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靈苦被洞玄的一番話給震住了。閱讀
什麼意思?
看到了太上道祖?
這到底想表明什麼?
從哪裡看到了太上道祖?
從那個御虛仙門的陸沉道子身上嗎?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隨著洞玄的話,靈苦的腦袋思維越來越混亂,雙目暈頭轉向的,都有些聽不清楚洞玄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你的意思是說。」
「從那位御虛仙門道子陸沉的身上,看到了太上道祖?!」
靈苦喉嚨乾澀,情不自禁的趕忙追問。
「是的。」
洞玄雙眼一陣失神,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至今為止。
他都無法忘卻,被那一尊萬丈高的仙神虛影支配的恐懼!
他心裡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那必然是太上道祖的身影,從九重天外的九天道宮降下的投影!
他永遠也無法想像。
御虛仙門的這位年僅七歲的陸沉道子,對方的道法到底已經高深到了什麼地步?
居然連太上道祖的投影都為此親自降臨人間!
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切,都顛覆了洞玄的世界觀。
「這怎麼可能?!」
靈苦空洞洞的眸子都好似浮現了濃濃的震撼,眼白亂顫,遍布皺紋的面孔,幾乎被震撼的情緒全面充斥。
御虛仙門的陸沉道子何德何能,居然讓太上道祖降下投影?!
真的假的?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你不是看錯了吧?
亦或者產生了幻覺?」
靈苦忍不住下意識發問。
他實在難以相信。
此時此刻洞玄所說的這些話。
雖然靈苦看不到陸沉的面貌,但卻仍然能感覺到陸沉所站著的位置,也能感覺到陸沉渾身綻放的那股濃郁雄渾的勃勃生機。
對方絕非成年人,而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童罷了。
就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童......
對方竟然能夠呼喚太上道祖降下投影?!
這是什麼概念?
難以置信!
與這個事實相比,靈苦寧願相信這是洞玄中了某種幻術。
「弟子絕不會看錯,也絕不是弟子的幻覺。」
「就是太上道祖降下的投影,硬生生撕碎了弟子的叩心問道。」
「這位御虛仙門的陸沉道子......」
「他所身懷的道法,簡直深不可測!」
洞玄嘴唇發抖,語氣充滿了畏懼。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從一個同輩的道門弟子身上,感受到完全凌駕於他之上更高級別的道法。
差距太大了。
讓洞玄心底里,不由自主的升起濃濃的挫敗感。
同輩?
不!
這絕非同輩!
對方,才年僅七歲罷了。
而他已然十四歲了。
十四歲的他,卻在這一場論道之中,慘敗給了對面年僅七歲的御虛仙門道子。
這就足以表明一切。
倘若敗給了一名年長几歲的道門師兄,或許洞玄的心情還不至於如此難受,也可以找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藉口。
但,偏偏敗給了一個年僅七歲的道門師弟。
這就讓洞玄完全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
敗了!
慘敗!
全程毫無還手之力!
正如他對付御虛仙門的林定、周言等弟子一樣,對面御虛仙門的陸沉道子對付他,也是相同的碾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句話不假。
以往的自己,終究還是坐井觀天了。
「這,這!」
這個結果,靈苦不敢相信,他也無法接受。
洞玄,居然輸了!
輸給了御虛仙門年僅七歲的道子陸沉!
這也就意味著......
他們純陽道宗,輸給了御虛仙門!
這一場論道之中,他們純陽道宗才是最終的戰敗方!
饒是以靈苦的心態,都對此顯得猝不及防,為之深感動容。
畢竟。
在此之前,他的印象中。
洞玄理應是不可能敗北的。
同輩的道門弟子裡面,若是論道,那麼洞玄絕對可立於不敗之地。
非但是靈苦心裡如此認為。
也同樣是,整個純陽道宗所有弟子、長老都共同的一致看法。
可今時今日。
洞玄居然輸了。
輸給了三大道門裡墊底的御虛仙門當代道子陸沉!
還是一個年僅七歲的道子!
......
與此同時。
隨著靈苦主動介入,走到洞玄的身旁。
一時間。
全場的氣氛變得尤為詭異!
