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威?
應該不止是這麼簡單。
陳偉可以感覺得出來,鄭仁對自己抱有敵意,和針對。
再看一眼王子權,還立著書在偷笑,基本可以肯定,鄭仁和他之間,關係不淺。
「回答呢!入學第一天就這麼不尊重講師,你還真把這當成是你的舞台了?給我出去罰站。」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憑什麼出去罰站?人家又沒做錯什麼!」蘇雨萌不服道。
「對啊!憑什麼?」
「講師就可以亂用職權嗎?」
「等會就去遞舉報信!」
什麼情況?
鄭仁面色一愣,要知道,平常這些學生,可是完全不敢忤逆自己的。
怒火積壓久了,總有爆發的時候,這次,蘇雨萌開了個好頭。
即使不是粉絲,同樣會覺得鄭仁的做法很過分。
人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挨處罰?
「行吧,下不為例!」鄭仁妥協道。
這些人要真同時給他寫舉報信,那鄭仁的職業生涯可就危險了。
「老大,你牙齒疼嗎?」聽到王子權咬牙切齒的聲音,馬四關心道。
「滾!」王子權的回應,卻是異常冰冷,壓低著聲音,不想引人注意。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馬四已經暗暗下定決心,不再給王子權當手下,前途的事情拋開不談,這傢伙完全沒把自己當人看。
不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關於這道題的解法,你來說一下。」為避免再次引起民憤,鄭仁專門等了十分鐘後才又叫到陳偉。
這道題原本是一道世界難題,百年過去,至今無人破解,鄭仁有稍稍改動幾筆,以免露出馬腳。
看到這道題,作為班長的李雨柔相比起其他人,臉上更多的是不解。
她想不通,陳偉作為一個新生,鄭仁為什麼要如此針對他?
這道題乍看之下沒什麼問題,可根本推算不出正確答案,只是把世界難題換了一張皮而已。
李雨柔大概已經能想到,解不出題的陳偉,會被鄭仁如何羞辱。
「過程比較長,我擔心念的話講師你會聽不懂,我可以直接上台寫嗎?」
擔心我聽不懂?
夠囂張!
「上來吧。」鄭仁倒要看看,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花招可耍。
「班長,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是哪不舒服嗎?」同桌注意到李雨柔的臉色不太正常,擔心道。
「沒有。」李雨柔搖搖頭,「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是關於那道題嗎?我試了三種方法,都推算不出答案,班長也推算不出嗎?」同桌問。
「不是推算不出,而是這道題根本就沒有正確答案。」
「沒有正確答案?那鄭講師還讓陳偉上去解,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家嘛。」同桌替陳偉打抱不平著。
「等等!還可以這樣?」李雨柔突然的舉動嚇了同桌一跳。
目光向著講台上看去,原本還空蕩蕩的黑板,已是被寫滿公式。
鄭仁喝水的動作僵住,保溫杯脫手落到地上,枸杞,菊花灑落一地。
在這之前,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原本是用來隱藏的幾筆,竟反而成為突破難題的開口。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鄭講師,不知道我這解法是否能如你的眼呢?如果鄭講師有其它更好的解法,我願意洗耳恭聽。」陳偉將粉筆遞出。
鄭仁尷尬一笑,「我的解法和你一樣,這道題就這一種解法。」
當鄭仁準備收手接過粉筆時,陳偉卻是把手抽了回去,「鄭講師,不對吧,這道題的解法,還有很多呢,比如……」
將黑板擦乾淨,又是一分鐘時間過去,陳偉再次將方程式寫滿半面牆。
「鄭講師你給看看,這種有錯嗎?」
「沒,沒有。」
「鄭講師,其實我覺得前兩種方法都比較繁瑣,我還有更好的解法,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
看到這次,陳偉只寫了半面牆,一支粉筆,而且解法更加高級。
鄭仁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鄭講師,你為什麼不說話呢?我這還有十幾種解法,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聽到陳偉這麼說,李雨柔掩面一笑,暗暗道,這傢伙還真是有夠懷的。
「這位同學,你再解下去,咱們這堂課就要結束了,為了其他同學著想,你還是回去坐下吧。」鄭仁的底氣相比之前,明顯不足。
後半堂課,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像是受到了極大打擊似的。
一下課。
這回,蘇雨萌可學聰明了,提前從桌子底下鑽過去,然後猛地冒起,將陳偉手臂抱住,一副誰敢過來,就咬死誰的模樣。
畢竟是人男朋友,正宮都表態了,她們也沒那麼不識相,反正該問的,剛才已經問過了。
「你抱著我幹什麼?很熱誒。」陳偉有些嫌棄。
「你是我男朋友,我抱抱怎麼了?」蘇雨萌則顯得理直氣壯。
「那我們分手吧,你太熱了。」
「那我先熱死你!」蘇雨萌反而將陳偉抱得更緊。
最後,陳偉還沒怎麼樣,蘇雨萌已經被熱得受不了,主動掙脫開身。
「那個,陳同學,方老師讓你去一下她的辦公室。」這時,李雨柔走上來說道。
「好,能麻煩班長帶一下路嗎?」
「可以。」
看到李雨柔和陳偉並肩離開,有人恍然大悟,「靠!我怎麼沒想到這招呢?」
「不行!我得努力學習,我也要當班幹部!」
……
走廊上。
別說,和陳偉走在一起,面對那麼多人的視線,李雨柔壓力其實挺大的。
「那個……」李雨柔欲言又止,打算說點什麼緩解尷尬。
「什麼事?」
「你之前說,關於那道題還有十幾種解法,是真的嗎?」李雨柔確認道。
「假的,只是看那傢伙不爽,故意說給他聽的。」
聞言,李雨柔輕輕一笑,「我就知道,聽說鄭講師剛才直接請假回家了,看來,應該是被你氣得不輕。」
「我本來是想低調的,可誰知道他這麼賤,非要把臉送上來給我打。」陳偉聳聳肩,搖頭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