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是長達十秒鐘的沉默,當沉默過後,蓋斯才冷笑著道:「希林,我真特媽是看錯你了,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慫了?」
希林一臉的平靜,他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淡淡道:「好吧,你要這麼認我,隨便你。」
「你現在真是個軟蛋哦。」蓋斯依舊諷刺道。
希林冷笑笑道:「你要厲害,那你就去跟那個人斗去。」
「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做,但你真是慫。」蓋斯依舊諷刺道。
希林眼神微冷:「好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蓋斯冰冷的說。
「沒了,就掛了吧。」希林也冷冰冰道,說完,希林就把電話掛了,同時對著手機罵道:「什麼東西。」
希爾這時嚴肅的看向了希林道:「哥,看來,你就永遠都不會跟他鬥了,是嗎?」
「對,就是,誰愛斗誰斗去,誰想死,誰斗去。」希林一臉憤怒的道,主要是因為他剛剛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一聽希爾的質問,他頓時受不了了,就爆發了。
希爾失望的收回目光,又看向了窗外道:「好,哥,我聽你的,我尊重你的決定,我聽你的。」
「我告訴你,你也給我老實一點,別想著還要去找華國人麻煩了,懂嗎?」希林依舊一臉怒色的說。
「我的事,你不管。」
希爾冷冷的看了希林一眼,旋即又目光轉向窗外。
希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弟弟死性不改,是非要報仇,去找陳陽麻煩,有些話說了一次,兩次,要是對方還不聽,那就沒意思了,希林大怒的指向希爾:「好,你去做,你去報仇,去報仇,別到時候等你死了怪我沒提醒過你。」
希爾眉心擰了一下,也沒說話,臉上卻是一副思考的神情。
希林這邊,是太過糟心,陳陽這的生活,倒挺平靜的。
又到了一個周末,陳陽待在燕京食品廠里也沒什麼事,有點無聊,正好又想到了很長時間沒跟東江市的顧彩衣通電話了,便發了個簡訊給顧彩衣,說他會去東江市找她,好好聊聊。
陳陽這簡訊發出去之後,顧彩衣立馬回復了一個字好。
陳陽緊趕慢趕,還是在下午三點趕到了東江市,他一到東江便打電話給了顧彩衣,約她在一家茶館見面。
下午四點,陳陽正坐在茶館靠窗的位置喝茶,臉上化了淡淡的妝,肩挎一紅色小皮包的顧彩衣一臉笑容的走到陳陽跟前,道:「嘿,陳總。」
陳陽抬頭看向顧彩衣,見她氣色靚麗,身材苗條,不禁笑著誇讚道:「彩衣,你變漂亮了啊。」
顧彩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陳陽對面坐下,趕忙從包里取出了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道:「陳總,給,這卡里有三萬塊錢,我一次不能還您太多,希望這三萬塊錢,您能收下。」
陳陽先看了一眼銀行卡,然後又看向了顧彩衣,立馬笑道:「彩衣,你這什麼意思啊?你不會以為我這次來找你,是專門來找你要錢的吧?」
顧彩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陳總,不是的,您別誤會,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一上來就給我錢。」陳陽把金卡重新推到了顧彩衣面前。
顧彩衣忙一臉激動道:「陳總,這錢我本來就打算給您的,正好您這次來了,我把錢給您,我就是這麼想的。」
「可是,這錢,我暫時不想要。」陳陽淡淡的說。
顧彩衣面露複雜。
陳陽繼續道:「還有,我這次來找你,純粹是找你聊聊天,聊聊你最近的生活啥的,不是來朝你要錢的,懂嗎?」
顧彩衣一臉的尷尬。
「好了,把卡收回去,我知道你的心,想要趕緊把錢還上,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懂嗎,趕緊把卡收起來。」陳陽皺眉道。
顧彩衣無奈的看了陳陽一眼,收回目光,把卡重新揣進了包里,顧彩衣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她看出來了,陳陽是絕對不會要她這錢,她也不想逼陳陽非要拿下,不想惹陳陽不高興了。
「下次我如果再過來找你,絕對不允許跟我談錢啊。」陳陽端起白瓷杯,抿了口茶,道。
