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德父子和恆月若這邊兒聊著天,宋家主宅中,宋南天夫婦、幾位長老、宋兜兒和哥哥弟弟們都在,也在商談著。
「老祖又回去閉關了嗎?」宋南天問。
宋家大長老點頭道:「回去了!沒想到,老祖也不是那恆賢的對手!」
宋南天吁了口氣:「這個時候,就別再說這種話了!」
大長老閉口不言。
宋南天又問宋兜兒:「這個恆賢……也是大宗弟子?兜兒?兜兒?」
連喊三聲,宋兜兒才從發呆中驚醒,自從狩獵場出來,她就一直在發呆,此時略顯驚慌:「怎麼了父親?」
宋夫人嘆了口氣:「你爹問你,恆賢也是大宗弟子嗎?」
整個大廳中的人都看向宋兜兒。
宋兜兒認真解釋道:「天元宗真傳弟子,地榜第一,東域修真界最年輕的劍尊,領悟三種劍意,全部融會貫通,據說一人可戰一百八十位同境界!」
「這……代表著什麼?」大長老問。
宋兜兒說道:「代表著,他未來必定成就不低,要麼就是鎮壓一方的長老,修為通天,要麼就是競爭天元宗掌教之位!畢竟歷來各宗掌教,都是曾經有過地榜或者天榜前三的人去爭取!」
大長老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此子當真是前途無量了!」
宋南天想了想,也道:「若是我宋家能找到這樣的一個靠山,也是不錯的!」
大長老道:「可是,他和我們宋家並沒有關係,不可能做我們的靠山,而且現在還賴在貴賓宅子裡,喜怒不定啊!」
「唉!」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宋兜兒。
宋南天沉默了一下,問道:「兜兒,你覺得恆賢這人怎麼樣?」
「哦,啊?」宋兜兒臉色微紅,神色有些慌亂。
宋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不得不說,這恆賢一表人才,氣質出眾,整個二十一城也找不出這麼樣的年輕人,據說還和兜兒一般大,這種天賦修為、這種長相和背景的人,真是萬里挑一了,配我們家兜兒綽綽有餘了!」
「娘!」宋兜兒臉色更紅了。
憑心而論,即便今天恆賢輕薄了她,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感。
因為離的近了,她才發現,恆賢真的很乾淨,五官精緻俊秀的令人無話可說,連呼吸都是香的,身上更是有種令人沉醉的氣息。
即便是親吻自己的額頭,也是非常溫柔,沒有半點粗魯。
最重要的是,抱著自己時,他的手很有分寸,並沒有半分冒犯。
可是……
自己的清白,終究是毀了!
「再說吧!」宋南天瞥了眼女兒,並不讓她難做。
……
「嘎吱!」
恆賢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姑姑恆月若已經就去休息了。
老爹也迷糊著睡了。
該說的已經說了,明天就要啟程前往大周皇朝都城岐州赴姬邀月之約!
時間有點緊,怕是過年都要在岐州過了。
外面積雪化了一大半,天空布滿了繁星。
恆賢吁了口氣,走向另一邊自己的房間。
「仙長!」守門的幾個丫鬟恭敬、拘謹的行禮。
恆賢揮手:「去休息吧!」
「是!」幾個丫鬟乖乖離開。
進了房間,點上燈,恆賢先是運行了幾個周天的功法,然後拿出那枚用姬邀月送自己的定情信物刻制的聚靈古陣。
這玩意兒已經開始起了作用,最近慢慢吸收自己的靈氣,然後反哺,極為可觀。
便在這時,恆賢眼神瞥了眼天花板,故作隨意的繼續觀賞玉佩。
「倉郎!」
就在這時,上面隱隱傳出一道把劍聲,隨即一道身影一躍而下,手中長劍直奔他的脖頸。
恆賢端坐沒動,直到劍尖快到了,才身形鬼魅般移動,彈出一指。
「叮!」
手指準確無誤的彈在劍尖上。
長劍連著它的主人一起飛了出去,「噗通」撞在了牆上。
正是一身白衣,刻意打扮過,顯得極為俊美的宋兜兒。
只是此時,勉強爬起,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
恆賢詫異:「就你?刺殺?」
宋兜兒答非所問,冷冷的看著他手上的玉佩:「蝴蝶玉,上流貴族女兒的定情首選!你有心上人?」
她剛剛只是心血來潮,來看看恆賢在做什麼,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或者只是單純的觀察,只是看著恆賢「深情」的端詳著玉佩,便覺得心中堵著一團惡氣。
恆賢收了玉佩,笑道:「與你何干?」
宋兜兒起身,冷冷道:「你既然有心上人,還輕薄其他女子,便是對心上人的不忠!
你既然有心上人,還要輕薄兜兒,便是毀我清白與名譽,他人今後議論,誰不知我被你恆賢親過,你讓我如何自處?」
說著再次持劍殺來。
恆賢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夾住劍尖,任憑宋兜兒如何用力也動憚不得。
隨即身形一閃,拍開了劍,捏住了她的脖子,冷冷道:「再胡鬧,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能對我這麼不客氣?」宋兜兒艱難的說著,忽然用力掙脫恆賢的手,撲了上來,咬在了恆賢的肩頭。
恆賢微微皺眉,想一掌拍開她,卻發現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肩膀。
不由斥道:「鬆開!」
宋兜兒不聽。
恆賢心一橫,扯掉她的外套:「松不松!」
宋兜兒依舊咬著。
恆賢再次扯下她一件衣服。
宋兜兒還是不松。
一件,又一件。
眨眼,只剩下一身肚兜,雪白、精緻、窈窕的身姿展露在眼前。
恆賢伸出手,終究是下不去了。
趁他愣神的功夫,宋兜兒忽然鬆開他的肩膀,抬頭咬住他的唇。
完全沒有什麼接吻的感覺,很疼,口腔中已經有了鮮血的味道。
恆賢正要一掌拍飛她。
宋兜兒已經退到一邊,淚眼朦朧,撿起衣服,跑向房門:「明日我就回彌勒寺苦修,恆賢,要麼殺了我,不然他日再見,我定叫你知道,什麼叫世上只有我宋兜兒一個女人!」
「咣當!」
門被打開了,人已經跑遠了。
恆賢拉開肩頭,只見上面有道醒目的咬痕,鮮血直流,再默默嘴唇,下嘴唇已經破了。
鬼知道剛剛為什麼沒有殺了她!
他不由看向門外。
什麼見鬼的冰清玉潔,小野貓一個,會咬人,連嘴唇也咬,誰輕薄誰?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