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拾初微微一笑,「嗐,淵哥你太客氣了,都是些家常菜,別嫌棄啊!」
慕冉也笑著說道:「家常菜就是極好的,更何況還是莽夫哥你親自做的,光是看著就已經讓我垂涎欲滴了。」
小白看了看他以及虞初蟬,賤兮兮的喊道:「哥,嫂子。」
他用這噁心人的語氣一喊,韓拾初就知道他想幹嘛了。
【麻的,把小白這個憨批給我拖出去,彈一百次吉爾。】
【都不用猜,小白這貨想喝酒了。】
【這表情這語氣,整得老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傢伙就不能好好說?耍什麼賤啦?】
韓拾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喝什麼酒?」
白鹿鳴頓時一喜,脫口而出,「白酒。」
「淵哥,你呢?」
墨九淵臉上也露出笑容,「白酒吧。」
韓拾初看了看他,怎麼感覺他也帶著一股酒鬼的氣質呢?
「師姐,冉姐,你們呢?紅酒?」
「行。」楚宛梔點了點頭,「我們就喝紅酒吧!」
「領導,你去拿下酒。」
虞初蟬點了點頭,接著就起身向酒櫃走去。
眾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不是驚訝他使喚虞總,而是驚訝他的稱呼。
楚宛梔笑著打趣道:「小師弟,你對蟬兒的稱呼還真是挺特別的呢!」
韓拾初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坦坦蕩蕩的笑著說道:「在公司她是領導,在家裡她也是領導,這愛稱很合理嘛!」
「哈哈……」墨九淵爽朗一笑,點頭說道,「老弟這話沒啥毛病,跟哥和大多數男人一樣,都屬於是耙耳朵。」
「哎……」說著說著他竟然無奈的嘆息一聲,「你們嫂子啊,她哪都好,唯獨有兩點讓我有些惱火。」
這時,虞初蟬也拿著酒回到餐桌。
不管是白酒還是紅酒,自然都是價格昂貴的好酒。
韓拾初接過酒,一邊開酒,一邊聽著龍門陣。
楚宛梔也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淵哥,嫂子有哪兩點讓你很惱火呀?」
「這一來嘛是對我喝酒這事兒,管控得太嚴格。」
「我當然也知道,她是為我身體著想。可男人嘛,誰還沒點愛好?若是連點兒愛好都沒有,那人生豈不是太過無趣了些?」
韓拾初和白鹿鳴深以為然的直點頭,表示極力贊同。
虞初蟬作為女方代表,要發表不同的觀點了。
「可是飲酒總歸是對身體有害的,愛好那麼多,就不能換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愛好嗎?比如看看書,聽聽歌啊之類的。」
不待其他人說話,韓拾初看著她,搶先問道:「領導,你喜歡歌嗎?」
虞初蟬毫不猶豫地點頭回道:「喜歡啊!」
韓拾初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含情脈脈的說道:「哥,也喜歡你。」
好傢夥,這情話來的觸不及防啊!
「咦……」楚宛梔和慕冉不約而同的發出善意的鄙夷聲。
墨九淵只是饒有興味的笑看著夫妻倆。
而白鹿鳴這傢伙竟然雙眼放光,一臉崇拜的看著韓拾初,心裡暗暗佩服,厲害,太厲害了,學會了,學會了。
虞初蟬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
楚宛梔打趣道:「小師弟啊,你這撒狗糧秀恩愛,還真是無孔不入啊,想必你就是這樣把我家蟬兒騙到手的吧?」
聽到她這話,白鹿鳴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他感覺自己已經不再純潔了,連『無孔不入』這個成語也能想歪。
「嘿嘿……」韓拾初也沒做任何辯解,只是滿含深意的笑了笑。
隨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領導這話嘛我不敢苟同。」
「很多女人總是說著男人怎麼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喜新厭舊什麼的。當然,也不排除有這種男人。」
「但是,咱們絕大多數的男人還是很深情的,從一而終的,這點從咱們的愛好就能完全看出來。」
「比如我喜歡吸菸,我就會抽到上癮;我愛好飲酒,我也會喝到上癮;我愛好釣魚,同樣可以愛到成癮……又豈能說換就換得了的?」
「說得好。」
白鹿鳴和墨九淵為他的詭辯,呼聲叫好。
此時,楚宛梔有站出來說道:「但喝酒總歸是不好的,若是天天都喝到半夜才回家,醉醺醺的,喝成酒蒙子不說,還到處丟人喪德行,甭說咱們女人看不慣,恐怕等酒醒後你們自己也會羞愧吧?」
慕冉總結道:「所以說呢,喝酒要適量,但你們男人大多自控能力都差,禁不住誘惑,故而還是需要咱們女人進行把控的。」
好吧,對於這點,三人確實無法反駁。
墨九淵笑了笑,繼續說道:「這第二嘛,就是對我的經濟控制的太死。」
「你們說,我一大老爺們兒,出門在外的,身上不帶些錢能行嗎?還要不要交際應酬了?誰還不碰到什麼意外,遇到什麼急事啊?」
慕冉毫不思索的就辯駁道:「淵哥啊,這你還是得理解嫂子。」
「女人嘛,都是比較缺乏安全感的,誰讓你們男人有錢就變壞呢?所以也只能把經濟命脈死死的管控住。」
「如果你真需要用錢,只要是正事,我不信嫂子會不給你,所以,淵哥你得理解。」
墨九淵苦笑道:「我理解,可這管得也忒死了吧?平時連點喝小酒的閒錢都沒有。」
「你們也都知道我在圈裡有個外號,叫「蹭酒之王」吧?就是這麼來的。」
聽著淵哥的訴苦,也著實是可憐了一些。
韓拾初下意識的向虞初蟬望去,而虞初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睛裡竟然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芒,精緻的臉上也露出狡黠的微笑。
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也沒多想,畢竟離他還有段距離。
白鹿鳴同情的看了看他,舉起酒杯說道:「來淵哥,喝酒。」
三個男人端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而三個女人同樣端起高腳杯,輕輕一碰,優雅的抿了一小口,臉上都帶著勝利的微笑。
小湯圓呢,則裝模作樣的舉起牛奶,和寂寞碰了個杯。
哪知放下酒杯的白鹿鳴,卻又開始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