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歐陽克之死

  大漠,十一月的天,雪花紛飛,朔風如刀,刺骨的寒冷。

  氈包帳中,四方炭火盆里爐火滾滾,一股股的熱氣氤氳升騰,而床榻之上,兩條光溜溜的身子肆意糾纏。

  雲消雨霽後,乳香混合著旖旎的靡靡氣息充盈於帳內,楊康湊到華箏淚眼近前,噙住兩瓣柔潤微微的唇瓣,貪婪吸吮。

  他伸手探入裘被,只覺掌指之間,豐盈團團,待華箏暈潮又起時,不禁狠狠捏了一把。

  鬆開唇瓣,楊康盯著那對滿含春情的眼眸,輕笑了下,說道:「公主剛才在想郭靖?」

  華箏聞言,眼中情意瞬間散去,潮紅的臉頰又羞又怒。

  「無恥!」

  羞怒之間,她瞪著美眸,揚起雪白手臂,直接甩去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中,楊康不閃不避,臉頰挨個結實,剎時之間多出一個紅通通的掌印。

  「他是你結義兄弟!你怎就如此無恥?」華箏似乎猶不解恨,眼眸怒瞪之間,竟左右開弓又要扇去,

  楊康見狀,心裡不禁火起,捉住華箏手腕直接將其扭翻在床榻上,隨後掀開裘被,朝那翹臀揮手就扇。

  「啪!」

  「床下你是公主,老子敬著你,但床上你是老子的女人!你抽老子一下,老子就抽你十下!」

  楊康冷聲訓斥,手上毫不憐香惜玉,對著翹挺滑膩之處,又一巴掌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華箏羞憤欲絕,極力掙扎,卻被牢牢按在榻上難動分毫,只能緊緊攥著裘被,屈辱地怒罵:

  「你混蛋!!」

  「我讓父汗殺了你!」

  「啪!」

  「啪!」

  又是兩巴掌扇下。

  「嗚嗚——」

  火辣辣的疼痛疼得華箏埋頭嗚咽了起來。

  正當楊康在美人兒的嚶嚶抽泣聲中有些心猿意馬時,他忽的一下扯起裘被蓋上了榻上嬌軀。

  繼而凝眸轉身,朝著帳門口大喝:「誰?出來!」

  有人?

  華箏瞬間花容失色,顧不得屁股疼痛,慌忙蜷起身子鑽進了裘被裡。

  這些日子她疲於楊康的花巧手段,最終被其連騙帶強得了身子。

  但心底那股背叛郭靖的羞恥感,使得她每天夜裡都把侍女護衛轟得遠遠的,不想卻讓毛賊給摸了機會。

  「哈哈哈,楊兄當真艷福不淺,倒讓兄弟羨慕得緊呢。」

  見被發覺動靜,帳外之人不慌不急,一聲大笑中,一把摺扇自帳簾邊角伸了進來。

  輕輕挑開帳簾,寒風裹著雪花一股腦衝散了氈包里的熱氣,隨之而進的,便是輕裘緩帶、目光輕佻的歐陽克。

  入了氈包,他抽了抽鼻子,仔細嗅了一下帳里的味道,火熱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掩著華箏的裘被上。

  「原來是歐陽兄,我當是哪裡來的毛賊呢。」

  楊康眼眸之中怒意一閃而過,臉上霎時之間綻開笑容,恍若來人是位多年未見的好友。

  隨後也不去穿衣袍,直接光溜著身子下了床榻,向歐陽克笑嘻嘻地走去。

  不得不說,少年的本錢遠非而立之人所能比擬的。

  見楊康還恬不知恥地撥了兩下胯下堅挺之物,歐陽克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

  比不了,絕對比不了,這些年,他的身子早被掏空了。

  「歐陽兄有事?」楊康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身前挑眉問道。

  自打那位蒙先生一去不回,歐陽鋒與慕容安越發得鐵木真重視,面對這廝的肆無忌憚,他也不敢輕易翻臉。

  歐陽克聞言,目光不由再次落在了華箏的裘被上,笑吟吟道:

  「楊兄當真好福氣,在下閱花無數,卻也未曾嘗過公主的味道呢。」

  楊康眼眸微微閃爍,上前摟起歐陽克的肩膀,笑嘻嘻道:「左右不過那個味道,歐陽兄也想試試?」

  此言一出,歐陽克眼眸陡然一亮,裘被裡的華箏卻瞬間炸了毛。

  「滾出去!」

  華箏蒙著裘被嬌聲怒斥,緊緊裹著身體不敢露出分毫。

  見外面沒有動靜,她心中微沉,正要開口呵斥,卻覺腰間一痛,便難以吭出聲來。

  隨後,裘被外面傳來的聲音,直接令她驚駭欲絕。

  「歐陽兄若有雅興,也不是不可,不過兄弟倒有個小小的要求。」楊康輕輕掀開裘被,露出了華箏驚恐的俏臉。

  歐陽克大喜,急忙道:「楊兄有何要求儘管說來,兄弟若能辦到絕不推辭!」

  楊康捏了捏華箏的臉蛋兒,不顧她眼中哀求,笑道:「兄弟我早聞西毒絕學獨步天下,若是歐陽兄能夠傳我蛤蟆功,華箏公主每月讓你享用幾次又有何妨?」

  歐陽克聞言,眼中現出一抹遲疑,搖了搖頭,道:「非是在下不肯,實在是蛤蟆功我也不會,楊兄不如換個條件?」

  「我已如此坦誠,歐陽兄何必遮遮掩掩?」楊康眼眸之中現出不喜,明顯不信這廝口中之言。

  沉吟了下,從床頭翻出一個瓷瓶,又道:「大家都是男人,各取所需罷了,何不敞亮一些?」

  「待會給她餵了這瓶藥水,歐陽兄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保管這娘們明天記不起絲毫事情。」

  說著,伸手插進瓷瓶,蘸了蘸藥水,掰開華箏緊抿的嘴巴,伸進去使勁攪了幾下。

  不過一會,華箏目光渙散,眼眸變得昏昏沉沉。

  「如何?」楊康挑了挑眉頭,一臉得意地問道。

  歐陽克面作沉吟之狀。

  楊康站起身,一邊往桌案走去,一邊悠悠道:「襄陽傳來消息,我牛師叔已經出關,並且準備迎娶我娘親。我若厚著臉皮回襄陽,我牛師叔定不會拿我怎樣。」

  「但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將來襄陽的基業還不是要姓牛?跟我楊康一丁點的干係都沒有。」

  「如今那位蒙先生不見蹤影,傳聞已經死在了少室山。只要歐陽兄與我運作妥當,除去慕容安,控制鐵木真,再宰了那幾個小蒙古韃子,憑藉我駙馬爺的身份,整個蒙古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到那時,區區一個公主,一本秘籍,又算得了什麼?」

  說話之間,楊康已經轉過身,一手端著一隻酒碗,走到了歐陽克身前。

  「楊兄這是……」歐陽克目光落在伸過來的酒碗上,瑩瑩的眼眸熠熠而閃。

  行慣了小人手段,他也怕一不留神因此著了道。

  「歐陽兄不信我?」

  楊康眉梢輕佻,隨即換了一下酒碗,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湊上前道:

  「蛤蟆功不蛤蟆功的倒也無所謂,只要歐陽兄允諾讓你叔父收我為徒,今晚華箏公主任你享用!」

  「此言當真?」歐陽克眼中火熱,伸手接過了酒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楊康若違此言,猶如此碗!」

  「砰!」

  楊康義正言辭,說話之間,將手中酒碗摔得粉碎。

  「好!」歐陽克大喜,昂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一個十幾歲的毛孩罷了,方才若是露出一絲遲疑,他也不會飲下這碗酒。

  「放…放過我……」

  華箏眼眸之中恢復一絲清明,面朝楊康淚眼哀求。

  不等楊康回應,歐陽克已經迫不及待扔下酒碗,喘著粗氣,目光火熱地朝床榻走去。

  然而剛剛邁出兩步,他便頭眩目暈,一個腳軟,直接倒在了床榻旁。

  「你……」

  歐陽克大駭,指著笑吟吟的楊康,卻連說話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啪!」

  「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惦記的?」楊康臉色轉冷,直接上前,對著歐陽克的小白臉狠狠抽去一巴掌。

  歐陽克只覺腦殼嗡嗡的一陣眩暈,慌忙喘著粗氣,虛弱道:「我叔,叔叔,就在軍營,你……」

  「那又如何?」

  楊康一聲冷笑,握住了歐陽克的手掌,催動北冥神功。

  在歐陽克驚駭的目光中,他只覺得一股磅礴內力綿綿不絕地進入自己體內,貯入了膻中氣海的下方。

  歐陽克驚駭欲絕,當即運功竭力抗拒,可任他怎麼掙扎,始終無法凝聚功力,不令外流。

  不過一會,便渾身空空如也,癱軟著倒在了地上。

  「我叔叔不會……」

  「噗呲!」

  「噗——」

  歐陽克雙目怒瞪,剛想威脅兩句,不料楊康眼中寒芒一閃,抽出刀架上的彎刀,直接朝著胸口捅了進去。

  「你…殺…殺了他?」看著歪倒在床邊的頭顱,華箏滿臉驚恐。

  「廢話!」

  楊康沒好氣瞪去一眼,道:「不殺他,難道看他睡了你?老子可沒送女人的癖好!」

  說著,他上前推開床榻,抽出歐陽克胸前彎刀,在地上刨起了坑,一邊刨,一邊低聲道:

  「那姓蒙的傢伙已經死在外面,歐陽鋒越發不把你老子放在眼裡了,不然,歐陽克也不會明目張胆地過來聽牆角。」

  「這狗東西是那老毒物的親兒子,你要想活命,就當作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你是蒙古公主也沒用,那老毒物不會放過咱們的。」

  華箏聞言,怔怔的沒有說話,不知怎的,此刻她的心,忍不住一陣感動。

  楊康見狀,也不再囉嗦,只是賣力地刨著地上土坑。

  半個時辰後,一個長寬約莫五尺的土坑出現在了床榻旁。

  他放下彎刀,在屍體上摸索半天,搜出了一本書冊,隨後抱起屍體放進土坑裡,開始推土進行掩埋。

  待將土坑踩得嚴實,血跡颳得乾淨,他又推動床榻,將其緩緩挪回原位。

  一切處理完畢後,楊康沉默著拿來巾帕,擦了擦身子。

  隨後直接上床,掀開裘被,摟住了被子裡的溫軟嬌軀。

  兩人都未說話,帳中一片寂靜,但兩具光溜溜的身子,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胸前劇烈跳動的心。

  三日後

  一直沒有尋到侄兒的歐陽鋒,脾氣開始變得暴躁。

  「你當真未曾見著克兒?」

  金帳之中,歐陽鋒目光如電,凝眸直視楊康。

  瞥了眼一旁面色緊張的華箏,他冷笑道:「老夫拷問過侍衛,克兒三天前的夜間,去了你們寢帳方向。」

  「三日之內,老夫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在大漠,你那姓牛的假父也保不住你!」

  說罷,歐陽鋒瞥了一眼汗座上的鐵木真,冷哼一聲,走出了金帳。

  鐵木真面色陰沉似鐵,看向楊康與華箏,沉聲道:「都給本汗說實話!到底見沒見過!」

  楊康抱拳,面色誠懇道:「兒臣與歐陽兄相交莫逆,早就引為知己,若有他的蹤跡,又豈會隱瞞下去?」

  「不管如何,父汗是草原的皇帝,兒臣是草原的駙馬,他歐陽鋒再是厲害,也不該觸犯草原的威嚴!」

  鐵木真沉著臉沒有說話,目光輕移,落在華箏臉上。

  華箏拘謹地低下了頭。

  「下去吧!」鐵木真揉了揉腦袋,朝兩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回到氈包,楊康與華箏相顧無言,二人沉默著坐在床榻之上。

  晚間,待華箏熟睡後,楊康起身來到木櫃旁,從櫃底摸出一隻錦盒。

  「嘶嘶——」

  打開錦盒,裡面傳出輕微的嘶嘶聲,借著燈光,可見裡面盤著一條通體雪白、眼眸碧綠的小蛇。

  正是他此番前來,準備混不下去就伺機向鐵木真下手之物,不想在這碰見了歐陽鋒叔侄,一直未敢將其拿出來。

  「殺子之仇啊,再不跑,可就跑不了了。」楊康盯著小蛇,輕嘆了一口氣。

  離開九宮山,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西毒」的壓力,這人也只有在他牛師叔面前,才會溫順得像只羊。

  心思泛起間,楊康從懷裡摸出一粒藥丸,放於錦盒中,迅速蓋好盒蓋。

  發覺錦盒裡的小蛇開始暴躁,他又拿出一封書信,一同放在了華箏的鏡台上。

  轉身來到床前,楊康迅速在華箏身上封住穴位,用裘被將其嚴實裹住,隨後扛在肩上,悄悄溜出了大帳。

  十日後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髒亂的少年,肩扛一卷裘被,來到了一處鼓樂震天、紅影綿延的碼頭。

  當目光落在遠處緩緩出現的身影上時,他愣了下,隨後不禁大喜,急忙揮手奔了過去,大喊道:「師叔!師叔!我回來了!」

  「是康弟的聲音!」

  「師叔!是康弟的聲音!」

  碼頭邊上,郭靖立在迎親隊伍之前,牛頂天之旁,望著前方掠來的「乞丐」,他臉上微微一愣後,朝自家師叔激動大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