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家大門前,白玉石階擦洗的非常乾淨,不過仍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石階下,此時站著八人。
正是以孫鶴山為首的孫家和七小家族族長!
八個老頭,光著膀子,背著藤條,臉色嚴肅,神色真誠,怔怔的看著大門內,仿佛思夫歸來的女人!
劉家家主劉大威是個三百斤的胖子,此時悠然一嘆:「我等態度如此真誠,恆家會原諒我們吧?」
另一個瘦子是龔家家主龔老坦:「恆家向來待人和善,不耍心機,是個不錯的家族,看見我們如此做派,只怕立馬心就軟了!」
「沒錯!沒錯!」其他族長紛紛點頭。
「沒錯個蛋!原不原諒要看賢公子!」孫鶴山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前面非常看重恆賢,這小子不似常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葉、蕭、李三家殺不死他,
可是恆嘯天恆三爺回來,發現自己被恆賢忽悠了,又惱又氣,又怕被城主府事後清算,
加上劉大威、龔老坦兩人一遊說,立即跟著七家選擇中立。
這種事前反水的行為,是大忌啊!
「對對對!還要看賢公子的!」
劉大威等人連忙點頭。
就在這時,大門打開了,恆德走了出來。
八人一見,立馬抱拳一禮,一本正經:「我們來認錯了,賢侄,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態度真誠的一塌糊塗。
「賢侄?」恆德一怔。
「呃……」孫鶴山八個老頭對視一眼,立即正義凜然:「恆德兄!」
「恆德兄?」恆德再次一怔。
孫鶴山八人咬咬牙:「恆德世叔!」
恆德點點頭:「你們的來意,我都知道了,可惜啊,
我年齡大了,不當孩子的家,我兒是個有主意的,你們都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走。
占了便宜就跑,是什麼人!
孫鶴山八人幾乎同時在心裡默念出一個字:「草!」
恆德忽然又回過頭:「對了,我們正在處理城主大人葉百里、蕭南天和李如海三人的屍體,
三人死相不雅,尤其是葉百里,心臟都碎了,你們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嗎?」
「呃……」孫鶴山八人臉色巨變,聲音幾乎都帶著哭腔,「恆世叔,我們沒什麼太好的主意啊!」
「哦。」恆德揮揮袖子,走遠了。
孫鶴山八人冷汗直冒,對視一眼,下定決心,賢公子不原諒我們,我們就在這裡死等!
……
「讓他們等吧。」
收到孫鶴山八人守著門的消息,恆賢實在不感興趣,帶著蘇宛兒,
出了門前往「聽梅院」,看望姑姑恆月若和謝靈語。
這邊剛到「聽梅院」前,就看見恆如則和恆瑩兒一起走了出來。
見到他,連忙一起躬身行禮:「賢弟!」
恆賢看了眼兩人:「傷好了?」
恆如則兩人拘謹的回道:「多謝賢弟掛念,大傷沒受,小傷無礙。」
恆賢點點頭,徑直進了院子。
老早有丫鬟迎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帶著兩人前往主屋。
如今在恆家恆賢這個名字幾乎等於「神」,不要說見到本人,就是聽到名字,都打心眼裡發怵。
主屋內打扮的很溫馨,剛進門,姑姑恆月若便推著木輪椅走了出來,笑道:「侄兒來了?」
氣色不錯,傷的應該不重。
恆賢點頭,詫異的往裡看了眼。
「你在找靈語吧?」恆月若輕笑,「她受了內傷,在裡屋躺著,聽說你來了,非要下來,我沒讓,進去吧!」
兩人一起進了臥房。起點小說網 .
謝靈語正躺在最裡面的大床上,一身白衣,臉色有些憔悴。
見恆賢果然來了,掙扎著坐起,長發披散,展顏一笑,臉頰一對小酒窩,一時間整個房間仿佛都亮了:
「恆賢表弟見諒,身體不舒服,走路不方便!」
恆賢張了張嘴,無數安慰的話到了嘴邊,結果變成了兩個字:「牛逼!」
謝靈語一點也沒覺得意外,撅了噘嘴,還挺可愛:「沒有你牛逼,一個人逆天翻盤,暴力男!」
恆賢揉揉鼻子:「你更牛逼,殺來殺去,還活著,聽說還替我爹擋了一箭,無敵啊!」
「你最牛逼,聽說你殺了一萬多人,你不會有暴力傾向吧?」
「開什麼玩笑,我超級暖男加長版,雖然我殺了人,但我仍舊很溫柔。」
「真牛啊,和我一樣優秀!」
「呃……」恆月若聽的目瞪口呆,「你們……」
恆賢和謝靈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相互點了點頭。
……
從「聽梅院」出來。
恆賢第一時間打開「玄黃天卦」:「有沒有一種可以治療恆月若殘疾的藥物?」
姑姑恆月若那晚一個人在東門殺的五進五出,生生把瀕死的大伯恆威、恆如則和三百多家族嫡子救了出來。
結果自己卻被屍體活埋了!
和那個半路逃跑的三叔哼嘯天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份勇敢就值得所有人尊重,如果治好了身體,著實不錯。
卦象答案:【此女乃被毒污了雙腿七穴,八處經脈阻塞,救之簡單,以疏通為主。
以勾栗子、虎淤草……仙骨藤,煉丹,一丹可起,十丹痊癒!】
……
孫鶴山八人已經在門外站了三天三夜。
雖然都是凝氣境的修為,但遠沒有達到氣海境的吞噬天地靈氣,達到身體辟穀,自給的境界。
這幾天滴水未沾、站著一動不動,都覺得口乾舌頭、頭暈眼花。
劉大威嘆了口氣:「明天就過年了,老夫不行了,快吃不消了,賢公子還沒出來見我們啊!」
龔老坦說道:「我們好歹是一族之長,賢公子不可能不讓我們過年,希望就在眼前了。」
一位族長說道:「可是再這樣下去,老夫怕等不到了,要昏死了!」
劉大威說道:「不如咱們說個笑話吧,比比誰的女人強,
我先說,我有個小妾,重一百三十斤,但身體只有八十斤,走路彎著腰,那五十斤……」
「哈哈哈……」眾人大笑。
龔老坦說道:「我來,我來!我有個小妾年芳十五,
和老夫在一起,每天只吃一頓飯、喝一次水,從不愛說話,但一天卻要張一萬三千次嘴!」
說完一臉傲然。
「哈哈哈,妙妙妙,龔兄身體不錯,老而彌堅啊!」眾人再次大笑。
隨後你說一個我說一個,最後就只剩下孫鶴山了。
眾人一起問道:「孫兄,您家大業大,一定與眾不同吧?」
孫鶴山揮舞衣袖,冷冷一笑:「吾一妾,深淵不見底,吾以意念探之,
前行三天三夜,遇到一石碑,上寫:底部尚有三千里!
豎日,老夫沐浴更衣,一挺到底!」
眾人先是呆若木雞,隨即爆笑如雷。
這時門前一個守衛冷冷一笑:「諸位說什麼,我聽不懂,但我要提醒諸位,
那日是誰先過河拆橋,聯繫的城主府,賢公子一定要追究!」
孫鶴山八人笑容戛然而止,隨即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幾乎不約而同的,孫鶴山六人沖向劉大威和龔老坦:「就是你這兩個混蛋慫恿的,往死里打!」
劉大威兩人奮起反抗:「說的你們好像很無辜一樣,你們還不是一樣怕死?老夫和你們拼了!」
一群人正廝纏在一起時,兩個人擦身走了過去。
一個恆賢,一個蘇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