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不知道柳條教訓林問殘魂的事情。

  此刻，秦天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摸過面頰，發現面具還在鬆口氣。

  秦天緩緩睜開眼睛。

  花香宜人，空谷幽邃，這裡是…西極宗後山！！

  秦天猛地坐起身。

  「嘻嘻，姐姐，師父醒了，師父醒了。」

  「白雀見過師父。」

  月兒嬉笑。

  白雀恭敬依舊。

  秦天點頭，感覺著體內充盈的真元，開口詢問道。

  「百宗會盟結束了嗎？」

  「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二十年後的盟主挑戰賽！」

  「……」

  「嘻嘻，師父你昏迷了不知道，金剛佛宗派了一位好漂亮的尼姑姐姐，專門來通知這件事。二十年後，十強天驕的宗門不僅派出弟子探索道神秘境，到時候還要舉辦盟主挑戰賽，都是化神大修士參加。」

  「原來如此。」

  「不過漂亮的尼姑姐姐是？」

  秦天不解。

  正此時，身後傳來落地的腳步聲。

  「阿彌陀佛，婆娑見過神秘劍修施主。」

  「原來是小尼…你啊。」

  秦天轉過身，看著面前雙手合十、雌雄難辨的俊美小尼姑。

  婆娑聽著英氣的眉毛皺了一下。

  「神秘劍修施主，能跟婆娑談談嗎？」

  「可以。」

  秦天點頭。

  兩人同行走向遠處。

  月兒好奇。

  白雀目光中有些異樣。

  忽然，月兒抱住白雀，聲音細微的說道。

  「姐姐，當時通天峰頂你揭開師父面具看到了什麼？」

  「一張人臉。」

  「……」

  「姐姐你認識嗎？」

  「不認識。」

  白雀眼底閃過異彩，回頭看著禁地邊緣的秦天，沒有多說什麼。

  這邊，婆娑和秦天亦步亦趨走著。

  聽著身後白雀月兒姐妹的談話。

  婆娑有些好奇。

  「秦施主沒有告訴兩位白施主自己身份？」

  「沒有。」

  秦天平靜。

  轉而反問了一句。

  「在我昏迷期間，你已經探查過後山？」

  「沒錯，秦施主布下的那道分身確實連元嬰都可以瞞住，但是瞞不過婆娑的三世佛眸。」

  「你這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感覺離著兩姐妹遠了。

  秦天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拍拍身旁的地方，戲虐的說道。

  「小尼姑，坐下吧。你們不會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吧？」

  「男女授受不親？秦施主真是妙語，不知從何處聽得如此言語，我佛宗從未有過這般思想，宗內的好多師叔結為道侶。」

  「……」

  婆娑話雖如此。

  隔著秦天一些距離坐下。

  「小尼姑，你口是心非啊。」

  「秦施主一直要戴著面具與我交流嗎？」

  「哈哈，忘記這點了。」

  秦天一笑，取下面具，卻是一張陌生青年的臉上。

  秦天隨手抹掉臉上假的麵皮。

  又是一張陌生人的臉。

  秦天繼續取。

  ……

  ……

  三分鐘後，婆娑不淡定了。

  「阿彌陀佛，秦施主可以了，婆娑不是非看你模樣不可。」

  「奧，那我重新戴上。」

  「秦施主，你先聽我說。」

  啪。

  婆娑著急竟然抓住了秦天的手。

  下一刻，俊美的臉蛋紅了。

  秦天一笑。

  「這樣才對嘛，小尼姑，你要我取下面具，你又何嘗不是帶著面具見我。」

  嘩。

  話音落，秦天一揮手，露出自己本來的模樣。

  婆娑聽著愣了一下。

  「阿彌陀佛，秦施主真是佛性深厚。」

  「少來，我不信那一套，別忽悠我去金剛佛宗。」

  「……」

  婆娑臉蛋又是一紅。

  來的時候，空海和了空真的囑咐過，讓她試試能不能挖動神秘劍修。

  秦天就地一趟。

  「小尼姑，我的真實身份沒有告訴你那兩個師父吧？」

  「沒有。」

  「話說了空舍利去哪了？」

  「了空禪師留在了佛宗，婆娑獨自前來的。」

  「所以找我幹什麼？」

  「秦施主應該知道的。」

  突然秦天坐起身，面頰幾乎貼在婆娑臉上，仔細盯著流轉點點碎金的眼眸。

  「小尼姑，你這眼睛到底怎麼回事？我有時候能夠聽見你的心聲。」

  「秦施主，你靠得太近了。」

  「噢，有問題嗎？」

  「……」

  婆娑無語。

  伸手推開秦天。

  「不開玩笑了，跟我講講吧，你這眼睛怎麼回事？這世上，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

  「三世佛眸，具有大智慧，大勇敢，大毅力的佛修才能覺醒，西域史上……」

  「說重點，跟我有什麼關係？」

  「……」

  秦天突然發火。

  婆娑一愣。

  秦天反應過來，嘿嘿一笑。

  「抱歉抱歉，跟某個老前輩聊天久了，不喜歡彎彎繞繞。」

  某個涼亭磨劍的男人莫名打了個噴嚏。

  婆娑皺了下眉頭。

  「三世佛眸，在我第一次睜眼的時候，會替我結下…磨礪的因果。」

  婆娑將最好的換成了磨礪。

  秦天倒沒在意這個。

  「第一次睜眼？」

  「沒錯，血魔洞中是我第一次睜眼。」

  「所以說你第一眼看到的修士都會跟你結下因果。」

  「非也，如果佛眸覺得沒有資格，直接鎮殺修士，我不會看見的。」

  「好一個霸道的異眼！這要怎麼解除？你找過來是想解除的吧，其實我也不想跟別的修士結下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解除吧！」

  「……」

  我堂堂佛子讓你這麼嫌棄的嘛！

  婆娑有點小委屈。

  置氣說道。

  「沒辦法解除，只能化解因果。」

  「化解？趕快化解，我絕對配合，小尼姑。」

  看著秦天迫不及待的眼神。

  婆娑委屈巴巴，按理說這不是自己該著急的嘛。

  下一刻，婆娑起身直接消失了。

  「哼！」

  「我現在心情不好！」

  「以後高興了，再跟你說！」

  「……」

  這次輪到秦天發愣了。

  摸摸腦袋，有些不知所云，最後戴好面具回去了。

  秦天回到後山安排兩個弟子修煉。

  記住二十年後的化神盟主挑戰賽，走進禁地深處閉關了。

  只是秦天不知道，後山最高的山崖上，婆娑佛眸亮起，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從神秘劍修變作秦天，最後消失在禁地深處。

  「這地方有古怪，佛眸的破妄神通竟然無法看透。」

  「這個秦天太氣人了！」

  「自己模樣也算挺好看吧，他偏偏像踩了狗尿一樣嫌棄。」

  「你想儘快化解因果，我偏不！」

  婆娑下意識摸過自己光潔的臉蛋。

  第一次，關注自己容貌，第一次，對自己容貌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