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呢？」
「走了。」
丹島祖師洞前，東方明珠匆匆趕來，看著負手而立的秦天，快速地詢問道。
神情有些緊張有些激動。
秦天沒有隱瞞，直截了當。
東方明珠目光黯然，沉默了片刻，說句我知道了。
眼看著東方明珠就要離開。
秦天突然詢問。
「你覺得你父親是個怎樣的人？好人亦或者壞人？」
「……」
東方明珠意外地看過來。
上下打量一番秦天，似乎明白過來父親與秦天有過交流。
轉而東方明珠回憶地說道。
「簡單的用好人壞人很難形容父親，而且到了你們這種層次，好人壞人有絕對的嗎？你於千萬西域修士是好人，可你殺死的那些人，就會……」
「停，你們父女倆怎麼喜歡辯論一些哲學的問題。」
「哲學什麼是東西？」
「神神叨叨。」
「……」
東方明珠面色一頓。
轉而苦笑著說道。
「是你非要詢問好人與壞人。」
「應該是你不想說自己父親是個壞人吧。」
「父親本來就不是什麼壞人！」
「呵呵。」
秦天一笑，不做辯論，剛才東方博將自己砍成人彘，就決定了兩人是敵非友！
日後相見殺不殺，就看秦天心情了。
至於東方博最後沒殺自己？秦天可不會覺得堂堂一介尊者是心慈手軟之輩，哪怕東方博是個哲學家，將芸芸眾生當作螻蟻，隨手殺死個螻蟻，『哲學家』會在意嗎？！
並不會，至少秦天覺得不會！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剛才東方博想殺自己的時候，柳條大爺暗中出手了。
在心底，給柳條大爺點了個贊，秦天繼續聽著東方明珠的訴說。
「父親是個很古怪的人，尤其隨著實力越來越強，他好像對所有事物失去了興趣，寶物，功法，甚至是修煉…雷劍曾說過，父親的高度絕不止於現在的水平，但是足足三百年，父親修為未曾提升一絲！」
「他不愛修煉？」
「不，父親是有名的修煉瘋子，他在八百歲的時候，踏入尊者層次！」
「妖孽加勤奮啊！」
洛無塵在七百歲的時候有望踏入化神後期，就被西域修士譽為天才，被稱作魔天尊者之後最有可能成為尊者的存在，所以八百歲而入尊者，足見天賦之恐怖，修煉之勤奮。
東方明珠斜眼瞥過秦天。
「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心有多少，但是謝謝！」
「不用謝，我也沒有誇讚你父親的意思，八百歲踏入尊者很驕傲嗎？對了，提醒一下，本人年齡至今不足一百五十歲。」
「……」
東方明珠張了張嘴，深深地看了秦天一眼。
而後自顧自地說起父親東方博。
「其實以前的父親很上進，也很有野心，掌控欲極強，但是有次他外出之後，就變得極為古怪，就像你說的，經常神神叨叨，有次竟然指的老祖們的鼻子，輕蔑地說了句，爾等只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雷劍三人沒有弄死他？」
「關了父親一百年禁閉，母親，也就是在此期間失蹤的，後來屍骨無存。」
東方明珠莫名地插了一個其他事情。
秦天聽著目光閃爍。
「或許母親的死，或許自身的瘋病，禁閉結束的父親，性子更隨意了。雖然不再蔑視老祖們的權威，卻是每天躲在自己房間中，翻閱一些古老的文獻。」
「我和昊陽，與他的關係越來越陌生！後來雷劍將我們兄妹倆收在身邊教導，之後我們與父親接觸的機會就少之又少，偶爾相聚，說不了幾句他就離開。」
「教導？還是欺辱？！」
「兩者都有吧，我非天資聰穎之輩，嚴格來說比不上東方昊陽，但是我實力比他強！」
或許早就不在意那段屈辱的時光。
東方明珠說起來很隨意。
秦天不再多言，雖然至今不是太過信任東方明珠與百花，但他也不是什麼變態，喜歡窺視別人的陰暗面。一個性格古怪、內心藏事的瘋子嘛！
算了，一時半會兒也難以了解，更何況打不過他，隨他去吧。
希望這個瘋子真的是去追尋大劫背後的真相，否則…還是要過去看看啊！
如是想著，秦天與東方明珠客套幾句，目送著她離開，至於東方明珠是去尋找父親，還是返回拜劍城，誰又能知道，秦天反倒希望是第一種結果。
很快，秦天目光凝重起來，閃身出現在瀕死的靈信夫妻跟前。
看來與東方博的仇怨，靈信兩人被廢這件事也要添上一筆，秦天可是個護短的人！
此刻宮香香已經昏迷，靈信勉強撐著一絲精神。
看著秦天站在面前，鬆口氣。
「前，前輩，那個強大的敵人離開了嗎？」
「走了。」
「這樣、便好，前輩，我與香香沒事，您不用……」
「行了，不用搞什麼生離死別，我這裡有兩顆重塑生機丹，化神修為是沒辦法了，但是你們的丹田還是能夠修補好的，以後勤加修煉吧！至於說什麼幫我之類的話，省省吧，百年後降臨的敵人比剛才那人還要可怕、還要強大很多倍，最關鍵數量很多，你覺得自己百年內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嗎？！」
「不能。」
靈信苦笑。
秦天擺擺手，兩顆散發著濃濃生機之力的丹藥落入靈信手中。
要是月兒知道她尋死覓活，要給秦天師兄尋找的重塑生機丹被師父如此輕易的送出，說不得整個人都要抓狂。
秦天看著靈信分別給自己和妻子服下重塑生機丹，點點頭。
「我已經通知南宮復，他會…已經到了，你們倆安心的去西極山修養吧！」
「前輩，你要離開丹島嗎？」
「嗯，祖師洞都炸了，總得找個合適的閉關場所吧，何況我還要去看看一些事情。」
秦天說完，飛身就要離開。
靈信突然握拳大喊。
「前輩，您是好人，無論靈信，還是西域修士，都相信您是個大好人！」
「……」
秦天無言，消失了蹤跡。
靈信意猶未盡，剛才迷迷糊糊，他聽到了秦天與東方明珠的對話，莫名的，心中不吐不快。
作為一個上千歲的人，靈信哪怕修為被廢，但是修養功夫還在。
但是聽到東方明珠言說秦天是個壞人，心底不悅、憤懣，最後不吐不快！
「只是前輩去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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