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賈東旭父子真的傻乎乎去後院摘葉子,陳鋒、傻柱對視一笑。
「嘿嘿!」
「呵呵。」
何雨水、陳昊看了眼他們兩人,感覺莫名其妙。
陳莉好奇看著拉車的驢子,特別想騎上去,但又怕被驢子踢。
一雙大眼睛轉個不停。
「同志,麻煩車費付一下,我還有事要做。」
車夫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時間就是金錢。
身為四九城運輸社的一員,他還想在努力一把,多掙點錢。
「哦哦,不好意思!」
傻柱掏出三毛錢,又摸了摸,沒摸到。
神色一僵,不由看向陳鋒。
「不是吧,你連一塊錢都沒有?」陳鋒驚愕問道。
結婚的男人,都過得這麼慘?
「我把錢全買這些東西了。」傻柱尷尬道,「借給我兩毛就行。」
陳鋒拿出五毛錢紙幣,交給車夫。
「我下次還你。」傻柱笑道。
這些佐料要配置完成,賣給霍芝蘭、胡云軒夫婦,他至少可以拿到十塊錢的額外補貼,對於他來說,這筆錢決定著他下個月的舒適生活。
車夫趕著車走了,陳鋒看了一眼,也打算回去。
「記得,給我留幾斤。」
「行,放心吧。」傻柱擺手道。
「賈東旭,你有病啊,摘我家的樹葉幹嘛?」
就在這時候,後院傳來了孟寡婦的怒罵聲。
「我摘點葉子怎麼了,這樹又不是你們家的!」賈東旭有些不爽道。
在四九城,八大員看不起其他行業,其他行業有工作編制的瞧不起沒工作編制的,沒工作編制的瞧不起沒城市戶口的,沒城市戶口的瞧不起孟寡婦這類寄生蟲一樣的人。
然後,公務員站在最高處,對著這群歧視鏈條上的人說。
「我不是說你,而是在座的,全都是垃圾」。
賈東旭也是有些看不起孟寡婦的,有著身為四九城大工人的榮譽感。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這句歌詞,在這個年代十分應景!
工人,地位真的很高,普遍懷著一種工廠是我家、吃喝靠大家的心態。
「在我家門口的樹,怎麼就不是我家的了?」孟寡婦強詞奪理道。
「那是農村,這裡是四九城!」賈東旭搖搖頭,說道:「房子是許大茂的,但這個院子不是,是屬於街道辦的。」
陳鋒覺得有趣,走到後院看戲。
何雨水、陳昊、陳莉、來福也跟著過來。
不僅是他們,聽到爭吵聲的賈張氏也來助陣兒子了。
「怎麼了,怎麼了?」
賈棒梗把事情講一遍,賈張氏陰陽怪氣道:「什麼時候許家媳婦成了街道辦了?」
「就算是街道辦,那也是為人民服務的!」
「樹葉都不讓摘,四九城可容不下這種活土匪!」
孟寡婦臉色變得很難看,但她低不下頭。
誰還沒有一口氣?
佛祖都爭呢,不然腦門怎麼會一頭包?
三清道祖下手黑,專門往腦門錘!
「我不偷不搶,總好過某人仗著姿色,找院子那些臭男人借錢借糧好。」
這句話殺傷力很強!
起碼站在後院門口的秦淮如,直接被這句話刺得心口發痛,立即掉頭跑回屋子。
「唉,這個話可不能亂說。」
最近喜歡在聾老太房子繡衣的易中海老婆在旁邊趕緊勸一句:「一點小事,別傷和氣,東旭,你是四九城爺們,要有局氣。」
「我局個屁!」
賈東旭哪裡能忍受這涼涼的一刀。
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忍受這種侮辱!
抬起手就想掄過去,被戰鬥力驚人的孟寡婦躲開,並後發先至,一記「奪命剪刀腳」踢出。
陳鋒都覺得下半身涼涼,就更別說張大眼睛,快要變成凸球的賈東旭。
¤_¤!
「打我兒子啊,我跟你拼了!」
張翠花也上了。
但事實證明,別看賈張氏長得有點胖,但肥肉多,不等於力氣大。
一群人看得津津有味。
陳鋒拍了拍何雨水。
「他們向許大茂借糧借錢了?」
「不知道,不過來我家了,嫂子沒同意。」何雨水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也找我家了。」旁邊的中院住戶小聲道。
「我家也是,但誰家好過啊,大過年的,自己都吃不飽,還外借?」另一人不屑道。
陳鋒不知道,今年過年,沒有了易中海這個最大的救濟人,黑市糧食價格又因為春節暴漲十幾倍。
單憑賈東旭的工資根本買不到太多的糧食,除非賈張氏捨得動用老賈用命換來的錢。
但那是賈張氏的棺材本、治病錢,不到萬一,賈張氏根本不會動用。
秦淮如不得不厚著臉找人借糧食,陳家、何家只是其中之一。
這麼做的理由也很簡單。
現在黑市的糧食一斤翻了十多倍,三塊錢起步,借糧食度過春節,將來再用降價的黑市糧食償還,可以節省一大筆錢。
「有誰家借了?」
「聽說一大媽、聾老太賣了一些糧票給他們。」
很快放假在家裡的劉海中、在家教書的閻埠貴都來了,把人給分開。
「走,回去。」
兩位大爺來了,自然沒有熱鬧看了。
「爺爺,隔壁又打架了!」
陳鋒看一眼老弟,覺得他這個「又」字用的不是很精準。
什麼叫做又,明明應該是叕!
2月以來,先是慈父劉海中為教導兒子操碎了心,皮帶都打壞了一條;再是許大茂看冉秋葉,結果傻柱吃醋,當眾和他「秀了一把恩愛」;前不久盜聖出山,準備實現賈張氏吃肉的渴望,被何雨水抓個正著,臉上留下五條指印。
小姑涼何雨水在陳家蹭吃蹭喝,力氣大了不少,像極了傳說中的鐵砂掌。
「何必呢。」
老爺子搖搖頭,不明白幾片樹葉怎麼會引發一場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