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御虛仙門三千年前的災難

  「三千年前,魔道一位妖孽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強勢掃平了當代魔教所有強者,成了魔道的第一至尊。」

  「魔道各派臣服,被這個魔頭一人統治。」

  「作為魔道第一強者的他,當時被魔道各派弟子,盡皆俯首尊稱為——魔尊!」

  「魔尊此人野心勃勃,試圖一統天下,建立統一魔國。」

  「若真讓他成功,那麼這片世間將生靈塗炭。」

  「當時作為第一道門的御虛仙門,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在各大門派的請求之下,道門出動了一位輩分極高的隱世強者,即是飛升境強者——太上長老何悟。」

  「太上長老何悟率領各大門派的掌門、教主、宗主等仙境強者,與魔尊所率領的強者,於魔天山爆發了一場驚世之戰。

  「太上長老何悟,是凌駕於仙境之上的飛升境頂尖強者。

  而同樣。

  那位魔尊也是屬於這個境界等級的無敵強者。」

  頓了頓,長眉眼神帶著幾分動容,

  「兩人激戰十天十夜,戰鬥餘波橫跨三萬里,二人所過之處,移山倒海,從魔天山打到了御虛仙門。」

  「這等級別的碰撞,僅僅只是餘波釋放,都足以碾碎仙境的強者。」

  「所以,這一戰御虛仙門被餘波波及,因而不少重要的陣法毀於一旦,期間也死了不少仙境強者。」

  「仙境之下,那更是死傷不計其數。」

  「那一戰,御虛仙門的底蘊幾乎耗盡。」

  「最終,太上長老何悟全力一擊貫穿大地數千米,硬生生把魔尊打進了地殼,再配合門內的底蘊,才勉勉強強的把魔尊封印。」

  「而這,也就是現如今門內的禁地邪窟的由來。」

  「雖然魔尊被封印了,但由於與魔尊的戰鬥損耗太多生命力,太上長老何悟很快就宣布閉死關,試圖恢復傷勢。」

  而後,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詭異事件。

  太上長老何悟離奇詭異的失蹤了,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長眉緩緩訴說著。

  陸沉大體上明白了,三千年前席捲御虛仙門的那一場災難的詳細過程。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如今被封印在邪窟數千米地殼的魔尊!

  從這裡,陸沉了解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仙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三千年前的太上長老何悟,還有那位被封印在邪窟的魔尊,便是凌駕於仙境之上的頂級強者。

  這種級別的交手動靜非常恐怖。

  橫跨三萬里交手,一路從魔天山打到了御虛仙門,這一路戰鬥的餘波,必然導致世間無數生靈暴斃死亡......

  同時。

  御虛仙門作為最後的主戰場,自然也遭受到了餘波的摧殘和破壞,連仙境強者都死了不少。

  至於仙境之下?

  按照長眉掌門所描繪的那個畫面,陸沉可不認為,仙境之下的人能夠擋住那種級別的頂級強者的碰撞餘波。

  這一刻。

  陸沉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

  為何御虛仙門的仙境強者,數量會如此的稀少。

  三千年前的那一戰,凌駕於仙境之上的恐怖碰撞,以至於御虛仙門的護山大陣,都被毀掉了不少。

  陸沉能想像。

  當時的御虛仙門,一定是一副末日降臨的景象。

  那種級別的交手,爆開的餘波都足以移山倒海,御虛仙門就算有護山大陣,卻也難免會因為餘波的波及而死傷慘重。

  連仙境的強者,一旦被餘波籠罩身體,都會瞬間暴斃。

  可想而知。

  門內的那些沒有達到仙境的弟子,當時面臨著多麼絕望的處境。

  「掌門,邪窟封印的那個魔尊,難道現在還活著?」

  陸沉詢問。

  仙境強者,擁有五千年壽命。

  那麼凌駕於仙境之上,壽命絕對要翻倍提升。

  這樣一想,那個魔尊還活在邪窟的封印下,倒也合情合理。

  「對,這個恐怖的魔頭還活著!」

  長眉沉重點頭。

  提及魔尊,在場峰主、長老都沉默了。

  這是御虛仙門的一則巨大密辛,但作為御虛仙門的高層,他們自然早就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和認知。

