喝:「殺!」
唰唰唰!
一群人手起刀落,一個個人頭落地。
剩下的叛徒們見勢不妙,知道求情無用,絕望中發了狂,破口大罵:「草擬嗎的吳西鳳,花言巧語矇騙我們,我們和你拼了!」
「廢物西門烈,連個破城都攻不下,還自稱為城主。你去食屎吧你。」
「張雪兒你個賤人,狗一般的人物,舔上周鈺就自以為高高在上了。竟敢下令誅殺你親師兄,老子我做鬼都不饒過你。」
啾!
一道利箭破空而來。
叫罵聲立刻停止。
就聽張雪兒冷冷道:「聒噪!吳西鳳,帶著你的人跪在城外。西門烈,放下兵器,你可入城。」
西門烈臉色本來陰沉如水,聞言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小美人兒真是火辣辣啊。本城主喜歡。就依小美人兒所言,本城主放下兵器。」
說著,將手中的長刀丟在地上。
他儲物法寶裡面東西多著呢,不過就是一把長刀,丟了就丟了。
眼下形勢不如人,就給他們一個面子。
但等老子將蕭長歌偷襲擊殺之後,必將你這小娘皮抓住,讓你知道本城主的厲害!
西門烈臉上掛著笑,心中則發著狠。
他就不信那小娘皮還敢讓自己將儲物法寶也丟掉。
丟刀,那是給雙方一個台階下。
丟儲物法寶,那就是一點兒緩和餘地都沒有了。
但蕭長歌擺明了還要和人聊聊,這小娘皮是蕭長歌的手下,難道還能違逆蕭長歌的意思?
西門烈想的沒錯,張雪兒確實沒有讓他丟掉儲物法寶,不過和他想的原因毫不相同。
張雪兒放他進去,那是不怕他翻騰。瓮中之鱉有何懼哉?
要知道,張雪兒現在的境界,已經是化氣境十重巔峰中的巔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真氣境。
論境界,她不比西門烈、董君子等人差。
論手段,她還有元帥給的各種寶物,加上自己儲物法寶中家裡給的各種寶物,同樣不比他們弱多少。
外加上城中是他們的地盤,人多勢眾。
小小西門烈,就算手段再多,還能翻了天不成?
冷冷的注視著西門烈,張雪兒俏臉上毫無表情。
如果是曾經熟悉張雪兒的家人在這裡,一定會十分震驚張雪兒的變化。
以前那沒什麼腦子的乖乖女,現在怎麼成了這樣一個心有城府的冷酷女戰士,簡直不敢相信!
這一邊,西門烈已經來到了正中央的高塔底下,叫道:「蕭長歌、董君子,二位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他心態極好,面帶笑容,好像渾然忘記了之前被堵在城門口的窘迫。
至於手下軍團的狼狽失敗,和叛徒們的集體伏誅,似乎他根本都沒放在心上。
蕭長歌不禁佩服!
誰說這傢伙是個白痴勇夫,這傢伙一點兒都不白痴啊。
就是自私的有些明顯,而且笑的太假了一些。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想害人。
蕭長歌心裡有底,淡笑一聲,丟出一個酒壺,道:「說請你喝酒就請你喝酒,西門兄請吧。」
西門烈卻將酒壺收回儲物法寶中,並且以極快速度換回了他自己的酒,道:「喝就喝!」
咕嘟咕嘟。
他仰頭直悶,眼珠子則滴溜溜轉,時不時的觀察四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長歌見狀啞然失笑,心中暗道:西門烈啊西門烈,你果然是個蠢才,裝都裝的這麼蠢,要不是天賦卓絕天生神力,又有一個好哥哥,就你這蠢才,也能做城主之子?
「蕭兄,西門兄現在也進來了,你該說說你的條件了。」董君子似乎不願意浪費時間,沉聲道。
西門烈收起酒壺,叫道:「什麼條件?讓我也聽聽。」
蕭長歌笑了笑,道:「咱們出南門吧,見了江子瑜,我一併告知。」
「行!」
西門烈出人意料的豪爽答應。
董君子自然也沒有二話。
三人一路走到南門,蕭長歌命人打開城門,和兩人一同走出去。
「三位大哥怎麼一起出來了,小妹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江子瑜急忙迎上。
蕭長歌翻了個白眼,鄙夷她的假做派,道:「閒話咱們也不多說。你們想要進城,只有三個條件。第一,將我們奇軍的叛徒交上來……」
話沒說完,西門烈立刻拍著胸脯叫道:「這個條件我同意了!」
他當然同意,因為他們西方的叛徒都已經伏誅了。
董君子則是皺眉。
江子瑜笑道:「這事情和我沒關。和你們奇軍叛徒攪在一起的是向南歌,你去找他說去。」
蕭長歌沒理她,繼續道:「第二個條件,每一方最多只能進五百人。」
「這個我同意。」江子瑜這一次率先點頭。
西門烈也立刻道:「五百人就五百人!」
他們西方和張雪兒城門前一戰,死的差不多就剩了五百多人,說不定還不夠,他自然沒有異議。
董君子繼續皺眉。
「第三個條件,等你們同意前兩個條件,我再說。」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董君子。
只見董君子沉默半晌,刷的抬起眼睛,盯著蕭長歌,卻說了一句和之前兩個條件不相干的話:「聽說奇軍元帥的心腹大將名叫宋天峰。現在奇軍元帥死了,宋天峰何在?蕭兄,你讓宋天峰出來和我們說話。今天這事,你只是傳話的,做不了主!」
此言一出,空氣仿佛凝滯住了,天地寧靜,落針可聞。
江子瑜輕掩粉唇,驚呼道:「董大哥,這句話說的可太重了些!」
西門烈咧嘴大笑:「哈哈,雖然難聽,但這是實話。蕭長歌你身為北獵城城主之子,卻只是一個傳話的,實在是——唉,為兄都為你感到難過啊,哈哈哈!」
蕭長歌臉色陰沉如水,遭受了奇恥大辱。
董君子和西門烈雖然沒明說,但話里話外都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蕭長歌身為堂堂北獵城城主之子,就算不能號令北方群雄,也總不能被別人給號令了吧。
好歹是城主之子,得有尊嚴!
