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城根兒旁的一座古色古香,充滿古樸典雅氣韻的四合院。
周末休息的虞媽跟小幼崽通完視頻電話後,迫不及待的打開龍騰直播平台,進入《身無分文》直播間。
一進直播間就恰好看到韓拾初繪畫的一幕,連忙衝著院子裡澆花餵鳥的虞奶奶和虞爺爺喊道:「爸,媽,快點進來看你們的孫女婿。」
鶴髮蒼蒼但精神矍鑠容光煥發的老兩口,順手就丟下手裡的一應事物,應聲而去。
虞奶奶略顯急促的說道:「哪兒呢?我孫女婿在哪兒呢?」
虞媽微微一笑,說道:「媽,您別急啊,等等,馬上就好。」
隨即虞媽就把手機投屏到電視機上。
老兩口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很有氣質風骨,也非常和藹隨和的虞爺爺,一邊喝著兒媳婦煮的茶,一邊慈祥的笑道:「這個畫畫的小傢伙,就是小蟬兒的老公?你說叫什麼來著,韓拾初對吧?」
儘管老爺子很隨和慈祥,但身上總會不經意的散發出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之勢。
事實也確實如此,雖然老爺子已經退休多年,但久居高位的威嚴依舊消退未盡。
虞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對,他就是初蟬的老公。爸,你覺得咋樣?」
老爺子還沒開口,端莊優雅的老奶奶就說道:「是個帥小伙,就是不知道人品德行如何?」
老爺子輕酌一口香茗,淡然的笑著說道:「先不著急評判,且先看看再說。」
看著畫面里出現韓拾初的成品畫,老爺子開口問道:「老婆子,你以前不是學過繪畫嗎?評價一下這小子的畫如何?怎麼我感覺,他繪畫的水平有些高呢?」
虞奶奶點了點頭,說道:「其他的還不知道,但就論素描而言,這年輕人的繪畫功底確實深厚,技巧也稱的上是登峰造極,在素描領域,絕對算得上是大師。」
聽她如此一說,老爺子和虞媽都有些驚訝。
「看的出來小伙子有些水平,但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大師?他才多大啊?」
虞奶奶搖了搖頭,解釋道:「藝術領域就是這樣,勿要以年齡來論英雄,天賦更為重要。很明顯,小韓就是非常有天賦的天才型畫手。」
好嘛,對韓拾初的稱呼也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變化。
「喲嚯,小伙子膽子夠肥的啊,兩個人七百塊錢就敢闖尚食坊,勇氣可嘉。」
哪知虞奶奶卻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看小韓也不是莽撞的人,再瞧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我覺得他或許真的有辦法。」
「兒媳婦,你覺得呢?」
虞媽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說道:「還用說嗎?我這個丈母娘無條件的相信女婿啊。」
「喲,看來你很滿意小韓這個女婿啊?」
「那必須的啊,不信咱們就繼續瞧著。」
……
經紀人Lisa榕並沒有回公司或是回家,而是坐在保姆車上,遠遠的跟在韓拾初的後面。
拿著手機正專心致志的看著直播。
嘴角揚起微笑,看來對韓拾初在節目中的表現,相當滿意。
心裡暗暗思忖道:「嘿,沒看出來這小子不僅會畫畫,綜藝感也很不錯嘛,不管能否成功,節目效果直接拉滿,製造話題,提升人氣,吸粉……」
「沒想到竟然還是塊好料子啊,不錯很不錯。」
……
站在尚食坊的門口,白鹿鳴一把拉住想要直接進去的韓拾初,很是擔憂的說道:「哥,真要去啊?」
韓拾初沒好氣的說道:「這都到門口了,不進去試試怎麼行?你要是害怕丟臉的話,你就在外面等哥。」
「等哥安排好之後,再出來喊你怎麼樣?」
白鹿鳴其實心裡很想同意的,但一想到哥們兒義氣,又覺得自己太不仗義。
咬牙,硬著頭皮說道:「不行,丟臉就丟臉吧,又不是沒做過丟臉的事,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袍哥人家。」
韓拾初拍了拍他的肩膀,「絕不拉稀擺帶。」
「走著。」
說完,兩人就大步流星的走進尚食坊。
【好傢夥,還真敢進去啊?】
【搞事,搞事,必須搞事。】
【他大哥,絕對是個狠人啊,在下佩服。】
【我敢賭,不出五分鐘,兩個傢伙絕對會灰溜溜的出來。】
【彈幕為證,若是小白和他大哥,能在尚食坊吃一頓並全身而退,我直播倒立拉稀。】
【彈幕為證,這兩傢伙若真能成功,我直播曰五檔電風扇。】
好嘛,此時直播間是熱鬧非凡,在線觀看人數也早已突破兩千萬,而且彈幕立flag的還真不少。
什麼倒立拉稀,曰五檔電風扇,直播剁雕……數不勝數。
也有給「他大哥」加油助威的,不過很顯然,這些傢伙絕對是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韓拾初走在前面,白鹿鳴緊隨其後,最後面則跟著攝像大哥。
剛走進尚食坊,身穿旗袍的專業迎賓接待就熱情主動的迎上前來。
鞠躬致意後,禮貌而不失熱情優雅的詢問道:「您好先生,請問您是來用餐的嗎?」
韓拾初點了點頭。
迎賓再次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韓拾初搖了搖頭。
「非常抱歉先生,如果您沒有預約的話,請恕本店無法接待,請您理解。」
韓拾初笑了笑,說道:「我們除了來吃飯之外,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不知道先生您還有什麼事?」
「這事兒吧,你還真做不了主,要不麻煩美女把你們經理請來可好?」
迎賓小姐看了看白鹿鳴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攝像,隨即禮貌的說道:「請兩位先生稍坐片刻,我這就去請經理。」
韓拾初也不急,悠哉悠哉的在休息區的太師椅上坐下。
這時,有服務員給他們端上茶水。
韓拾初氣定神閒的端起蓋碗茶,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淺酌一口。
隨即滿臉愜意的感嘆道:「好茶。」
他懂個球的茶啊,之所以感慨一句,無非是裝逼而已。
白鹿鳴可不像他這般淡然,如坐針氈般渾身都不舒坦,心裡也是提心弔膽的,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