  僅僅只是從那一戰所留下的隻字片語之中,他們卻仍然能感覺到,當年那一戰是多麼的殘酷和慘烈。

  而面對凌駕於仙境之上的無敵強者,作為仙境的他們,又是多麼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當年仙境強者,因為戰鬥餘波而暴斃的數不勝數。

  若真的讓這恐怖魔尊掙脫封印,他們簡直不敢想像那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難道他要掙脫封印了?」

  陸沉眼皮一跳。

  「這倒不是。」

  長眉的話讓陸沉稍微放鬆了些許。

  接著,長眉繼續往下說:

  「當年那一戰,太上長老何悟身負重傷,徹底的傷及了身體本源。

  同樣,對面的魔尊也絕對不好受,雖然不死,但也算是半殘廢了。」

  「由於魔尊也同樣傷及了身體本源,再加上封印的緣故,而導致那魔尊根本不可能憑藉著自己的力量,而掙脫封印從邪窟走出。」

  「這三千年時間,封印都非常穩定,並未出現任何的鬆動跡象。」

  「只不過......」

  話鋒一轉。

  長眉語氣再次變得沉重,

  「雖然魔尊無法掙脫封印,但他卻可以在數千米的邪窟地殼之下,憑藉著獨特的魔功製造魔念,從而改變人的思維觀念,種下魔心。」

  「這三千年來,魔尊曾不止一次,給門內的弟子種下魔心。

  導致門內不少弟子墮入魔道,修煉殘忍的魔功,最終實力突飛猛進後再反噬御虛仙門。」

  「其實,即便當年那一場災難過後,御虛仙門的底蘊仍然很充沛,依然可以支撐御虛仙門穩坐第一道門。」

  「可無奈。」

  「三千年下來,魔尊種下的魔心引發不少弟子墮入魔道。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一個墮入魔道的弟子,會針對御虛仙門展開各種毀滅行動,以釋放魔尊為主要目標。」

  「為了對付因魔尊蠱惑而最終墮入魔道的弟子,門內的充沛底蘊,在長達三千年時間的消磨之下,最終還是走向了衰敗..….」

  三千年前的災難,讓御虛仙門一蹶不振。

  而後。

  又因為三千年間不斷出現的墮入魔道的弟子,導致御虛仙門僅存的底蘊,都為此而不斷的消耗。

  直至現在,御虛仙門的底蘊只剩下十之一二。

  總結來說。

  罪魁禍首,還是魔尊!

  魔尊不死,御虛仙門便會一直持續的衰敗下去。

  一直到,御虛仙門甚至連仙境的強者都無法再誕生。

  倘若御虛仙門連仙境強者都沒有了,那麼距離魔尊掙脫邪窟的封印,也已經不遠了。

  最後,魔尊出世,為禍天下蒼生。

  這是一個死循環!

  無論御虛仙門誕生多少強者,都會因魔尊的蠱惑而引起一些弟子墮入魔道,從而反過來消耗御虛仙門的底蘊和實力。

  根源,就在魔尊的身上。

  魔尊一日不除,御虛仙門絕不可能重回第一道門的地位。

  但想要除掉魔尊,難度係數太高太高了!

  當年的太上長老何悟都做不到徹底剷除魔尊,只能把後者封印於邪窟之下。

  可想而知。

  以現在御虛仙門僅存的實力,想要去徹底剷除魔尊,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掌門的意思是......」

  「這一代,已經出現門內弟子被魔尊蠱惑的痕跡?」

  陸沉很快梳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

  長眉心情沉重地點頭。

  「有線索了麼?」

  陸沉再問。

  「半年時間以來,了無音訊,一丁點關於這個墮入魔道的弟子的線索都查不到,宛如大海撈針。」

  「門內數萬名弟子裡面,想要找出一個墮入度道的弟子,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可若是不抓緊時間找出這個墮入魔道的弟子,那麼一旦他把魔功修煉有成,就勢必會對我道門造成前所未有的沉痛打擊。」

  長眉一臉憂愁和無奈。

  半年時間的搜查,最終卻得了個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半年前,那三名離奇死亡,且死狀詭異的門內弟子。

  那麼此刻的長眉掌門都可能忍不住要懷疑,這個墮入魔道的弟子是否真的存在?