看到靈苦的身影,御虛仙門這邊以長眉掌門為首,身旁站著幾名仙境的峰主以及眾長老,紛紛流露出了費解之色。
「這,到底是誰贏了?」
「看這架勢,該不會是我們的陸沉道子贏了吧?」
「若非如此,為何那位純陽道宗的隱世強者靈苦老道,會如此的迫不及待介入其中?」
「倘若是純陽道宗的道子洞玄贏了,那理應如剛才擊潰周言、林定那般的從容才對。」
「所以......」
「是我們贏了?
我們御虛仙門的陸沉道子贏得了此次論道?
正面擊敗了那位純陽道宗三千年來的第一道子洞玄?!」
門內長老瞬間瞪大雙眼,眸子充滿了激動和希冀。
他們本來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豈料。
就在這種情況下。
居然得知......
此次論道,他們贏了?!
他們御虛仙門,竟然戰勝了純陽道宗?!
真的假的?
在場眾長老都感覺,事情發展的超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他們驚呆了。
「掌門,這是我的錯覺嗎?」
天樞峰峰主忍不住開口了。
「容貧道冷靜一下。」
長眉深吸了口氣,強行調整心情的震動。
他眸子充滿激動、期盼的望著前方,緊盯著那個代表著整個御虛仙門的年幼身影。
真的贏了嗎?
他們落魄了三千年的御虛仙門..….
終於可以從純陽道宗的手上扳回一局了?
這絕對是御虛仙門三千年來最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
多少年了?
他們御虛仙門已經多少年,沒能從另外兩大道門的手中贏得如此光彩了?
時間太久了。
長久到已經讓長眉都想不起來,上一次,御虛仙門戰勝純陽道宗是什麼時候了。
「未必是贏,或許是平分秋色。」
有長老冷靜了之後,接著提醒。
「確實,或許是平手收場也說不定。」
「不過不管怎麼說,陸沉道子也確實給我們御虛仙門爭了光。」
「就算是平手,那也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壯舉了。」
「...…」
御虛仙門眾長老仍然顯得十分激動。
包括門內的數萬名弟子,都緊緊地盯著陸沉的身影。
「我們,贏了嗎?」
「多半是吧...…」
「不然,你們看純陽道宗的那位隱世強者為何如此緊張?」
「我的天!」
「真就贏了啊?」
「這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一眨眼,純陽道宗的那位無比強勢的道子洞玄,就輸給了我們的陸沉道子?」
「......」
眾說紛紛。
站在人群之中,此前慘敗給洞玄的林定、周言、魏河等弟子,不由自主的相視一眼,眼中充滿了震撼之色。
唯有親身體會,才能感受到那位純陽道宗道子洞玄的道法之恐怖。
......
與御虛仙門這邊的氣氛不同,純陽道宗這裡就顯得氛圍詭異。
純陽道宗上百號弟子、長老,目光呆呆的望著自家的靈苦太上長老,再看著失魂落魄的三千年來第一道子洞玄。
這一場論道的結果,全面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少弟子臉上殘留的那一抹笑容,也隨之戛然而止,變得格外僵硬。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弟子忍不住問。
「輸了嗎?
洞玄道子,居然輸給了御虛仙門的陸沉道子?」
「這,未免也太過難以置信了!」
「我們純陽道宗三千年來的第一道子,竟然輸了?
而且還是輸給了御虛仙門的當代道子?
這怎麼可能啊!」
「假的吧!」
「莫非是御虛仙門有絕世強者不要臉,假扮成陸沉道子的模樣,陰了洞玄師弟一手?」
「......」
這個結果,讓純陽道宗眾多弟子表示無法接受。
還有不少弟子心存僥倖,認為只是贏得比較艱難罷了,並沒有輸。
直到。
作為當事人的洞玄,強忍著內心的失落和挫敗感,臉色發白的面朝純陽道宗的方向,額頭汗滴如黃豆般不斷外溢掉落。
半響。
他才喉嚨乾澀,語氣充滿落魄的開口:「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