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江浩承受過諸多流言。
譁眾取寵,修願血道,多是不屑,輕蔑。
打心底瞧不上他。
哪怕自己已經成為了首席預選。
每個境界自己都會去挑戰一次。
可事實擺在這裡,那些人還是不相信,覺得不過是願血道帶來的強大力量。
這條路走不遠。
這樣的流言對江浩來說是好的。
因為看不起他,所以會輕視他。
一旦遭遇點什麼,自己可以掌握主動權。
出其不備。
但現在事情變了。
那三個人為了給自己洗白,將他推了出去。
而為了合情合理,說他真實修為其實是煉神。
自己入門不過七十餘年,根本經不起推敲。
可真相有時候並不重要,流傳起來總會有人相信,哪怕不相信自己也已經吸引了足夠多的目光。
他們三人安然無恙。
當然,這並不會帶來多大危機,反而還會有不少人忌憚,只是自己真的隱藏修為了,這就有些頭疼了。
他要的是別人的輕視,並非警惕。
只希望暗中有針對他的人,可以明智一些。
明白這不過掩人耳目的手段。
之後江浩讓程愁回去,無需在意此事。
這件事自己不好處理,只能先放在一邊。
希望時間久了,能自己平息下去。
之後江浩再沒有了其他事,宗門也沒有派人來幫忙。
只有柳星辰帶著執法堂的人來了一趟。
簡單的問了幾句,人是不是他們殺的。
回答不是後,他們就離開了。
說既然不是就另有他人。
對此江浩也不意外,正常情況下宗門都不會管,更別說現在人手欠缺的時候。
能派人過來問一句都算是重視。
後面時間,江浩讓聶盡等人自己發揮,只要不是亂來怎麼觀察都行。
而江浩則在木屋下開始練刀。
每一刀都很慢,但內部帶著屬於他自己的意。
刀與身體融為一體,卻與周圍格格不入。
像要切開周圍一切。
沒有其他事的他,心都在刀中。
感受著一切,彌補著自身的不足。
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快速提升自己,只能不停的揮動手中的刀,去感受刀與空間。
當然因看到大羅天三個字而出現的刀意,他也在參悟。
這刀在他身體中,每一次揮動天刀都會引動它。
練刀的日子不間斷流逝,晝夜更迭,日月交替。
一個月後。
十月底。
距離挑戰只有最後一個月。
這個月江浩察覺周圍有人出現。
大部分人並沒有直接來這裡,只是關注著周邊。
另外一些人則直接進入了天音宗。
一時間宗門如臨大敵。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些人並非針對天音宗而來。
但強者到來,若是不喜就容易拿天音宗出氣。
江浩在外面倒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可也能察覺到一些東西。
宗門現在太難了,隨時都能出現混亂。
再沒有什麼強力手段,面對如今強者到來,真的有可能出現意外。
江浩嘆息一口氣。
自己用笑三生引走了目光,但也引來了諸多強者,讓天音宗陷入危險之中。
目前他察覺的到的就不在少數,察覺不到的應該也不少。
但那些人都沒有動手的架勢,如此江浩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參悟基礎,以及讓自己平靜下來。
挑戰東極天到底意味著什麼,他有些不懂。
但只要盡全力贏下就好。
定不會有什麼損失。
逃離問題,要看紅雨葉。
動手前對方有一定概率會再出現。
若是不出現,自己也得準備妥當,好逃離這是非之地。
——
望仙台。
老煙客本在抽菸,突然眉頭皺起看向天際。
「稀客啊。」
他頗為感慨,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你真的還活著。」一道聲音由遠而近。
他的身影也從天際彰顯,而後如同突然猛進一般,幾個眼神收縮便出現在望鄉台邊上。
他頭上略帶蒼白髮絲,霸道仙氣彰顯,身上不見道氣更沒有大道紋路,周圍的人看向他如同窺見星辰大海。
修行之人甚至能聽到大道梵音。
然而,對方見到老煙客卻帶著一絲忌憚。
「你都活著我為什麼不能活著?」老煙客吸了口煙冷笑道:
「仙族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我死後你們居然連仙種都守不住,被人皇一劍斬滅。」
「你呢?」中年男人冷笑道:「好到哪去?」
「你變了。」老煙客吐著煙感慨道:「當年的你畏懼我,如今沒有當初的畏懼了。」
「你也變了。」中年男人面無表情道:「早已沒有當初的銳利,更不復當年的強大。」
「那你找我做什麼?」老煙客哈哈笑道。
「東極天的事你知道了?」中年男人問。
