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出醜,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葉凡臉上笑容不變,聲音平淡,一點都沒有被卡斯帕的話擾亂情緒。
這不由讓卡斯帕大失所望,心中的氣不僅沒發泄出來,反而更加氣了。
而站在一旁的米妮娜正目光冰冷的看著卡斯帕。
這卡斯帕平時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也就算了。
可今天。
先是讓一個女人來勾引葉凡,隨後,竟然還敢公開嘲諷她的男人。
這對於霸道而護短的她而言,簡直是無法忍受。
當然了,也沒必要忍受。
話語冷冽的出聲道:「出不出醜,還輪不到你說了算,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卡斯帕,你不是也會彈鋼琴嗎?」
「既然你說葉凡彈的差,那有本事就來比一比啊,讓大家看看你彈的有多好。」
卡斯帕?
葉凡心中恍然,原來這人就是卡斯帕啊。
這是看策反他不成,想要裝逼打他臉啊。
卡斯帕也不是個傻子,對於米妮娜主動提及的比試,他沒有立馬答應下來。
心裡思索開來。
嗯?
難道這個東方男人彈鋼琴很厲害?
不然為何米妮娜竟然主動提出比試,她可是知道我的鋼琴水準,雖說比她差了一點,但也還是不錯的。
可琴架上擺放著的琴譜雖是世界級的名曲,但整體來講,還是比較簡單的,基本上鋼琴水平達到一般水準的都會。
之所以擺在琴架上,也只是因為譜子太長了,防止忘譜而已。
可剛才看葉凡翻看琴譜的樣子,緩慢而生澀,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譜子一樣。
事實上,葉凡也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譜子。
但翻看的那麼慢,是因為他一邊在看,一邊在記而已。
畢竟,與其去依靠還沒有嘗試過的識譜能力,還不如利用「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將譜子爛熟於心。
「額」葉凡以手扶額,聲音中帶著無奈的語氣,「米妮娜算了,別比了。」
「畢竟音樂本來就是帶給人歡樂,讓人愉悅的,比來比去,也就變味了。」
畢竟也是錢多了,心境也就不一樣了。
再說了,他最多也就當鋼琴是一個興趣,又不是把鋼琴當成主要職業,需要積累大量的名氣。
「啊?」
米妮娜不解,因為她可是見識過葉凡的鋼琴水平的,就算是和那些國際鋼琴大師相比較,也毫不遜色。
而且,卡斯帕不是嘲諷了你嗎,幹嘛不反擊回去?
米妮娜沉思片刻,然後看了眼一臉溫和笑容的葉凡,心裡順理成章的想到。
看來葉凡是懶得和卡斯帕一般見識啊,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就是這麼的有男子氣概,大氣又自信。
米妮娜看向葉凡的眼眸仿佛更加亮了,甚至,要不是怕葉凡生氣,直接就親過去了。
雙手環抱在胸前,米妮娜目光不屑的看向卡斯帕,緩緩說道:
「既然我男朋友沒興趣比,那就不比了。」
米妮娜為了在葉凡這裡表現得大度些,連嘲諷卡斯帕都懶得嘲諷了,直接就說葉凡沒興趣比了。
但這些話落在卡斯帕耳中,就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那東方小子說的好聽,還什麼「音樂是給人帶來快樂的,比試就變味了」。
但米妮娜這麼強勢霸道的人,竟然都沒有放狠話,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啊。
作為競爭對手,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米妮娜的性格呢。
要是這東方人真的有很厲害的鋼琴水準的話,那米妮娜肯定會催著他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所以
卡斯帕的臉上露出冷笑。
所以這東方小子的鋼琴水準其實不怎麼樣。
要是葉凡此時知道卡斯帕的心聲的話,只會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說一句,你想多了。
是真的想多了,他剛才說的真是心裡的想法啊!
但卡斯帕不信啊,還自作聰明的認為他已經看穿了兩人是在演戲,是在自己給自己台階下。
「不比了?」
「我看是怕了吧!」
「怕了就直說,只要主動認輸我也就放過你這東方小子一馬了。」
難得有機會落米妮娜的面子啊,卡斯帕可不想錯過。
米妮娜這女人平時就高傲的很,卻偏偏能力還賊強,讓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可現在嘛哼哼!
「怕了?笑話。」
「真是給臉不要臉,葉凡大度,不更你計較,結果你還來勁了。」
米妮娜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葉凡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這世界上總是有這麼多不知好歹的傢伙啊。
既然米妮娜敢主動提出比試,那想來她心裡肯定是知道卡斯帕的鋼琴水平,知道卡斯帕肯定勝不了。
可他主動開口給雙方台階下,對方竟然還不依不饒,真當他葉凡是好欺負的?
還一口一個東方人,東方小子的,他沒有名,沒有姓嗎?
葉凡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別太謙虛了,有能力還是露出來的好,免得有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噁心他。
淡淡的開口道:「既然你想比,那就比吧。」
聲音儒雅平和,卻透露出十分自信的味道,這讓卡斯帕不由一愣。
這怎麼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東方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感覺好有自信啊!
難道,他剛剛在故意示弱?
可是,也不像是在故意示弱啊!
算了,不管了,要是不答應,那就是他自己膽怯了。
未戰先敗,這對於卡斯帕來說,是不能夠接受的。
所以,他朗聲應道:「好啊,那就你先彈吧。」
先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水準,要是水平太差的話,可以選一首比較炫技的譜子來碾壓他。
要是水平還可以的話,就選一首他最熟練的曲子來比賽。
但卡斯帕不知道的是,等到他聽到葉凡的琴聲後,他就沒有勇氣來繼續比下去了。
因為水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熱鬧,將不少人給吸引了過來。
「你覺得,誰會獲勝?」
阿丹環抱著身旁女伴的腰肢,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對著女伴輕聲說道。
「這這我怎麼好說。」
那女伴一臉為難,她只是一個模特而已,誰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