結果現在,你蕭長歌成了一個傳聲筒,何等卑微低賤的存在,也好意思和我們三人在這裡談條件?
你覺得你配嗎?
你把我們城主之子的臉面都丟盡了!
「哈哈哈!」
西門烈刺耳的笑聲在蕭長歌耳中迴繞。
董君子那看似嚴肅認真,實則帶著譏諷笑意的眼睛還盯著自己看。
江子瑜雖然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但顯然也對自己有所鄙夷。
蕭長歌不禁又羞又惱!
他本來就怕別人用城主之子的身份說事,所以特意從宋天峰那裡要來了話語權,結果還是被人嘲諷了。
雖然心中知道總有這麼一關,但被董君子這樣赤裸裸的提出來,還是讓他十分難堪,甚至忍不住動手。
卻聽董君子催促道:「蕭兄,為何還不請宋天峰來?」
蕭長歌閉口不言,臉色微微猙獰起來,握緊拳頭。
西門烈煽風點火,道:「蕭長歌啊蕭長歌,堂堂城主之子落到這個份兒上,我覺得你要麼自殺保留尊嚴,要麼反殺了宋天峰,奪回你應得的奇軍元帥之位!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們元帥已經死了。你現在就是奇軍第一人,你做元帥,更合適!」
董君子和江子瑜皆詫異看向他,覺得奇怪。
奇軍元帥被毒蟲吞了,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還算什麼秘密。
「哈哈哈,你們還不知道吧。」
西門烈得意大笑:「其實那狗屁元帥根本沒有被毒蟲吞掉,相反還活蹦亂跳跑到了我們西方搗亂。可我西門烈何許人也,能慣他的毛病嗎?直接布置了一個陷阱,將他碎屍萬段!蕭長歌你要是不信,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拿出一片衣服碎片,置到了蕭長歌的眼前。
蕭長歌心神劇震,驚疑不定!
其實他根本不認識這什麼碎片。
因為林奇先天不壞神功突破之後就重新換了一身衣衫,這衣服碎片根本證明不了什麼。
但是,西門烈這傢伙說的頭頭是道和真的一樣,讓他怎能不心裡打鼓。
畢竟元帥這麼久不出現,也不傳音,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取而代之?
只要自己做了奇軍元帥,不但可以一舉拿下萬宗大比的勝利,還能堵住這三人的嘴巴。
不,不只是堵住這三人的嘴巴,更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有人說他身為城主之子卻甘居人下,更沒有人能罵他丟了城主之子的顏面。
不錯!
只要只做了奇軍元帥,那便萬千榮耀加身,比做什麼狗屁蕭大將強出千萬倍。
現在林奇已經死了,以自己實力最高,自己不做元帥,誰做元帥?
而且他們破陣營是奇軍第一營,戰鬥力最強,各個都是化氣境十重的天才,還有耿中和、王仲強等北獵城兄弟幫自己協調策應。
可謂萬事俱備!
不管宋天峰、貝清泉他們對林奇多麼忠心,但忠心不能當飯吃,而且他們實力有限,只需將他們鎮壓,奇軍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蕭長歌越想越是心動,整個人因為激動都有些暗暗顫抖起來。
「老蕭啊,我就問你一句,奇軍元帥之位你要還是不要。你若是說要,那兄弟我立馬帶人幫你鎮壓。特別是西門的那個小娘們,我第一個就鎮壓她!」
西門烈拍著蕭長歌的肩膀,親昵問道。
本來蕭長歌已經動搖,但他這一拍,讓蕭長歌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蕭長歌蹭的後退,只覺得後背發涼,竟莫名的多了一身的冷汗。
明明自己只是心理鬥爭而已,竟將自己嚇成這樣,看來奪權絕非易事,特別是元帥是生是死猶未可知,自己貿然出手,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
呼呼。
冷風吹拂,如同冷水澆到他的臉上,讓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怎麼了你,跳那麼遠幹什麼,誰又不會吃了你。」西門烈嘟嘟囔囔,心中則暗罵這蕭長歌還真警惕。
「呼——!」
卻見蕭長歌長呼了口氣,按捺住心頭多餘的想法,道:「三位在我奇軍陣前挑撥離間,看來是打算和我奇軍為敵了。」
「為敵就為敵,誰還怕你不成!不過你怎麼又繞回去了,你又不能代表奇軍,去請宋天峰吧。」
西門烈有啥說啥,脫口便是不屑一哼,又夾雜一絲譏諷。
董君子和江子瑜還想說話,忽聽得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似乎在跟前,又似乎在天邊,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聲音說的話。
「我是奇軍元帥。」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仿佛擁有無窮魔力,引起了整個城池的躁動,以及無數人的歡呼。
「元帥回來了!」
「恭迎元帥!」
「恭迎元帥!」
唰唰唰。
城牆之上,奇軍將士齊齊躬身行禮。
城牆之下,董君子、江子瑜和西門烈齊齊目瞪口呆。
這——就是奇軍元帥的威望嗎?
一言,奇軍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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