「自然是知曉。」老煙客點頭。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所以希望你不要插手。」中年男人說道。
「仙族建立仙庭跟我毫無干係,我沒有插手的必要,只是有些好奇建立仙庭之後,你們打算如何對待現在的萬物生靈。」老煙客好奇的問道。
「怎麼對待萬物生靈?」中年男人微笑道:
「讓天地秩序恢復正常而已。」
「恢復正常?」老煙客笑了起來:「你的正常是什麼樣的?人皇前還是人皇后?」
「人族天生平庸,自然排行末端。」中年男人說道。
「哈哈哈,咳咳~」老煙客笑著笑著就被嗆到了:「你們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人皇過後,居然還覺得人族普通。
「要知道現在人族才是天地主角,你們建立仙庭就想壓制他們,有些困難了。」
「那如果加上龍族,黑龍族,天靈族,天聖族,妖族,巫族,麒麟族,鳳凰族,巨靈族這些種族呢?」中年男人反問道。
聞言,老煙客有些錯愕:「這手段有些熟悉啊。」
「是啊,當年人皇聯合了這些種族對付我們仙族,現如今我們就不能聯合這些種族對付人族嗎?
「我承認現如今的人族不差,可擋得住我們的圍攻嗎?
「至於如何說服這些種族,那就不是你的事了。」中年男人笑著道。
「這麼說你已經有足夠的把握請回東極天了?」老煙客問道。
「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優勢都有了,這次仙族不會失敗。」中年男人說道。
老煙客點頭道:「拭目以待。」
中年男人望著眼前之人道:「要不要回歸仙族?」
「回歸?」老煙客又是哈哈一笑:「我可不是仙族,我只是一個老菸鬼而已。」
「好,那你就安靜的看著,最好別動手。」中年男人說道。
他這次來,就是擔心眼前之人會動手。
老煙客也很識趣的點頭。
之後中年男人離開。
三天後。
一行八人來到瞭望仙台。
為首的是一位喝酒的年輕男人,他頭髮凌亂,像醉了一樣。
他身邊跟著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子,一襲白衣帶著摺扇。
力法神光內斂,可氣息厚重又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一眼就讓老煙客矚目。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之前見一個很不錯,這個就更不錯了。」老煙客感慨。
而後面幾人不明所以。
來這裡是為什麼?
別說他們了,就是敘白也不明白。
眼前老者,他沒有察覺任何問題。
司呈喝著酒來到老煙客跟前道:「前輩真是了得,沒想到就在這裡,我來南部多次,卻也是第一次察覺到。」
「第一次?」老煙客坐在邊上石台上,不屑道:「你們兩個是擔心我做什麼,故意裝作沒看到吧?」
「前輩說笑了。」司呈低頭行禮。
「別人是巴不得裝老成,你們人族卻不停的裝嫩,前輩前輩叫著,不覺得不好意思嗎?一把年紀的人了。」老煙客呵呵一笑。
「前輩說笑了,還是您年紀大。」司呈認真道。
「正常人,二十歲跟三十歲差別確實不小。」老煙客吸了口煙道:「但是老了之後七十跟八十差距就不大了。」
司呈打了個哈哈道:「前輩對這裡的一切似乎很了解。」
「你專門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些?」老煙客興致不錯的開口:「你不是第一個。」
「仙族的人也來了?」司呈問道。
「是,他們勢在必得。」老煙客說道。
「有辦法阻止嗎?」司呈問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但是不樂觀。」老煙客回答道。
末了,老煙客好奇道:「你知道笑三生嗎?」
「倒是知道一些。」司呈笑著說道。
之後就把笑三生一些情報說了出去。
性格飄忽不定,古今第一,攜十二天王成仙,斬出屬於自己的仙路。
成仙五年後踏入真仙后期,斬殺天河海域五魔。
另外跟仙族有莫大讎隙。
聽著這些話,老煙客張大嘴巴,都忘記了抽菸。
許久之後他才恢復正常道:「那他真是危險啊,這樣的怪物,你們人族容得下嗎?」
「仙族呢?」司呈問。
「不提他跟仙族的讎隙,哪怕沒有利益糾葛仙族也容不下。
「更別提他是人族了。」老煙客感慨道。
「人族能容下他的人也不多,更多的人是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司呈也是感慨道:
「這秘密太大了,很多人都想得到,萬一能讓自己走向巔峰呢?
