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周的空氣都仿佛是凝固。
徹底安靜下來。
對此,木穆忍不住攥緊了手,心中暗自叫好。
漂亮,完美的出場,大成功的發言。
蕭大人帥氣的一面,已經徹底的展現了出來,成功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能夠感受到,蕭大人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而且,他偷偷跟帝新路和花材投,暗中商量過一個小驚喜。
利用他們三大神族的天賦能力,為蕭大人營造出一個完美的出場效果。
瞧瞧這幫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果然驚到他們了。
不,準確的說。
他們的完美布置,反而是嚇到了他們。
哼!
藏武的低等種族,也是一幫土鱉嘛。
這點小場面都承受不住,嘖嘖。
想著的時候,木穆發現蕭天不經意間,給了自己一個眼神。
他立刻就看懂了。
蕭大人,果然十分的滿意。
太漂亮了!
事實上,蕭天的確十分的滿意。
也如同木穆想的一樣,那出場特效的設計,讓他感覺到十分的驚喜。
果然萬物生靈,皆有自己的定位。
瞧瞧,他們不就很好的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嗎?
蕭天想到這個地方,忍不住輕輕點頭。
而這一刻,蘇夢璃已經完全被驚呆了。
她眨了眨眼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感知錯了。
若是沒搞錯的話,無論是籠罩在蕭天身上的金光,還是旁邊天地靈氣的淨化,又或者是下方萬物生長的動靜。
都透露著強大的氣息,引動著強大的天地大道規則之力。
如果,用這些力量,直接進攻敵人的話,只怕要殺傷一大片。
可就這麼強橫的力量,卻是用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搞出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好吧,她也承認這的確是很帥的,但問題是……
總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啐了口血沫,那開天殿隊長直起身來,凝望著蕭天,「閻王大天尊?你這名號,我從未聽過。」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嘴硬不肯承認嗎?」聽到對方的話,蕭天忍不住發笑著,搖頭道,「想要用不認識我這種蹩腳的藉口,掩蓋你們謀害我的計劃,不覺得太過可笑了嗎?」
「來之前,我還不太肯定,但到了這個地方,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蕭天另一隻手陡然抬起,指著開天殿的存在:「你們的一切,都已經被我看穿了。」
開天殿一眾人,都是面露愕然之色。
什麼玩意?
這人,在說什麼!
「胡說八道,你到底是誰我都不清楚,何談迫害你。」開天殿隊長,咆哮出聲,渾身肌肉繃緊,血氣澎湃。
「還真是裝糊塗的高手啊,如果你們不是想要迫害我,栽贓陷害,為何要無時無刻彰顯出自己肉身實力恐怖?」蕭天說著,面具下的雙眼眯了眯,「便是希望讓世人,將你我之間,聯繫在一起。」
開天殿隊長還有其他開天殿之人,表情這一刻都有些扭曲。
這人的確實力強橫,但未免也太胡攪蠻纏,胡說八道了吧?
他們本身就是擅長以自身戰鬥,什麼叫故意展現自身的肉身強大?
更何況,你身為藏靈之人,肉身強橫?
開什麼玩笑。
恐怕剛才都是以大道隱藏自身,才……
就在開天殿眾人,心中想個不停的時候。
面前的蕭天,已經是再度開口:「你們故意以肉身強橫的特徵廝殺,就是為了將所作所為,都誣陷在我的身上。」
「畢竟,我肉身強橫的特點,還是十分顯著的。」
伴隨著蕭天的話音落下,他隨手往旁邊半空一扯。
呲啦!
這個空間十分穩固、堅定的超大型虛空戰場半空,就這麼被蕭天徒手,硬生生撕開一道空間裂縫。
在眾人的眼中,蕭天就是在跟人聊天的過程中,隨便這麼一扒拉,就將空間撕爛了。
那後方的混沌氣息,都流露了出來。
超大型虛空戰場,本身就是坐落在藏靈和藏武之間的縫隙之上。
那空間碎裂,流露出來的也是混沌混亂氣息。
「瞧瞧,我們的戰鬥風格,何其的相似啊。」蕭天又開口,同時伸手抹了抹,扒了兩下,將自己撕開的空間硬生生揉在一起。
好像,完全無事發生過。
整個天地之間,再度陷入了安靜中。
開天殿那邊的一些成員,已經雙腿開始發軟,吞咽著唾沫,身形稍微開始後退一些。
「隊長……」更有隊員,嚇得聲音發顫,朝著旁邊的主心骨喊了起來。
開天殿的隊長,也是呆滯在原地。
這一刻,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他想罵人。
什麼叫風格相似,什麼叫做有所聯繫。
你這叫肉身強橫嗎?
你到底懂不懂強橫和變態這兩個詞,完全是兩個玩意啊!
隨手將如此堅固的空間地界撕著玩,然後跟捏泥巴一樣捏好這種事情,你管叫強橫?
這他娘的叫作弊!
開天殿隊長無比確定,剛才對方那一根指頭彈飛自己,肯定是手下留情了。
如果對方沒留力氣,恐怕直接一指頭,就將他彈爆了。
另一邊,藏武的大軍中,一個個都是驚恐無比的望著這邊。
那大軍中的副將,忽然發現自家將軍,正拿著傳訊玉,銘刻傳遞著什麼。
「將軍,您……在做什麼?傳遞情報嗎?」副將顫抖著問道,心中也無比佩服。
這個時候,將軍還能克服心中恐懼,想著藏武,藏著大局。
然而,這名藏武的將軍,卻是輕輕搖頭:「我在寫遺言。」
副將:「……」
而最震撼的人,當屬蘇夢璃。
她的眉頭輕輕跳動,身後的九條狐尾已經是再次炸了毛。
這蕭天,好可怕。
原本,她有看出來蕭天很恐怖。
傳訊陣法距離那麼遠,只有他的身影能清清楚楚的呈現出來,這詭異的情況本就不尋常。
加上通過龍丘白青這邊,溝通的情報來看,還有父親的述說。
蘇夢璃對蕭天的實力,還算有一定的認知。
但任何事情,聽聞和跟親眼所見的感受,完全是兩回事。
她忽然覺得,這傢伙把自己尾巴薅禿了毛,自己都不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