  」總而言之。」

  「門內,已經不是這麼安全了。」

  「身為當代御虛仙門道子的你,很可能成了那個墮入魔道弟子的首要暗殺目標。」

  「因此,你需要加倍的小心謹慎一些。」

  長眉之所以把這些密辛,毫無隱瞞的全盤告知陸沉,也是因為擔心陸沉的人身安全,會遭受到那名墮入魔道的弟子的威脅。

  沒辦法。

  陸沉的天賦與資質,實在太過優秀了!

  如此優秀的道子,難免會遭到那墮入魔道弟子的強烈殺意。

  「也就是說。」

  「我,極有可能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突然遭受無妄之交的陸沉,心裡不由得古怪想著。

  墮入魔道的弟子要殺自己?

  不得不說。

  這種事情......

  那,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就是不知道對方實力境界如何?

  有沒有達到仙境?

  如果沒有達到仙境的話,那未免也太差勁了。

  看到陸沉不以為然的神色。

  長眉深吸了口氣,語氣鄭重地告誡:

  「陸沉,切莫輕視任何的敵人。

  特別是,這種已然墮入魔道的魔道中人。」

  「魔道中人,手段詭異莫測,不可用常理視之。

  若是用看待尋常人的目光,去衡量這種人的話,遲早要吃大虧。」

  「一個墮入魔道的弟子,其手段心狠手辣,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無孔不入,任何的一丁點縫隙,就足以讓這種人痛下殺機。」

  「墮入魔道的人,心智都已經扭曲了,就連思維理念,也與尋常人截然不同。

  殺人對他們來說,反而成了他們引以為傲,且深感榮-譽的事情。」

  「面對這種人,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任何時候,都切記不可讓他們有機可乘。」

  「陸沉,你還太年幼了。」

  「雖然實力與境界,都已然位列門內弟子第一,卻缺乏紅塵煉心,而導致你可能無法理解,這種墮入魔道之人的可怕和狠辣......」

  為表明墮入魔道之人的危險性,長眉苦口婆心,不斷勸告提醒著陸沉,並且還說出了一系列殘酷的例子。

  「其中。」

  「這種人最可怕的就在於……」

  「他們的實力境界的提升,會異常恐怖!」

  「遠超尋常人理解的那般,境界就像是瘋狂吞服靈丹妙藥。

  雖然境界根基不穩,但一旦修煉魔功,境界呼突飛猛進是必然的趨勢。」

  如長眉所說。

  修煉了魔功的魔頭,大多數實力與境界的提升,都會非常之驚人。

  也正是因此。

  這一份恐怖的境界提升速度,讓無數人心甘情願墮入魔道。

  雖然根基與境界不穩,但相應境界的實力還是有的。

  為了得到更強的實力和更高的境界,人性的瘋狂讓人無法想像。

  而這。

  就導致魔功雖然受到正派大教的禁止,卻仍然無法遏制的,在修行界之中流傳著各種各樣的邪惡魔功。

  「作為現如今門內弟子第一強者的你,明面上,自然沒有任何弟子能夠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

  「可是......」

  「若是面對這種邪魔外道的魔道中人,那就不能用常理去看待他們了。」

  長眉語重心長地教誨。

  他擔心陸沉會覺得,作為當今門內第一弟子,而驕傲自滿不把這些魔道中人放在眼裡,從而吃上大虧。

  「掌門放心,弟子不會驕做自滿。」

  陸沉自然能看出來了,長眉這番提醒的主要目的。

  只不過......

  長眉並不知道。

  陸沉並非六階,而是人仙三品!

  如果這個墮入魔教的弟子,真的敢來襲殺陸沉。

  那麼陸沉表示。

  他,一定會給對方一份大大的驚喜!

