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天，這些人，不會又是你的試驗品吧？」
石楓寒聲道。
之前在溫泉山莊看到那些人的痛苦，就讓石楓心中不是滋味，他沒想到，在這京畿之地，竟然也有類似的存在。
這石中天，到底要幹什麼？到底又在研究什麼。
「哈哈，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很變態？」
石中天哈哈一笑，竟是沒有生氣，他看著那些試驗品，淡淡的笑道，
「其實我和他們一樣，也是試驗品，或者說，你也一樣，我們都是試驗品。」
「嗯？」
石楓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石中天繼續道，
「我們的世界，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坑，當你覺得走出這坑裡，卻又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更大的漩渦之中。當你以為看到了全部，但其實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石中天看著石楓，隨即，便是一拳朝著石楓的面門砸了過去。
石楓心中一驚，連忙出手應對，可打了幾分鐘之後，他驚訝的發現，這石中天的招式，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這……
「你也會截拳道？」
二人很快分開，石楓驚愕的看向石中天。
「沒錯。」
石中天點點頭，
「除此之外，我也可以看到不少東西的信息，比如你現在想什麼。」
「額……」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石中天淡淡的說道，
「我和你一樣。在多年前，也受到了系統降臨，覺得人生開啟了瘋狂成功模式。我可以比其他人更優秀，更厲害，但其實我錯了，我終究也只是一個系統的用戶而已。」
「在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雖說每個人身上的系統功能不一樣，但本質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系統的試驗品！或者說，在更高維度的存在看來，我們和農場的那些雞鴨魚鵝，本質沒有什麼區別！」
「這……」
石楓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慄。
石中天一句話，便是將事情的謎團打開。
這傢伙，竟然也有系統傍身！
當然，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石中天的觀點，徹底改變了他的世界觀。
每個人和農場的雞鴨魚鵝差不多，都在那些監控之下，顯然，自己也同樣不是例外。
「這到底怎麼回事？」
石楓呼了口氣，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並且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石中天笑了笑，
「其實，在數十年前，甚至我懷疑百年前，我們這個世界，便受到了高維度生命的控制。他們在我們這裡布置下了天羅地網，建立了一套超然的控制系統。」
「這些系統，玄之又玄，你看不到，但他卻無處不在。他根據人們的欲望，衍生出諸多變化。準確的說，你想要什麼，他可能便幻化出什麼！」
「我們都是他們的試驗品，每一個行動，甚至每一句話，都可能是他們運算的數據。」
石楓愕然，目光死死的盯著石中天，
「所以，一路上你讓我關掉手機，用最原始的方法來到這裡，可即便這樣，你又如何能保證逃過他們的眼睛！」
如果換做他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如此奇妙的事情。
但石楓不同，因為石中天一句話道破了他心中的秘密，他之所以有現在的成就，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系統的存在。
如果那天沒有微信到帳一百萬元，或許，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社會的失敗者而已，哪裡有什麼億萬資產，有什麼驚鴻集團。
只是，今天石中天說的這些話著實太過驚人，他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徹底的適應這種情況。
如果所有人都是試驗品，那麼，孔湘雲華千雪他們，是不是也是試驗品，可他們，為什麼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呢？
還有，石中天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石楓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石中天看著石楓，神色認真道，
「沒有誰能逃過他們的眼睛，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在探索，也逐漸發現了一些問題。有些地方，是他們尋找不到的死角，或者說，是視覺盲區，這密室，便是我們在他們的盲區建立的。」
「也只有來到這些地方，我的身心才能感到無比的放鬆。而至於出去，我便是系統設定的人設。」
石楓皺著眉頭，
「那麼之前在溫泉山莊的那些呢？你又是如何發現我的？」
「哈哈。」
石中天大笑一聲，
「這便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問題。通過這些年的研究，我們發現，不是每個人都有系統的，相反，大部分人還是普通狀態。不過，也有規律可循，某些人觸發到某些偶然的東西，可能會激活系統。」
石楓陷入思考。
石中天繼續道，
「這些年來，我身邊聚集了大量的同類人，每個人的遭遇各不相同，獲得的系統也不相同。我們被監控操縱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不得不說，這些系統，給了這些人新的人生。」
「當然，某些人也會被系統放棄！」
「放棄？」
石楓愕然，不可思議的看向石中天，
「放棄的後果是什麼？」
可不，因為石楓知道，系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這是否意味著，自己也被系統放棄了？
石中天笑著道，
「有的是暫時放棄，有的是永久放棄。永久放棄，這些人會成為天下公敵，最後被系統莫名斬殺，消失的無影無蹤。至於暫時放棄的，應該還在考核期。」
「考核期？」
「沒錯，一旦考核通過，便會繼續獲得系統獎勵。」
石中天看著石楓，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這也意味著你將受到更嚴肅的操控，甚至進入了更殘酷的鬥爭。說到底，不管考核到哪一步，我們都是試驗品，一旦他們覺得我們沒有存在的必要，我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至於我們之前獲得的一些，也將會被他們重新分配，獎勵到下一個試驗者身上！」
石楓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些資產，對於人來說，或許是莫大的誘惑，甚至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
而對於系統背後的操縱之人，不過是投餵雞鴨的糧食而已，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
「之前那些人，確實是我的試驗品。我想帶給他們恐懼，帶給他們頭疼，說不定，他們會引起系統的注意，從而激發出不一樣的系統。」
石中天無奈一笑，
「我在想，如果系統變得越來越多，他們會不會自相殘殺，最後自己毀掉自己。」
「結果呢？」
石楓變得越來越認真。
因為他發現，自己也深處迷霧之中，無法擺脫。
「結果還不錯，那些人之中，有一個應該激發了醫術治療類的系統，相信不久的將來，他會大展身手吧。不過，至於能走到哪一步，還不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