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去就不去。
說不想就不想。
湘西四鬼等人離開後，張益直接選擇性忘記那所謂的大墓和眼睛。
他有自己的大道要走，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雖然這條道路前途茫茫，可終歸還是有些痕跡可以抓取。
走自己的大道，讓那些旁門左道自己撲騰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張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融合功法，吸功大法融入身體後，諸多功法與竅穴重新定位，其中的變化磨合，相當值得研究。
哪一個竅穴安放哪一種功法，相互之間的變化影響，這樣的研究讓張益很是著迷。
這種變化讓原本融為一體失去稜角的各種武功重新長出的稜角，讓原本濤濤不停的長江黃河分流處許多湖泊和池塘，水勢匯聚，不同的環境飼養不同的魚苗，不同的魚群構成了不同的生態......
無論好壞，都是一種生態。
都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可是，只有健康的生態才能生生不息，而想要建造一個擁有潛力的健康的生態，難！
不得不說，吸功大法這種對竅穴的修煉對張益來說著實是一種非常有效的促進，尤其是在五行多了肝木之後，影響因素更是增添了不知多少，相互關聯，變化更是呈幾何倍數增加。
為此，已經好久不沉浸在修煉中的張益再次開始沉浸其中。
每日看似曬太陽，實際上都可以算是一種閉關修煉。
這一日，葉凡正面琢磨將少林七十二絕技的七十二種內功心法怎麼安置在體內的不同竅穴中時，了結大師來了。
「阿彌陀佛。」
念著佛號，了結一臉的淡然輕笑，對於旁人來說如同地獄一般的東廠他卻閒庭信步。
「了結大師，終於見到你了。」
看著面前面容瘦削，長壽眉飄飄的了結大師，張益雙眸之中閃爍著金光，天眼通中，了結大師渾身散發著樸實的金光。
「了結大師，我敢打賭，現在把你燒了，絕對能燒出舍利子，還是那種最珍貴的舍利子。」
有人修佛是騙人，有人修佛是逃避，而有人修佛真的就是在成佛，行走諸天，走過那麼多的世界，唯一一個真正讓張益覺得是在成佛的和尚只有面前的了結。
就算是天龍世界中的掃地僧都沒有他這般純潔無瑕的佛光。
「阿彌陀佛，只可惜老衲現在還沒到死的時候，否則老衲也想看看自己能燒出怎樣的舍利子。」聽到張益的話，了結輕笑，「聽了空說，施主掌握了佛門的天眼通，老衲好奇過來一觀，剛剛感受到周身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敢問施主，那可是天眼通？」
「正是！」
點了點頭，張益笑道，「大師，咱們也別說這那些玄乎的佛偈了，直奔主題，我想要用天眼通的修煉心得換你的大悲掌。」
「無需換，施主想學，老衲教施主就好。」
一聲輕笑，不等張益說話，了結已經自顧自地講解起大悲掌的秘籍，「大悲掌講究的是慈悲之心，想要將這掌法發揮到極致，就必須摒棄勝負、殺戮等欲望。」
「我佛慈悲！」
說話間，了結周身真氣澎湃，溢體而出，一股淡淡的光芒伴隨著柔和氣場籠罩張益。
身在其中，張益能夠真切地感受到了結的心意。
「這也算是一種意境了，佛家的慈悲佛意。」
感受著了結氣場中的波動，張益心中有所領悟，意境，這是一種精神境界，然後通過真氣等媒介散發開來的力量。
意境各不同，甚至相同的意境每個人領悟的方向不同也會有不同的感悟。
就比如現在了結的慈悲佛意，悲天憫人，不殺生，是天下最大的大善人，可在葉凡的心中，這東西還有另外一層解釋。
這東西和天道很類似。
我佛慈悲，越慈悲，越憐憫，眾生越平等，眾生真正平等，不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嗎？
佛由人成，不是天地，可卻超脫其中，這不就是和聖人不仁一樣嗎？
「施主可有所領悟？」
看著張益，了結收起自己的意境，問道。
「領悟是有的，不過心中卻多了一點疑問，大師，你覺得道和佛究竟有什麼區別？」
凝視著面前的了結，張益開口道，「剛剛感悟大師的慈悲，我突然想到了天地不仁，從本質出發，而這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最多佛更會掩飾，更能用簡單的語言讓人親近。」
「阿彌陀佛，非也。」
微微搖頭，了結一臉認真道，「天地萬物，殊途同歸，然而道佛並不相同。」
「天地不仁，道家修煉，為的是融入天地，天人合一；佛家修煉，為的是超脫，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佛家不會局限於一個世界中，對於佛家來說，只要心中有，那就處處都是世界。」
了結的話在張益看來就很沒意思了，這個道理他曾經就思考過，只是....
「所以我說，佛家更會忽悠人，口綻蓮花，說的很好聽，可終歸都是虛的，若是按照大師的說法，道家還可一念永恆呢！」
「佛家縱然處處都是世界，可世界也會消亡，可道法自然，一念永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豈不更是絕妙？」
張益倒不是抬槓，只是了結的觀點有點偏頗自家，他的心態可以理解，只是卻無法說服張益。
「另外，所謂的心中有，處處就是世界，對於這一點我現在很困惑。」
「我自認為也算是精通佛法，可如今的境界依然做不到心中有處處世界的境界，我想要憑藉佛家的唯心理論，給自己的細胞賦予獨特的生命，讓他們成為工作細胞，可卻做不到，請問，問題出現在哪？」
「是我的佛心不夠，還是我的力量不夠，亦或是缺少一些天地中特殊的物質？」
看著面前的了結，張益真心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張益心中有許多疑惑，可卻無人能夠與自己共同探討，朱無視武功高，可武功高並不意味著道理深，目前為止，也就只有這個了結能夠和自己說說。
聞言，了結微微一笑，開口道，「不知施主可曾讀過吳承恩先生的西遊記？」
「....沒讀過！」
聽到了結的話，張益語塞，電視劇他肯定看過，可原著...真沒讀過。
「大師不要繞彎子，可否說的明確點？」張益問道。
「很簡單，因為施主還未取經，未得真經，就算佛子也是凡人。」了結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