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浩在靈藥園忙碌結束後,就前往無法無天塔。
要去找莊於真學習陣法,順便看看那個海羅天王。
要不要威脅要看情況。
如果威脅了,理由他也想好了。
推到當初的顏華身上就好,畢竟那時候他跟顏華看起來關係不錯。
尤其是礦場龍蛇混雜,最容易聽到一些消息。
至於驗證,死人怎麼會告知他們答案呢?
「不過還是有些冒險,不知道白芷長老是什麼態度。」
至今為止白芷長老還穩坐釣魚台,不知道發現了多少。
目前為止靠近他的臥底有柳星辰跟茗依師姐。
這兩個人貌似都沒事。
不知道是沒有懷疑,還是懷疑了沒有妄動。
還有就是紅雨葉,不知道白芷長老是否有所察覺。
如果有所察覺,其實就好辦了。
可惜無法確定,也不敢亂來。
只能見機行事。
其實還有個問題,如果白芷長老察覺到了紅雨葉,讓他臥底把對方行為言語都上報過去。
那應該如何是好?
不管如何,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果然,在強者之間,弱小的他沒有話語權。
還是應該先變強。
無法無天塔五樓。
江浩再次坐在第一囚室前。
此時,他順勢看向邊上囚室,海羅天王靠在牆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看來對方不太喜歡這裡。
「前輩,我又來學習陣法了。」江浩平靜道。
「酒呢?」莊於真微微抬頭疲憊道。
無法無天塔如同煉獄,在這裡要承受絕望。
還偏偏死不了。
此時又是三壇酒放在莊於真跟前。
「你的陣法其實學得差不多,更多的是變化,可是你無法領悟。」莊於真搖頭嘆息。
這就是天賦受限。
缺乏天賦,就極難達到全新的高度。
對此江浩並不在意,他沒有太多追求。
相比陣法,他更願意制符。
因為能賺靈石。
目前他有四千多靈石,繼續存下去,一兩萬並非不可能。
沒有涅槃,倒是可以做點別的看看。
比如重點厲害的種子。
自己買容易被盯上,可以幫忙種植,哪怕虧點靈液。
也能做到小成本得氣泡。
就是需要找燭火丹庭一脈,以前不太可能,現在因為兔子的緣故,跟連道至師兄有點交情。
這樣就有可能了。
不過需要看時機。
上品靈藥種子極為貴重,他們也不敢隨意讓其他人種植。
「前輩太執著天賦了。」江浩回過神輕聲道。→
「你不會覺得沒有天賦也能靠努力跟上吧?幾乎不可能的,有時候一分靈動,才能決定高度。」莊於真苦笑道。
「晚輩並不這麼認為,對於陣法,天賦確實極為重要。」見莊於真不解,江浩才繼續開口:
「晚輩的意思是,既然有了其他天賦,就沒有執著更多天賦的必要。
一扇門被打開,總要關上一扇窗。
追逐被關閉的窗,不如心神放在被打開的門上。」
莊於真頗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年輕人: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了。」江浩回答道。
如今十一月初,再過兩個月就要二十六。
自他築基之後,不知不覺過去了快六年多。
六年前遇到紅雨葉時還是鍊氣八層。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麻煩多了,機遇也多了。
短短六年多,元神後期。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修煉速度快的離譜。
那就是柳星辰。
初見柳星辰,他是金丹圓滿,六年過去了,已經元神中期。
難以置信。
再繼續吃下去,元神後期應該也就這幾年時間。
不愧是昊天宗真傳弟子。
不過之所以這麼快,可能剛剛好跟元神這個境界有關,可以以吃神魂晉升。
「二十五歲築基後期?不對,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是後期,也就是說一兩年前就築基後期,你天賦有這麼好嗎?」莊於真好奇問道。
江浩搖頭,平淡道:「只是因為一些機緣。」
「自甘墮落。」海羅看了過來,不屑道:
「天賦差就要努力,就要奮鬥,命中注定的事很多,但是並非不可更改。
我輩修仙之人,為的是什麼?
為的就是改變弱小的自己,短命的自己。
逆天而行,人定勝天。
天道虛無縹緲,怎能屈服?」
江浩看著他,想到了一句話:
「前輩有沒有想過那種可能,修仙變強,可能也是『天』給予希望的手段?」
聞言海羅天王一愣。
一瞬間,他有種被「天」玩弄的感覺。
莊於真望著江浩,愈發的感覺天香道花在對方手中,絕非偶然。
很快海羅天王恢復過來,盯著江浩冷聲道:
「笑話,區區一句話還能撼動我的心神?你一個築基後期懂什麼?哪怕我現在修為降成這樣,照樣一隻手鎮壓你。
你要是不服,放我出來,我讓你一隻手。」
江浩望著對方,並未回應。
這讓海羅不滿:
「為什麼你不來請教我?是看不起我嗎?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要明白我身份崇高,認識無數強者。
人脈通天。」
「前輩是?」江浩問道。
把消息弄清楚也好。
「本王來自天河海域,乃海域十二天王之一,手下強者無數,執掌一方。
你我有緣,你可以叫我一聲海羅,也可以叫我天王,我承受得起。」海羅傲然道。
「雜碎。」莊於真不屑道。
「老雜毛,你再給老子說一遍試試?」海羅激動了起來:
「就憑你區區元神初期也配與我元神後期叫囂?
放我出來,讓我把這老雜毛打死。」
「呵呵。」莊於真盯著對方冷笑道:
「你看著吧,過幾個月我還是元神初期,你就是金丹圓滿。」
「老雜毛,你就說現在你是不是我對手吧。」海羅天王叫囂道。
江浩心裡嘆息,他其實有些好奇,十二天王到底是什麼。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學習陣法。
「前輩能安靜一會嗎?我需要學習陣法。」他對著海羅天王說道。
「哈?」海羅感覺自己聽錯了,他不屑道:
「小子,你算哪根蔥?
憑你也配讓我安靜?」
江浩一愣,想想也是。
對方畢竟是天河海域十二天王之一,自己一個天音宗內門弟子,確實沒有什麼資格。
隨後他微微一笑,起身來到第二囚室跟前,輕輕招了下手。
看到這動作,莊於真臉色瞬間蒼白。
甚至有些害怕江浩對他招手。
一時間他很好奇,這個海羅會不會跟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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