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個必殺之局!
十九位位元丹初境和一位元丹中境忽然間動手偷襲,封鎖住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一動手便是殺招!
各種本命法寶、法寶、法術,呼嘯而來!
「轟……」
只一瞬間,恆賢便被「轟」成了碎片,連反手的機會也沒有。
輕而易舉的得手,二十餘位元丹高手,稍微愣了一下,不是說這位可以反殺三位元丹中境嗎?
便在這時,左面漆黑的夜色中,忽然爆發出一道無與倫比的劍氣。
劍聖風暴!
巨大虛幻的劍影,劍柄已入陰霾的天空,劍刃卻直插地面,遮天蔽日,無窮高大,隨即「轟然而散」,化作四千飛劍。
每一劍都有元丹初境的道行與凌厲!
每一劍都弒殺到了巔峰!
每一劍都蘊含了可怕的運行軌跡!
「咻咻咻……」
花草樹木殘碎、房屋建築倒塌,直奔二十餘位元丹修士!
一人怒吼:「他還在,那剛剛殺的是誰?」
「據說他會傳說中的分身之術,鬼知道是不是他的分身!」另一人急促的回道。
「殺!」
二十餘人迎劍而上。
「噹噹……」
一與劍刃風暴觸碰,二十餘位元丹驀然一驚。
每一劍都有元丹初境巔峰的力量?
這是如何做到?
「他媽的,真當老子沒脾氣!給我死!」
高空中,恆賢怒罵一聲,全身法力凝聚,自身的劍氣氣場,瞬間瀰漫整個公主府,並且有向四面八方蔓延的趨勢,雙手結印,用力下壓。
「咻……」
「噹噹……」
下方的二十餘位元丹修士面對四面八方凌亂、無差別的劍刃進宮,每一劍都如遭雷擊!
他們想過一個人可以很可怕,但眼前這個恆賢,可以不藉助法寶,達到這種地步,實在出乎他們的預料。
「噹噹……」
劍刃進宮越來越密集。
一群元丹初境先是渾身疲憊,接著內臟被震傷,最後個個口吐鮮血。
唯獨那位元丹中境還算遊刃有餘,此時眼神轉了轉,忽然游魚一般貼著地面直奔恆賢,還在半空便施展本命法寶,打向恆賢的後腦。
然而恆賢仿佛察覺到了一般,騰出右手,一方「磚塊」當頭砸來,迎風變大,足足房屋大小。
「啪!」
一擊便擊飛了元丹中境修士的本命法寶。
那元丹中境修士眼瞳收縮,心神受損,仰面要退。
便在這時,一柄煞氣凜然的怪劍,裹挾著一股鋪天蓋地的「殺之劍意」瞬間來臨。
「殺之劍意大圓滿!你……饒我!」元丹修士一邊舉掌抵擋,一面求饒。
來不及了!
「噗——」
「魑魅劍」刺破了他的手掌,大力帶著手掌貫穿了他的心臟,最後「噌」的定在了地面!
瘋狂的煞氣、殺氣和恆賢的元旦之力侵蝕著他的金丹和生機,很快生機全無。
不遠處的十九位元丹初境修士,本命法寶破損,本就舉步維艱,不停吐血,此時一見,再無戰意,轉身要跑。
恆賢忽然裹挾著四千飛劍,俯衝而去。
劍氣更濃!
劍意更甚!
「噗噗噗……」
十九位元丹初境修士護體靈氣破碎,被密集的飛劍破體而出,瞬間打成了篩子。
一個接一個慘死!
屍體幾乎被刺爛!
終於,最後一個女修被割掉了腦袋,無頭屍體定在了牆上。
附近已無活口!
恆賢終於停下,臉上的怒火逐漸消失,「劍刃風暴」四千劍消失,已經蔓延到附近五戶人家,攪的公主府和五戶人家誠惶誠恐的劍氣氣場也慢慢收縮。
附近數百米的庭院樓閣,已經成了飛灰。
「侯、侯爺!」
木蘭終於帶著黑騎趕來,可看著遍地即便死去,對他們來說也依舊氣勢可怕的元丹高手屍體,和四面八方的廢墟,不由臉色發白。
木蘭勉強上前:「侯、侯爺,您沒事吧?」
恆賢並沒有說話,伸手召回元丹中境修士屍體上定著「魑魅劍」,身形一閃到了東府上空。
此時一道身影該巧不巧、驚慌失措的跑到了東府的院子裡!
正是那第二十一人!
也是修為最弱的氣海境九重!
恆賢輕輕一劍劈下。
「砰!」
在那人正前方留下一道醒目的劍痕。
那人驚呼一聲,轉身後退。
「砰!」
身後又出現一道劍痕。
又往左躲,左面同樣出現一道劍痕。
就這麼躲躲閃閃,每躲一下,四周便出現一道劍痕。
這人自知跑不掉了,不由停下,呼吸急促的抬頭看著天空。
夜色下,此人一身夜行衣,但從聳起的胸脯,不難看出,是個女人!
恆賢落到地面,收了「魑魅劍」一步步靠近。
那人呼吸急促,雙眼中露出一絲極致的恐懼,忽然間拿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別過來!」
恆賢冷冷道:「你一個刺客以自己的性命能要挾到我?」
那人頹然放棄。
「這就是你的殺招?不是說三千高手嗎?」恆賢又道,顯然是認出了這人。
這人猛的拉開面罩,赫然正是太子妃楊藍兒!
此時略施粉黛的臉蛋,依舊俊俏,只是布滿了絕望與恨意,咬牙看著恆賢。
「你倒是恨的理所當然!」恆賢屈指一彈,重重的將她擊飛,轟然撞破了一間房門,摔進了房間。
恆賢走進房間。
楊藍兒嘴角含血,顫顫巍巍的站起:「我當然恨的理所當然!你若沒有本事,便不要招惹女人,我楊藍兒,恨你一輩子!
不是因為你,我何必去侍奉那個脾氣古怪的怪太子,我何必與他生兒育女?何必將自己一生禁錮在這嗜血帝都?」
恆賢看著她:「你自己選擇的路,與我何干?」
楊藍兒憤怒的吼道:「你當真以為招惹了女人,便可以沒事了嗎?你以為你是誰?」
恆賢有點理不清她的邏輯,魑魅劍到了楊藍兒的咽喉,割破了她的皮膚,鮮血滴滴滑落。
楊藍兒倔強的仰著頭,輕笑著,淚流滿面道:「殺吧!再不殺沒機會了!」
「沒機會?」恆賢問。
楊藍兒閉上眼睛:「吳師兄在朝中做侍郎,投在了徐露露的門下,今晚剛好給天后娘娘記錄武家家譜,皇帝和太后鬧翻了!帝都的天要塌了,你、我皆是皇帝兒女一系,活不下去了,再不殺你,是我一生的遺憾!」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密集的喊聲:「冠軍侯密謀造反,拿下!違抗者,殺無赦!」
恆賢放下劍,他一直預感到有些不妙,一心帶著姬邀月離開,只是懶得用天卦卜算一下,變數這就來了?
身後的楊藍兒忽然從身後抱住他:「帝都亂了,帶我走吧,我們去個沒人的地方,我會用一生好好補償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願意為你做一切!」
恆賢輕輕一震,將她震飛出去,指著後門:「想死,去和你的孩子、你的丈夫一起,那才是你的歸宿!」
楊藍兒呼吸急促,臉上布滿了絕望,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