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民眾都怕官家人,尤其是公安。
孟寡婦跑了一圈,被北風一吹,酒勁下去,衝動已經沒了。
聽說陳建國是公安,頓時不敢動了。
許大茂也很慫,那筆錢見不得光的!
一旦被揭開,說不清錢的來源,被陳建國調查出來,他鐵定要入獄!
孟寡婦不知道許大茂心裡驚慌,心裡委屈至極,完全聽不進陳建國的暗示。
一想到自己剛結婚,就要被離婚,淪為所有人的笑話,悲上心頭,嚎啕大哭。
「他跟我說要離婚,公安同志啊,我這要是回去,還怎麼活啊?」
前後門外,一大群吃瓜群眾已經就位,正等著下文。
聽到孟寡婦的話,議論紛紛。
住在95號後院的某位大媽神神秘秘道:「你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許大茂發瘋了,把孟寡婦折磨得慘叫幾個小時,那悽慘聲,嚇得我半夜睡不著。」
「真的假的,這麼變態?」95號院的三大媽滿臉的八卦相。
其他人也豎起了耳朵。
「真的,我也聽到了。」另一人說道。
「奶奶,我也是,我也聽到阿姨哭,哭的好厲害。」一個小孩子天真道。
「以前老人說宮裡的太監都是變態,現在我信了。」劉海中媳婦說道。
傻柱氣罵道:「堂堂爺們,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冉秋葉厭惡地看著許大茂,說道:「這人真是一個小人,人面獸心,既然跟她結婚,那就好好過日子就是,怎麼能,怎麼能折磨人。」
傻柱連連點頭。
「秋葉,你說得對。」
秦淮如看著傻柱、冉秋葉,心裡有些懷疑陳鋒的話。
不是說他們成不了嗎?
兩個人都快貼在一塊了!
「人家結婚了,再說了他現在也不是爺們啊!」賈東旭笑道。
許大茂時常偷窺自己媳婦屁股,這次不報復回去,狠狠踩幾腳,他就不姓賈。
「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易中海打斷道:「這些話不許對外亂說。」
「是,一大爺說的是。」
但私底下,幾個大媽嘴角上翹。
院子裡面,陳建國站在孟寡婦前,勸道:「你先把刀放下,按照法律,現在離婚需要夫妻兩同意,你們好聚好散,千萬別動手。」
「有事好好說,不用動刀子,不值得。」
「我才結婚啊,怎麼能離婚?」
孟寡婦悽苦道。
「我命怎麼這麼苦啊。」
陳建國不想多說了,他都差點明示了對方還聽不懂,那就沒辦法了!
開門,放一大爺!
對著門口的易中海使眼色。
我沒辦法了!
這是你們大院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易中海當即不讓站出來,這是拉攏孟寡婦,對付刺頭許大茂的好機會,不容錯過啊。
「建國說得對,許家媳婦,有事好好說,不要拿刀子。」
道德天尊一出面,就把事情給定性了。
不是殺人未遂,而是家庭內部糾紛。
「離婚他一個人說了不算,必須你簽字同意才行,你不願意離婚,就不能離婚。」
「我們大院是講理的,哪有昨天結婚,今天離婚的,我們都支持你不離婚。」
「沒錯,我師父說的對,我們都支持你!」
賈東旭大聲配合自己的師傅,這讓易中海很滿意。
秦淮如拉了拉他的衣服。
「別瞎說。」
賈東旭笑著閉嘴了。
他愛秦淮如是真愛到了骨子裡,所以死後賈張氏擺出了靈堂,讓她差點崩潰。
心結難過!
「對,不能讓大茂壞了我們院子的名聲,這要是說出去,多難聽啊!」
「別怕,公理自在人心。」
一群吃瓜群眾發表自己的意見,唯恐95號大院成了附近的大笑話,耽誤自己子女的將來婚嫁。
許大茂急得想要上前攔住,被陳鋒一腳踢飛一塊小石頭,正好被他踩上去,一個重心不穩,當即摔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哎呦。」
現場又是一片大笑聲。
「那他非要離婚怎麼辦?」孟寡婦憂心道。
易中海抬起頭,看著天空,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妻打架床尾和。」
打架?
孟寡婦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一點點。
劉海中表現欲很強,站出來打著官腔解釋道:「意見不合,你們可以商量嘛,幹嘛要離婚,我們大院還沒有離婚的!」
「好好的商量!」
「但千萬不能殺人,打架也儘量留住力,千萬別打成重傷,畢竟你們是夫妻。」
在打人方面,老劉很有經驗!
每次把兩個兒子打得慘叫不斷,但就是不用送醫院。
孟寡婦這下子悟了!
再不懂,那真是豬了!
「那我可以住在他們家嗎?」
「沒有離婚,自然是可以的!」
「那吃他的糧食呢?」
「也可以,你是他的媳婦,是一家人!」
許大茂感覺不妙,房子沒了就沒了,本來就是軋鋼廠分配的,但他的錢怎麼辦?
可又不敢說出來,萬一有人多嘴,懷疑他這是貪污受賄來的,那可要了親命!
真是要急死他了!
「好了,把刀給我。」易中海走上前,把菜刀拿走。
「回去吧,回去和大茂好好商量,不要犯渾了,好好說,有什麼事要鬧得第二天離婚?」
孟寡婦看一眼許大茂,扭著腰牽著兩個拿著棍棒的女兒回去了。
「娘,我們怎麼辦?」年紀小的孟小棗哭著臉說道:「我不想回去,我要住這裡,我想天天吃麵。」
孟寡婦牽著女兒,邊流淚邊說道:「不回去,我們不回去。」
一大媽安撫道:「別怕,你嫁過來了,就是許家的人,安心住著吧。」
「一大爺,謝謝您,不是您在,我肯定要回去投河了。」
孟寡婦拉扯兩個女兒,說道:「小棗,快給大爺跪下磕頭。」
易中海忍不住看了一眼孟寡婦。
這寡婦,可能沒有讀過書,但絕不能小看!
自己又多了一個盟友了,還是克制許大茂的盟友!
不等兩個少女下跪,一大媽就趕緊攔住。
「別跪,別跪,這是我們應該的。」
許大茂冷眼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在大家面前表演。
他向來是看透了易中海的虛偽,一大媽的愚蠢,但易中海人多勢眾,很容易鼓動大家去街道辦、軋鋼廠搞他。
所以他一般只是嘴上懟,沒敢真動手。
但這一次,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