顧彩衣一臉尷尬的嘆氣:「是,陳總,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以後注意點就行。」陳陽淡淡的笑道。
笑完了之後,陳陽便跟顧彩衣閒聊了起來。
在聊天之中,陳陽也是詳細的了解了顧彩衣在廠里的工作情況,得知她跟工友們都相處的很好,而且,在廠里乾的也很開心,陳陽自然就放心了。
陳陽跟顧彩衣一直聊到了下午五點,陳陽又帶顧彩衣去附近的飯店裡吃了頓大餐,當他們從飯店裡出來,一起步行回家時,顧彩衣是壓抑不了內心裡對陳陽的愛意,道:「陳總,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很大,可是,我真希望,如果您是我男朋友該多好?」
「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陳陽眼裡含笑的看向顧彩衣。
顧彩衣低著頭,羞紅了臉道:「我是認真的。」
「呵呵,彩衣,你知道嗎?在我心裡,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我的妹妹。」陳陽沖顧彩衣微微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顧彩衣嘴角微咧道:「所以我才說,如果您要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好了,不要談這些了,我現在送你回家,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真命天子。」陳陽輕聲說。
「嗯。」顧彩衣輕輕的點了點頭,可小腦袋還低著,臉色還羞紅。
就這樣,陳陽順利的把顧彩衣送到了小區樓下,看著顧彩衣進了電梯,陳陽這才轉身回去。
陳陽回到了酒店裡,又給陳玲發過去了一條簡訊,告訴她,明天他會去看她。
陳陽之所以又聯繫陳玲,主要是因為他竟東江市來都來了,該看的人都看看吧。
陳陽還想好了,等他明天看過陳玲之後,下一步,就是去看大姐蘇欣悅,陳陽也是心想,他的突然出現,一定會給蘇欣悅一個驚喜的。
翌日中午十一點半,陳陽和陳玲在江北市的紅燈籠酒樓里見了面。
陳玲這剛一進包間,在陳陽對面坐下,小臉上立馬笑意濃濃的道:「陽哥,怎麼想起來來看我來了?」
陳陽挑眉:「看你這意思,還不想我來嗎?」
陳玲忙搖頭道:「不是的,陽哥,你又開玩笑。」
陳陽呵呵的笑說:「開開玩笑,才有意思嗎,怎樣,最近過的還好嗎?」
「都挺好的啊,我要有事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陳玲說道。
「嗯,那就好,我來也沒別的事,就是來看看你,跟你吃頓飯,然後跟你好好聊一聊。」陳陽笑道。
陳玲聞言,忙一臉激動的端起茶杯,道:「陽哥,謝謝你還這麼記著我,來,我謝謝你。」
陳陽把陳玲手裡的茶杯壓下,道:「你跟我還來這一套幹嘛,趕緊把杯子放下,放下。」
陳玲尷尬笑了笑,之後跟陳陽聊了一些別的。
陳陽和陳玲又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分開後,陳陽便去紅太集團找大姐蘇欣悅。
陳陽走進了蘇欣悅辦公室里,果然不出他所料,當蘇欣悅一看到他,臉上立馬露出了意外之色道:「小陽。」
「姐,我來看看你了,沒想到吧。」陳陽張開雙臂道。
「你啊你,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蘇欣悅語氣責備的說,說完,她又忙指向沙發道:「坐,坐啊。」
陳陽面帶微笑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只是,陳陽這剛一坐下,卻很意外的看到了蘇欣悅的脖底竟多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黑色玉佩。
那黑色玉佩上雕刻著一頭麒麟獸,看起來栩栩如生,在蘇欣悅白色襯衫的對比下,顯得格外的顯眼。
陳陽看那玉佩不簡單,絕非是簡簡單單得來的,這裡面一定有故事,便直接了當的問了:「姐,你脖子上掛著這麼大玉佩,有點太扎眼了吧。」
蘇欣悅低頭看了一眼脖底的玉佩,複雜的笑道:「你是說這個啊?」
「當然。」陳陽點點頭道。
「哦,這事我從南山大師那求來的,大師說我戴上這個,可以幫我驅災辟邪。」蘇欣悅一臉尷尬的說,可能她心裡也覺得這是不可信的。
「南山大師?哪個南山大師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陳陽挑眉問說,心裡有點悲哀。
