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是一些望族找了一些大師移過來的。
不過最近聽說你好像要被仙門趕出來了,所以想把這個好位置留給其他進入仙門的人。
村里這兩年又有一位進仙門了。」林奶奶好心提醒。
然而林知就像被定住了,根本聽到不到聲音。
林奶奶嘆息一聲繼續道:
「他們在等你回來,如果真的確定你不是仙人,那麼他們就要動手了。
你自己想辦法吧。」
嘆息一聲,林奶奶轉身離開。
她一個老人家,幫不了什麼忙。
頂多幫忙打掃衛生。
這是因為林知母親臨死前,把東西都送給了她。
這才讓她度過最難的那個冬天。
不然這麼老的她,過不了那個冬天。
等林奶奶走了許久。
一些壯漢帶著工具來到了這裡。
看到林知後,他們不算意外,但是有些擔憂。
「林仙長,這個地方是我們家老爺的,想要要收回,希望你能讓一下。」
林知站在原地。
「裝什麼裝?叫你一聲仙長那是禮貌,你真覺得自己是仙長了?聽說你也就力氣比我大一點,可笑。」立即有脾氣沖的嘲諷道。
然而林知還是站在原地。
「那別怪我們動手了。」
說著就有人要上去攻擊。
他們手裡拿著棍子。
一點點靠近後,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砰!
棍子重重打在林知頭上。
沒有反應。
這下他們膽子大了起來。
開始拿著棍子瘋狂攻擊。
而林知低著眉,看著墓碑,沒有動一下。
身體的痛甚至感覺不到。
只是這時,一根棍子即將打在墓碑上。
瞬間,林知動了,一隻手抓住棍子,隨後重重一捏。
砰!
棍子破碎。
隨後他看向身後幾個壯漢,紅著眼道:
「你們,要幹什麼?」
這突然的一幕嚇到了幾人,他們開始後退。
「這個地方是老爺的,他一定會要回來的。」
說著幾人就要離開。
然而沒跑多遠。
他們一個個像被什麼打飛上高空,然後掉落。
痛苦的叫聲不停傳來。
哀嚎聲不斷。
此時一隻兔子凌空而行,一步步走向林知。
來人正是兔爺。
看到兔子的瞬間,林知似乎找到傾訴對象,他跪了下來。
所有的堅強瞬間瓦解。
他在墓前大哭了許久許久。
兔子站在他身邊,看著墓碑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林知一臉茫然的看著兔子:「兔爺是什麼意思?」
「兔爺我是在告訴你,凡成大事之人,所行之路必定艱辛,而現在所受的苦,都將成為未來的後盾與助力。」兔子一臉認真道。
主人說的不就是它兔爺說的嗎?
「可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真的能是降大任的人嗎?」林知不敢置信。
「你或許還不知道,你面前站著的,是未來的混沌大妖。
如果你知道,你就不會問這個問題。」兔子飛起凌空而立:
「道上的朋友都知道,兔爺以誠為本,從不騙人。」
一時間林知恢復了過來。
他站了起來,要去找林奶奶,弄清楚娘親怎麼走的。
少頃。
林知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奶奶:
「我入門的第二天,我娘才與世長辭的?
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隨後他又明白了許多,他娘親已經病入膏肓,如果那天他回來,家裡還有他娘忍著痛積攢的糧食供他生活。
如果沒有回來,也安心的把糧食送人。
「你娘送我糧食的時候,笑著告訴我,她能安心了。」林奶奶說道。
聞言,林知坐在一邊,豆大淚珠不停掉落。
——
七天後。
四月下旬。
江浩接到了無法無天塔的通知。
這次沒說什麼事,只是讓他過去一趟。
「總感覺自己成了無法無天塔的人。」
之前他們叫人用的還是白長老的名義。
如今直接叫人。
當然,這不算什麼壞事,與他們熟悉一些,未來進去也方便。
好比跟柳星辰熟悉一樣。
不過跟同門合作有些不好,還是跟臥底合作放心。
無需在意是否會害了對方。
無法無天塔內。
「這次不是審問古琴師妹?」江浩頗為意外。
這次居然是讓他審問覓靈月。
「對,古琴有寶物,但是在她身上難以取出。
而覓靈月雙手特殊,有一定可能會取出寶物。」黑袍女子大致解釋了下。
來了,對此江浩心裡早有預料。
不過這麼早就找到,而且還審問過了,倒是讓他意外。
等確定大概,江浩就邁步走了進去。
此時裡面的覓靈月一臉疲憊的靠在牆上:
「這些人真狠啊,要死了。
不過想讓我幫忙就這樣逼迫我?有本事殺了我啊。」
「她不是說你只要幫忙就放了你嗎?還幫你恢復一些修為。」莊於真問道。
「我信嗎?」覓靈月看了眼邊上道:
「利用完我,他們會繼續關著我。
讓我相信他們?怎麼可能?
這裡可是魔門,又不是德高望重的仙宗。
你們信嗎?」
莊於真點頭,對,他被這麼騙過。
反正天音宗說話不算數,確實稀疏平常。
古清低著頭,有些擔憂。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身邊這個人就是擁有鍛造之手稱呼的人。
所幸,這裡是魔門,對方不肯信任。
「有本事殺了我,要不讓海羅天王的王來,讓他告訴我幾個字,看看有沒有用。」覓靈月大聲叫道。
似乎沒有任何弱點,無所畏懼。
這時腳步聲響起。
雖然很輕微,但是大家都看了過去。
莊於真發現來人是江浩。
海羅天王一臉不屑樣,但是一句話沒說。
「哎呀呀,你來了?」覓靈月一下子精神了很多:
「現在你們是不是想利用我了?
那麼你打算用哪幾個字讓我乖乖就範?」
江浩站在囚室前,他看著眼前女子平靜道:
「你能拿出她身上的寶物嗎?」
說著順手指了指古清。
「當然。」覓靈月大大方方承認。
「那麼能幫忙嗎?」江浩詢問道。
「你配嗎?」覓靈月一臉囂張。
根本不在意江浩。
「築基圓滿而已,你說你拿什麼求我?好歹也得跪下吧?」覓靈月笑著說道。
江浩神色平淡,他伸出手輕輕招了下。
「現在我會告訴你兩個字,在聽完這兩個字後,你會幫我的。」
來了來了,莊於真跟海羅天王都是看著。
他們都承受過這種招手的恐怖。
如今會失效嗎?
一時間他們激動了起來。
覓靈月也笑了,終於對她招手了。
她站了起來,來到了江浩跟前,側耳傾聽:「你說,我聽。」
見對方真的能起身過來,江浩有些意外。
看來覓靈月的待遇確實給你其他人不太一樣。
「希望你聽完後,依然會這麼樂觀。」
「那我也希望你說完後,依然這麼自信。」
江浩微微一笑,旋即輕聲開口說了兩個字。
而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原先一臉笑意的覓靈月立即抬頭看向江浩,她一臉驚恐,隨後面部猙獰,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江浩望著對方,眼中沒有多少情緒:
「看來確實沒什麼用處,既然這樣,下次見。」
說完便轉頭離開,絕不逗留。
「等一下,回來,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然而江浩越走越遠,根本不回頭。
見此覓靈月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驕傲與囂張,她大聲哀求:
「回來,我幫,我幫你,求你了,回來。」
看著這一切,海羅天王跟莊於真一臉後怕。
都說了不要那麼自信了,何必呢?
此時古清心寒到了極致。
她無法理解,一個築基圓滿為什麼會直接影響到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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