  「看到你的這份沉穩心性,貧道就可以放心了。」

  掌門慈目面善的笑著。

  修煉魔功的魔道中人,境界會非常不穩,是因為魔功拔苗助長,會對人體以及根基造成不可逆的巨大損傷。

  雖然短期實力境界會暴漲,但長期以後,必定會對損壞身體,從而導致生命力大大削弱減少等負面影響。

  這些都是修煉魔功的通病。

  不可能有那種兩全其美的魔功,既能保證實力境界飛速提升,又能保證身體不會出現任何負面影響......

  若真的有這種魔功,那就不會被稱之為魔功了,而是神功!

  不過。

  長眉仔細想了想。

  貌似自家這位門道子......

  好像就是兩者兼備!

  「這!」

  長眉望著陸沉,想要再次提醒,可卻又一時無從開口。

  陸沉的實力境界提升簡直太恐怖了!

  比起修煉魔功的人還要更像魔道中人!

  可怕的是......

  實力與境界提升如此恐怖,根基境界卻並沒有絲毫不穩,反而比起普通的那些天才都要更加的穩固。

  所有修煉魔功的負面影響,都沒有出現在陸沉的身上。

  反倒是。

  陸沉的實力境界提升的,比起修煉魔功的魔道中人還要更可怕得多。

  「若非陸沉這小娃娃道法高深,且渾身流轉純淨的道法氣息..….」

  「只怕,貧道都要忍不住懷疑,陸沉這小娃娃怕不會就是那個被魔尊蠱惑,最終墮入魔道的弟子了。」

  長眉心裡如此想著。

  對比之下。

  長眉忽然覺得。

  倘若那個墮入魔道的弟子,真的膽敢來找陸沉的話......

  結果會如何?

  這墮入魔道的弟子,怕不是要以為陸沉這小娃娃跟他是同道中人?

  好傢夥!

  誰才是真正修煉魔功的魔道中人?

  這墮入魔道的弟子,如果真的膽敢對陸沉動手,勝算可能連一成都不到。

  「掌門,這個墮入魔教的弟子即便修煉了魔功,應該也追不上陸沉道子的實力境界提升速度的。」

  一個長老弱弱的開口了。

  全場寂靜!

  幾位仙境的峰主頓時醒悟。

  可不是嘛......

  半年從四階跨越到六階,這一份如此驚人的天賦資質,又豈是那些修煉魔功的人能夠拿來相提並論的?

  若是論起實力境界的提升速度,陸沉這小娃娃需要害怕別人麼?

  笑話!

  那位墮入魔道而修煉魔功的弟子,就算拍馬也趕不上陸沉這種曠世妖孽啊!

  毫無疑問。

  兩者對比之下。

  那個墮入魔道的弟子,必然要被陸沉以妖孽般的驚人天賦資質輕鬆壓制!

  「貧道,實在是草率了。」

  長眉心裡感嘆不已。

  差點忘了。

  陸沉這小娃娃,是個千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妖孽!

  「總而言之。」

  「萬事小心,門內也不可大意。」

  「他的目標,極有可能是你!」

  「不過也不必太過緊張。

  在門內,他不敢光明正大出現。

  一旦露出馬腳痕跡,那麼他便插翅難飛。」

  「在純陽道宗來訪之前,陸沉你也可以去留意一下,看看門內的這些弟子裡,這段時間是否有突然性情大變的。」

  「一般這種人,極有可能就是被魔尊蠱惑而墮入魔道的那個弟子。」

  長眉接著再提醒了幾句。

  陸沉接連點頭應允。

  經過了此次與掌門長眉的交談,倒是讓陸沉明白了御虛仙門的一些密辛。

  三千年前的災難,也已經了解了個透徹。

  他更明白了。

  御虛仙門禁地之一的邪窟,關押著一個絕世魔頭,一個三千年前一統魔教的魔道至尊,被魔教中人譽為魔尊的無敵存在。

  這是一個真正凌駕於仙境之上的無敵強者。

  也算是,陸沉初次知曉,仙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僅戰鬥餘波,都可以讓仙境強者暴斃身亡。

  「掌門,仙境之上的飛升境,那是怎樣一個境界?」

  陸沉一臉期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