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晉康聞言，倒是一點也沒有慌，微微笑道：「那是因為我們公司實行的是三班倒制度啊，公司訂單多，夜裡也有事要處理，所以就必須實行這種制度。」
「哦。」陳陽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可他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這種懷疑，是基於他跟蘇欣悅後面經歷了很多商業上的場合才得出來的。
他覺得或許這家公司並沒有這柳總說的那麼的好。
陳陽在沉思，秦果這時卻好像有點迫不及待似的，又小聲詢問陳陽道：「陳陽，我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你覺得呢？」
陳陽笑了笑：「先別急，你們不是還沒聊完嗎？再聊聊。」
秦果想了想，一臉奇怪問道：「你心裡是有什麼顧忌嗎？」
「不要太衝動。」陳陽給秦果遞過去了一個眼色。
秦果點點頭，眼睛裡卻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
很顯然，她一心的希望陳陽能跟她站在一起，可最後陳陽的回答，顯然讓她失望了。
秦果笑了笑後，便看向柳晉康道：「柳總，這事我想再回去考慮一下。」
柳晉康一臉不悅道；「秦總，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就怕有些公司不想給你考慮時間，我跟你直說了吧，其實我在聯繫你同時，也聯繫了很多其他公司老闆，他們說真的，大多數都有想要跟我合作的願望，一旦，你走出這個門，再有更好的公司找上門要求跟我合作，那就對不起了。」
秦果的臉一下子黑了。
其實，她內心深處還是很想跟柳晉康合作的，畢竟，她是入股，又不出什麼力，而且還能獲得柳晉康公司的資源，何樂而不為呢？
而就在秦果心裡極度糾結的時候，陳陽卻默默的從系統里購買了『天眼查能力』 好好的查一查柳晉康這個公司。
陳陽直覺告訴他，柳晉康的這個公司，應該有點問題。
他覺得他的直覺應該不會錯，就算是錯了，用天眼查查一下也沒什麼。
柳晉康此時一直盯著秦果。
秦果則眉心緊擰，一臉的糾結，心裡在盤算著到底怎麼辦？
陳陽這時天眼查能力已經開啟了，在天眼查能力使用之時，陳陽也是輕聲對秦果道：「秦總，你要考慮一下綜合實際，我們公司在江北，柳總公司在陝東省，真要合作，是不是有點太遠了？」
秦果皺著眉點了點頭。
而這時柳晉康卻呵呵笑道：「陳總，我看你的思想還活在過去，現在這地緣距離還叫距離嗎，互聯想，電腦，手機，多發達，就算你公司在江北，我公司在陝東又怎麼了？現在只要有互聯想，距離算什麼？」
「是啊。」秦果馬上說道，好像她對柳晉康的話十分贊同。
柳晉康這時又笑道：「秦總，我要是你，還糾結什麼？其實，有時候幹大事，就是需要一點魄力。」
「可是~~~我這邊也有一點問題。」秦果皺眉看向柳晉康道。
柳晉康眼睛一亮笑道：「哦？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問題？」
秦果認真道：「如果，我們真的要合作了，我會怎麼用到你們的資源？」
柳晉康哈哈笑道；「秦總，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這還不簡單，你賣不出去的東西，我可以幫你賣，別忘了，我手底下有一千零三十二個擁有百萬級以上粉絲的主播，還有~~。」
就在柳晉康向秦果大肆的灌輸他公司的好時，陳陽的腦子裡也終於出現了系統天眼查查到的一些關於柳晉康公司的事。
陳陽逐條的閱讀著這些關於旭日公司的信息。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陳陽真的很慶幸，自己運用了天眼查能力，好好的查了查這個柳晉康公司的實際情況。
原來，柳晉康的公司，並非他吹噓的那樣，說是擁有一個多億的資產，相反，還處於破產的邊緣。
柳晉康的公司以前是有過一段輝煌時期，也賺了不少錢，只可惜，他好高騖遠，偏偏要拿著錢，投身進房地產。
因為他不了解房地產行業，加上這兩年房地產行業競爭激烈，他投進的五千多萬不僅血本無歸，而且還在外面欠了五千多萬的外債。
這家旭日公司早就被抵押給一家當地的房地產公司了，不為別的，就為還債。
柳晉康之所以極力的要拉秦果入股，其實哪是為了什麼合作上市，只是想找人跟他一起共同承擔債務而已。
同時，他也能利用秦果的公司，替他賺錢，幫他一點點的償還債務。
以前，這家旭日公司是有一千多個主播，但自從公司破產，主播早走了，柳東和柳晉康所吹噓的不過是旭日公司以前的輝煌而已。
而現在的這個旭日公司，可以說，就是一個爛攤子。
陳陽在得知了這些信息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道冷冷的笑容。
柳晉康還在向秦果各種各樣的灌輸，原來只是想拉秦果跟他一起承擔公司的債務而已。
陳陽眯眼看向了還在滔滔不絕的柳晉康，而這時，秦果應該是真的心動了，忽然激動的沖陳陽道：「陳總，我覺得這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我們答應吧。」
陳陽無奈道：「秦總，你真的了解這家公司嗎？」
陳陽這話一出，讓所有人都困惑的看向了他，其中當然包括秦果。
秦果愣了一陣，旋即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陽搖了搖頭，心裡暗想，這次秦果也多虧把他給一起叫了過來，如果就她一人過來，恐怕整個公司都要賣給人家了。
秦果和柳晉康就是在wei信群里認識的網友而已，他哪裡對柳晉康過去經歷的事了解。
陳陽嘆了聲氣，旋即看向柳晉康道：「柳總，如果我沒說錯，這家旭日公司，早就破產，現在在外還欠債了五千多萬吧。」
柳晉康一聽這話，眼角狠狠的抽動了下。
陳陽當然說中了他心裡恐懼的點。
只是，他也算在商場裡廝殺了幾十年，什麼事都還算經歷過，所以，此時雖被陳陽說中，卻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慌亂，反而一臉平靜笑道：「陳總真是說笑了，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從你三年前投資房地產說起，你這旭日公司是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輝煌，但可惜，你貪大，貪多，結果把錢全都砸進了房地產行業里，結果蓋了一個爛尾樓，賠的是血本無歸，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
「你現在之所以極力的拉我們入伙，無非是想我們跟你一起共同承擔債務而已，你明明已經什麼都不是，還在這跟我們裝，你自己闖下的禍，我們可不幫你背。」
秦果聽完，臉上早已被詫異給填滿。
她看陳陽好像並不是編故事，而是說的事實。
如果陳陽說的真是事實，在聯想自己剛才的激動，真是有點愚蠢了。
柳晉康被陳陽說的渾身冒汗，他沒想到，陳陽對他過去竟了解的這麼清楚。
想到馬上就要到手的肥肉卻被陳陽給扔進了糞坑裡，柳晉康臉上露出冰冷的笑：「你查我？」
「我不用刻意的去查你，有些事，你做了，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的。」陳陽冷冷的道。
砰~！
柳晉康也是見秦果肯定是騙不了，快要到手的肥肉就這麼丟了，準備撕破臉，一拍桌子，一臉憤怒的站了起來：「你背後調查我？」
秦果臉色一變，她當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而就在柳晉康話聲剛落下，就見柳東忽然帶著十幾個壯漢闖進了會議室里，一副不爽的表情沖陳陽道：「幹嘛啊，幹嘛啊。」
柳晉康這時也看著陳陽：「我特媽是破產，是欠債，也輪不到你背後查我，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別想走。」
陳陽環視一周，見自己早已被一群壯漢給包圍，嘴角勾起了譏諷的笑容：「看來，這就已經撕破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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