「面對這樣的誘惑,沒有多少人不心動。
「另外,萬一對方憑藉著他的秘密到達了巔峰,就等於要受限於他。
「太多人不情願了。
「如同當初的仙族,如今的人族。」
當初仙族高高在上,人族有人皇帶領一路崛起。
第一不想當第二,必有毀天滅地一戰。
如今的人族成就主角,當世第一。
而龍族,仙族,天靈族等等,都不喜歡看到這種情況。
當初低頭合作是有人皇,沒有人皇的人族,他們不喜歡還高高在上。
多少種族寧願讓仙族重回巔峰,也不喜歡當初被他們壓制的種族登頂天地主角。
司呈沒有再提這些,而是拿出了一些圖像好奇的問道:
「前輩知道這些嗎?」
他拿出的圖像正是東部天驕打出來的秘境。
「人皇被追殺時遇到的秘境,據說裡面有無盡機緣,但人皇沒有進去,那些機緣對他沒有用處。
「至於來歷,似乎與仙族有一定關係。
「最好別讓仙族知曉,不然肯定要遭遇麻煩。」老煙客好心提醒。
「多謝前輩。」司呈收起東西猶豫了下又問道:
「前輩覺得仙族這次能成功嗎?」
「仙庭?」老煙客問道。
司呈點頭。
「其實不好說,但這次大世降臨,或許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個時間段。」老煙客說道。
司呈嘆息一聲,喝了口酒道:「看來是動盪的時代,以後不知道釀酒的會不會受到影響。」
「是啊。」老煙客也是抽了口氣煙感慨:「不知道製作菸草的會不會受到影響。」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一同嘆了口氣。
敘白:「.」
雖然兩人說的東西讓他震撼,但這惺惺相惜的樣子就過了。
「建立仙庭需要多少先置條件?」司呈問道。
老煙客抽了口煙,又重重呼出:
「記載中天外三天是必要的,但應該還有另外記載,似乎有其他變化。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哪怕是仙族也在探索中。
「而除了這些,就是天地四極建造,另外還需要地界。
「仙庭建立需要完整的秩序。
「已知中,任何東西都能湊齊,唯獨天外三天最是困難。」
又聊了一些,兩人方才停下交流。
之後司呈等人前往天音宗。
老煙客搖頭嘆息。
「大世就是大世,仙族崛起,人族也不見敗勢,不知道最後誰能力壓一世。」老煙客也很好奇。
每個時代總有一些強者橫壓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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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
顏月芝一直留在萬毒宗前。
她在等待司徒靜靜期間,便向上安道人探討仙道。
越是探討,越是驚訝,感覺受益匪淺。
便再沒有離開過位置。
日光下,她便獨自撐傘。
大雨下她便為眼前之人撐傘。
當然,他們並未談論其他,只是在探尋仙道。
只是有時候顏月芝會問上安道人打算跪到什麼時候。
「跪到師父叫我起來。」上安道人如此回答。
顏月芝也不驚訝,繼續與之交談。
哪怕下起了雪,她也不曾離開。
依然為眼前之人撐傘。
直到十一月中旬。
顏月芝得到了司徒靜靜的消息。
如此才與上安道人辭行:「傘送前輩,晚輩要離開了,若有機會會再找前輩討教。」
上安道人點頭,只是拒絕了對方的傘。
顏月芝收起傘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