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這玩意兒,我一點都不想要!」
想想也是,沐卿作為沐家嫡女,妥妥的白富美,有錢有權還有顏,身邊要是沒幾個動歪心思的,那才叫怪事;
「楚天,你是說,江天來到了沐家?」
「嗯,我親眼看到他進了門,福伯迎進去的!」
沐卿臉上有些糾結,想了想之後,看向楚天:「要不,咱晚上別回去了,反正這兒的宅子也可以了,僕人侍女也都安排好了;福伯迎接我師父,應該是有要事相商,萬一和江天來鬧出些不愉快,影響了大事,反而不美,你覺得呢?」
「嗯,我覺得挺好,不只是你師父,我出門前還遇到了東域的老道,叫什麼岳華子,神神叨叨地,一個勁兒的說我和他有緣!北域、東域的人都來了,估計有事情,而且不小!
既然晚上不回去了,不如?」
說到這兒,楚天看向身旁的兩女,賤兮兮地挑眉,眼神中儘是暗示!
紙鳶偷瞄一眼沐卿,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楚天胳膊;
沐卿則有些不太好意思,白了一眼之後說道:「你正經點,天還沒黑呢!」
「就是因為天沒黑啊;」
「啊?」
兩女同時震驚;
雖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潛意識裡,依舊覺得那些個羞人的事情,就應該在夜裡發生;
楚天憋著壞,笑著說道:「你們在啊什麼?」
稍加思索,露出一副想通了並且震驚的神色:「哇,不是吧,我就想讓你們帶我逛逛宅子,你們想哪兒去了?不行,看在咱們仨關係好的份兒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們兩個繼續墮落了,晚上來我房間,我教你們思想品德!」
「嘶~哈~啊~」
才說完,楚天頓覺腰間一陣酸爽,心裡一陣埋怨:都說修行修仙,怎麼就不能把腰間的這兩片軟肉練得堅硬如鐵呢?
......
沐家大廳內;
沐天賜和沐老爺子穩坐圓桌主位,笑呵呵的看著岳華子和江玄燁,隨口閒聊,和沐老爺子年紀相仿的岳華子兩人聊得儘是些當年趣事;
而和江玄燁閒聊的沐天賜,各自說著管理宗門家族的不容易,四人各說各的,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阿福在門外稟報:「家主,老爺,書院長來了!」
「快請快請!」
沐天賜話音剛落,門外書玉芝大大咧咧地走進大廳,徑直坐在椅子上;
「大~」
剛要開口,便將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下,換了副語氣,說道:「沐家主,沐老哥,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這場合,再開口叫沐家家主為「大侄子」,就有些不合適了;還是不能太仗著自己女兒書桃的面子,肆無忌憚!
「書院長來得真是時候啊!在外面等了挺久了吧?」
「岳掌門就別打趣我了,你這道門,當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一個個的修道修傻了;你來的時候既然看到我了,就不能叫上我麼?
→
現在讓我尷尬不說,還讓沐老哥看了笑話!」
「哦~哈哈哈,這麼說,那就是老道的不是了,給你賠罪,賠罪!」
簡單地和書玉芝寒暄幾句之後,沐老爺子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看向守在門口的阿福,問道:「阿福,其他人還有多久能到?」
「老爺,九毒門門主傳來消息,說南域前幾日發生了些事情,行程耽擱了,估摸著會遲上一兩天!」
「南域?嗯,我知道了;」
沐老爺子嘀咕一句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之意;
繼而說道:「諸位,九毒門馬如龍還得暫時趕不過來,咱們今日暫且不談正事,也都是許久不見的老熟人了,不妨大家坐在一起,品茶聊天,如何?」
岳華子點點頭表示贊同:「品茶?那得需要好茶啊!不妨大度一回?」
「呵呵呵,那是自然,靈株母茶,不知如不入得了幾位的眼?」
江玄燁聞言,眼神微微亮起:「好茶自當用好水;幾位前輩,不妨用北域玄冰台滴落下來的靈水沖煮,如何?」
岳華子聞言,瞬間贊同:「如此便極好,喝上這樣一口茶,也不枉我大老遠跑上一遭!」
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乘期,圍坐在圓桌旁,品茶笑談,起初,只是談論些往事、趣事;但漸漸地,逐漸變成了坐而論道,彼此探討修行路上的感悟;
都是大乘期巔峰的人物,又怎麼能不羨慕、嚮往飛升仙界,看上一眼上界的風采!
如此,才能死而無憾;
......
岳華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靈茶,最開始覺得無比甘甜醇香的靈茶,此時喝在嘴裡,卻憑空多了一絲苦澀;
「唉,老道一生,都受控於緣法二字;修了幾百年的道,卻依舊看不透;論修為,老夫自覺已然抵達大乘期最頂峰,周身經脈與丹田,汲取不了半點靈氣,每日感悟境界,卻如同霧海行舟,不復清明!
現如今,已是枯燥度日;」
「岳掌門如此念頭,實屬不該,天地未曾斷絕,那必然有我輩修士的一線機緣,你我只管做好自己,其他的交給天意便是;
反正老頭子我是看開了,管他飛升不飛升,大乘壽元八百載,相較於天賦不顯的修士與凡人,活上七八百年,也夠了!」
「還是沐老哥豁達!老道可能做不到如此;曾記得昔日,那時我才拜入衍天教不久,曾親眼看到教中先輩飛升之景象;
天降華光,地生祥瑞,萬獸彷徨,仙鶴西來,七彩祥雲憑空自顯,金光乍落,渡人入仙界;那種震撼景象,老道心心念念了幾百年,至今想起,恍若昨日!」
提及此事,岳華子眼神中,儘是唏噓;
年少時的驚鴻一瞥,成了支撐他一路修煉的動力,如今,也成了他心頭的一道坎,時時刻刻在心頭撓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