蘇欣悅眼神有點慌亂的道:「哎呀,就是一大師啊,管他的,反正花錢買個心安理得,不管這麼多了,不管這玉佩能不能幫我驅災辟邪,我只要覺得心安理得就行了。」
「姐,你的安全我會保護的啊,你肯定也清楚,信這些東西,根本沒用的。」陳陽認真道。
蘇欣悅一聽這話,卻連忙反駁道:「小陽,話也不能說的太死,你還真別說,這南山大師很厲害的,我有很多朋友,都靠他的信物,改了命。」
「我有個男性朋友,之前做生意,賠了幾百萬,可是從南山大師那求了一信物後,現在人家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有時候,這種事,我覺得相信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是嗎?這個南山大師這麼厲害?他人在哪?我還真想見見。」陳陽笑道。
蘇欣悅認真道:「南山大師這兩天還就在江北市同仁廟那講座,這兩天人家就會走,你要想見,那要趁早,今晚過去吧。」
「好啊,姐,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陳陽笑說。
蘇欣悅見陳陽對南山大師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屑,便叮囑道:「小陽,南山大師確實挺厲害的,你到時,對人家要客氣點。」
「放心吧,姐,我心裡有數。」陳陽輕聲說。
「嗯,那好。」蘇欣悅點點頭。
晚上七點,陳陽和蘇欣悅一起開車來到了同仁廟,在一小沙彌的帶領下,來到了南山大師打坐的禪房門口。
此時禪房大門緊閉,屋裡燭光晃動,南山大師的身影在紙糊的窗戶上,投下巨大的陰影。
小沙彌把他們領到禪房門口便走了,而這時,蘇欣悅雙手合十,一臉虔誠道:「大師,弟子欣悅,特來拜訪,希望能和大師一見。」
南山大師幽幽的聲音,自禪房中傳出:「女施主已得我信物,為何還要前來。」
蘇欣悅忙道:「哦,是欣悅有一弟弟,也想請大師看看,煩請大師准許。」
「人世間,只要是相識就是有緣,我和你有緣,你們進來吧。」南山大師淡淡的道。
「謝謝大師。」蘇欣悅腦門頂著合十的手指尖,一臉虔誠說。
蘇欣悅說完,旋即推開了禪房的門,風進去,燭光搖曳了一下,陳陽看到一個白眉墜地的老僧人,正盤腿打坐,看老僧人一臉靜定,陳陽對此人頓時興趣大增。
蘇欣悅看到老僧,是一臉虔誠,忽然雙膝著地的下跪道:「大師,欣悅來了。」
南山大師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先看了一眼蘇欣悅,又看向陳陽,目光停留兩秒,又轉向了蘇欣悅道:「施主要我看的,可是你身邊這位公子?」
「正是的,大師。」蘇欣悅一臉認真道。
南山大師皺眉認真的看向陳陽,從陳陽的腦袋一直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搖了搖腦袋:「公子的命數,不好說,不好說。」
蘇欣悅頓時面露著急,畢竟,她看大師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心裡當然害怕陳陽會不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蘇欣悅也是一心為了陳陽著想,便眉心一擰,一臉著急的問道:「大師,不好說是什麼意思?」
「公子命數可以用一個硬字形容,可鋼太硬卻容易折斷,水太清不會出現游魚,萬事萬物,都不宜太過,到達某一種極致,反而是禍端的開始。」南山大師閉眼悠悠的說。
蘇欣悅繼續滿臉著急問:「大師是說,我弟弟命數太硬?」
南山大師閉嘴不語。
蘇欣悅表情更加著急:「那大師,有什麼破解之法嗎?」
「這需要女施主體內的一滴精血,製成護身玉。」南山大師悠悠的道。
「精血?那要怎樣可得?」蘇欣悅忙問道。
南山大師忽然睜開眼,一臉高深莫測的道:「這需要我為女施主探查,需要選取女施主體內最柔弱的血製成玉佩,這滴血可以在發間,也可以在心間,看是看不出來的。」
「那怎麼探查?」蘇欣悅又趕忙問,她就一心為了陳陽,都有點失去理智了。
只是,陳陽在一邊卻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大師說他命數硬,他也就忍了,可現在,這傢伙分明就是想占他姐便宜啊,這陳陽可忍不了了。
陳陽一個箭步向前,把蘇欣悅擋在身後,旋即便沖大師微微笑道:「大師,你說我命數太硬,怎麼個硬了?」
南山大師冷漠的看了陳陽一眼,旋即緩緩閉上眼道;「你心不至誠,你走吧。」
「大師,你要幫我姐探查探查是不是看我姐漂亮,想占他便宜呢?」陳陽直言不諱,冷冷笑道。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