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空間恢復平靜。
秦天大腳踩在白虎身上，主要是壓制鬼月。
此刻，鬼月哪裡還有先前的神秘、淡漠、高高在上，瞳孔緊縮，眼神宛如驚慌失措的小白兔，恐懼地看著秦天這隻大灰狼，不對，應該是惡龍。
秦天獰笑。
「怎麼說呢？確實被你精湛的演技差點矇騙過了。」
「即使我搜尋了這麼多資料，即使明白真的嘯月早就死去，你就是鬼月，剛才攻擊你，坦言講，我有一半賭的成分，這是我有史以來難得沒有把握的事情…之一！」
「……」
看著鬼月不說話。
秦天搖搖頭。
「你是我第一個需要費腦子解決的敵人！」
「說說吧，我挺好奇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你是如何占據嘯月的身份？」
「說了就能放過我嗎？」
「唔，看我心情，但我能保證你不死！」
「……」
白虎嘴巴動了動。
當初嘯月就是這種想法下，將她封印在這裡，說實話，對比死和被封印，哪一樣鬼月都不想選！
鬼月遲疑片刻，說了起來。
「其實嘯月前往人域的前一刻，曾過來看我，於是，我便奪了她肉身，當時被陣法壓制，我實力大降，所以還是按照嘯月原計劃前往人域。」
「等等，嘯月是真的想要殺了你嗎？前往人域！」
「並不是，她是希望能夠藉助人族的手段，削弱我的實力！」
「但你還是殺了她！不過我很好奇，你去人域幹什麼？而且還去找了人族先賢，那段影像資料應該是真的吧。」
「沒錯，其實剛開始，我想著進入人域待一段時間，然後回來，陸續吞噬三尾狐他們，但是路上我改變了計劃。」
「改變計劃？」
「當時的人族很強，一旦發現嘯月已經死去，絕對進攻十萬山，說是所以我想著先下手為強，將人族強者騙到十萬山殺掉。」
「你還真是睿智，不過你有信心殺掉那麼多人族強者？」
秦天不無諷刺的說道。
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是自身要厲害！
鬼月沒有反駁。
「如果使用點手段，再配合蒼雲鶴三個，有著些許可能！」
「你還真是不自量力，可惜別說欺騙人族前輩，就連你的鬼話，他們其中都沒有一個相信。」
「是的，其實我給你看的影像，大部分是真實的！」
鬼月大方承認。
秦天搖搖頭，語氣間充滿了揶揄。
「自信，驕傲，藐視一切，鬼月，說實話，我不覺得你是個合格的領袖。你這樣執掌存在十萬山，必定與人族發生劇烈衝突。若論狡詐陰險，你真的不如人族！」
「放屁，人族小子，別以為我實力全無，任由你欺負，你就能大言不慚，曾經的我也是……」
「過去的已經過去，成王敗寇，正如我沒有詢問實力更強的嘯月是怎麼死在你的手上，鬼月，敗了就是敗了！」
「……」
鬼月沉默。
良久，繼續說道。
「後來我被人族重傷，隕落人域，我吸引過來四個人族，在他們強大起來後，勉強讓我恢復了一絲氣力，與十萬山的本體獲得聯繫。」
「於是，你開始吞噬蒼雲鶴他們？」
秦天摸著下巴。
還真是可笑，妖族強者竟然是妖族內耗掉的，不過話說三千年前，人族不也自己內耗掉了。
歷史往往驚人的相似。
鬼月不知秦天的想法，不僅沒有自責，反倒愈發驕傲。
「沒錯，其實還要感謝你們人族，如果不是將三尾狐打成重傷，那次他發現我實力大退後，死的絕對是我！」
「你跟三尾狐打過架了？」
「嗯，重傷的三尾狐實力百不存一，我吞噬了他，汲取了三尾狐大量的生機與妖元，勉強又度過了三千年。」
「原來這就是三尾狐他們實力暴跌的原因？」
「後來蒼雲鶴來了，那次戰鬥，我差點死掉，如果不是三尾狐的惑心天賦暫時控制住蒼雲鶴，我趁機入侵了他的腦袋。」
「精彩，實在是精彩。」
秦天甚至鼓掌。
鬼月似乎聽不出來秦天的諷刺，藏在心底萬年的秘密，盡數傾瀉出來。
這可能是聰明人的通病吧，不顯擺一下，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她聰明，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她沒有亮出最後的底牌！
鬼月繼續說道。
「嘯月的三個手下，一個比一個麻煩，最後吞噬的黑紋白龜同樣不簡單，他的……」
「好了，到此為止吧！我不想聽你光輝事跡。」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嗯。」
或許賣弄自己聰明舒服了。
鬼月極為配合。
秦天目光一閃，指向旁邊的狼首銀座。
「狼魔是怎麼一回事？」
「我控制的一批很強的狼神後人。」
「為什麼？」
「他們中間有些無比接近神級，奧，也就是巔峰妖王，你們人族的尊者，到那時，他們足以脫離我的掌控！」
秦天眼睛猛然亮起。
有些？無比接近尊者實力？！
此刻，鬼月也是冷笑地看著秦天。
「原來你跟我聊如此多，是為了那些狼魔啊！」
「沒錯，做個交易，我放過你，將狼魔的控制心法交給我。」
「聽起來是很不錯的建議呢。」
「那當然，我可是出了名的童叟無欺，好心腸，西域人族十佳道德高尚……」
「停停停，這樣吧，來找我本體，如果能夠找到我的本體，我會給你更多的驚喜噢，人族小子。對了，有件事沒有騙你，我們分身發生的任何事情，在回歸本體前，本體全都不知道，所以來抓我吧，抓到我就……」
「讓我嘿嘿嘿？」
「……」
鬼月一愣，總覺得嘿嘿嘿不是什麼好詞！
不過無所謂了。
她又要玩一場貓戲老鼠的把戲了，這次貓很弱，老鼠同樣很弱，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的本體，可是任何人都要想不到的存在。
下一刻，白虎渾身散出黑暗妖元，不等鬼月說話，秦天一劍掃過去。
看著煙消雲散的鬼月分身。
秦天想到一個問題。
「等等，所以說自己殺死的這道分身，其實是真的嘯月？！唔，真是有意思的一天，竟然殺死了十萬山之主，嗯，值得紀念。」
「那就開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