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從台上下來以後，王豐急忙湊上去，擠眉弄眼道：「誒，陳兄弟，你到底是哪個國家隊的？滿級來欺負我們這些青銅，不合適吧？簡直虐殺啊。」
陳偉還沒來得及回話，林然不滿的聲音已是傳來，「你自己是青銅沒關係，別帶上我！」
「你？青銅？別開玩笑了，你就一塊廢鐵。」王豐呵呵一笑，看待林然的眼神，要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你說誰是廢鐵！我可是榜一，我要是廢鐵，你算什麼東西？」林然對於王豐，同樣不屑一顧。
「榜一？你那榜一怎麼來的，你心裡沒點數？」
「你！」
「你什麼你？而且，你最好再仔細看一看，現在的時榜第一，是誰。」王豐好心提醒道。
「時榜當然是……」拿出手機，熟練的打開瀏覽器，林然傻眼了，「怎麼可能，我，我居然成了第二，榜一，純白假面？我不信，你們肯定刷數據了！」
整整多出兩萬票！
「刷數據？」王豐哼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喜歡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我大哥靠的那是真本事好吧。」
大哥？
陳偉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了這麼個小弟。
「沒刷是吧？」林然雙手叉腰，強壓著內心的憤怒，說道：「正好我在技術部也有那麼兩個朋友，刷沒刷，我讓他們上來問問就知道了！」
不多時。
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從電梯裡走出。
「小林，你叫我上來有什麼事？」中年男人問道。
「楊叔，我想讓你幫忙查查，純白假面是不是刷票了。」林然開門見山的說道。
「純白假面？」楊文的目光先是抬起，看了一眼陳偉，然後道：「票數增加的太快，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刷票，但檢查過，每一個帳號都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怎麼可能？
「楊叔，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你換一個技術員，實力強點的。」林然堅持道。
聽到這話，楊文這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語氣微變，「那沒有，我就是這最好的技術員。」
「……」林然。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楊文轉身離開，沒走兩步，又停住，回身道：「哦對了，我們檢查到一批異常帳號，票數作廢。」
「是純白假面的嗎？」
「你的。」
楊文他們一直就有檢查到大量異常數據帳號，只不過，礙於林然背後的資本力量，沒敢聲張與處理。
但就在剛才，他突然接到王佳的電話，說有什麼事，有她王佳頂著，關於刷票的帳號，見一個封一個。
楊文幹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知道公司現在是有意要培養純白假面，放養林然，至少不能再讓他白占著那麼多資源。
楊文的工作內容雖然和這些扯不上太大關係，但他早就看不順眼林然了，自己本就不乾淨，還整天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是純白假面的嗎？」又立馬變幻一個嗓音，「你的。」
旋即捧腹大笑起來。
「王豐，你別太過分了！」林然氣得直跺腳，表情像極一個怨婦。
「我怎麼過分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王豐故作好奇。
林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
不給林然開口的機會，王豐把手機面朝向他，冷嘲熱諷道：「我居然第九了，你敢信？我下面的人，好像是你吧？一後面怎麼多了個零？」
陳偉還記得，在上一個世界，他們統稱這種人為老陰陽師。
「王豐，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林然面色漲得通紅。
「我就喜歡看你想打我，又不敢動手的樣子。」
「行了！」王佳的聲音傳出。
「姐！」看到她出來，王豐立馬老實了，瞬間收斂不少。
王豐會害怕王佳，這倒是在陳偉的意料之中，估計從小都是被欺負過來的，已經留下心理陰影。
「佳姐，你弟弟這麼羞辱……」
「嗯！」王佳一個眼神，直接嚇得林然不敢再說話，「告訴你背後那些人，少在背後跟老娘玩套路，再這樣，我不建議直接讓你滾蛋。」
對於這句話，林然絲毫不敢有所懷疑。
這確實是王佳能做出來的事情。
調頭離開。
美名其曰，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王佳的目光落在陳偉身上，踩著高跟鞋，先一步走進去。
「看樣子，我老姐這是看上你了啊！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姐夫了？」王豐開著玩笑。
「王豐，你要再敢胡說，信不信老娘割掉你的舌頭？」
王豐背脊頓時一寒，連忙閉緊嘴巴，咕嘟，吞咽一口唾沫。
「您找我。」既然知道王佳是領導，自然得用敬稱。
「把門關上。」王佳擺動一下手指。
陳偉照做。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佳臉上，笑容消失，語氣冰冷，質問道。
「什麼意思？」陳偉語氣不解。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實力，只是一個普通的，未被發掘的新人歌手嗎？」王佳再問。
說著，已是起身，從辦公桌後向著陳偉這邊走來，緩緩靠近。
突然，她眸中閃爍出一抹銳利的目光，像是瞄準了獵物。
瞬間出手。
陳偉趕忙後側半步，險些被王佳摘掉面具。
「為什麼要躲？」這個行為，更加讓王佳對於陳偉的身份，感到懷疑。
「我參加的是蒙面男聲，還沒到時間，自然不能暴露身份，這是規則所寫。」陳偉搬出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規矩只讓你在節目上不要暴露，沒說讓你節目下也要隱藏。」王佳極其霸道，再次伸手，不過根本跟不上陳偉。
這時間異常，王佳便喪失了耐心，坐回到老闆椅上，開口道：「我這人不喜歡神秘感，你最好不要太過火，把面具摘下來！」
口吻變得強硬，像是在對陳偉發號施令。
「我長得醜，怕會嚇到您。」
「沒事，我這人一向不以為外貌論人。」
唉。
嘆氣一聲。
系統，把我的魅力值全部扣光吧。
系統：「魅力值達到0，有機率引起對方的厭惡，宿主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