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神色激憤地說道:「墨九淵,你的好兄弟你的好哥們兒在最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你竟然想棄之不顧,你還算什麼男人?」
「小白有你這樣的表面兄弟,我都替他感到悲哀。」
墨九淵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人都傻了。
瑪德,好人好事全他喵的讓你一個人做完了。
你『嫂子』高大的形象倒是樹立得蠻好。
「那…老婆你…這…這是…啥意思?」
陳情狠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趕緊換衣服出門唄,別讓小白和拾初他們久等了。」
墨九淵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不敢置信的激動道:「老婆,你竟然同意啦?」
陳情直接對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趕緊滾滾滾……」
「得勒。」墨九淵迫不及待的作勢就準備走人。
「等等。」陳情突然又出聲叫住了他。
淵哥心裡咯噔一下,這哈婆娘該不會又反悔了吧?
誰知陳情一把拿過扔在沙發上的挎包,打開,從裡面拿出兩疊百元大鈔。
「拿著。」陳情把錢遞到他面前,「別老是去蹭,別老讓哥們兒結帳,咱也不是差錢的人,說出去多難聽?以後誰還願意跟你處?」
哎喲臥槽,墨九淵的驚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現在都深深的懷疑,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婆嗎?
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驚訝模樣,陳情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解釋什麼。
她不想解釋,墨九淵也心知肚明。
「老婆,愛你喲!」
說完就一個勁兒的朝她臉上懟。
陳情一把推開他,笑罵一句,「死相。」
韓拾初在出門前特意給虞初蟬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事得出去一趟,讓她早些下班去接小湯圓,晚飯的話,讓她們母女倆就在外面吃……
他和淵哥幾乎是同時到達了老火鍋門口,等他們走進包間的時候,白鹿鳴都已經開喝了。
「我說白啊,你這是遇到嘛事兒啦?這大下午的就把咱們哥倆喊過來,陪你喝酒?」淵哥邊在他旁邊坐下,邊好奇的問道。
白鹿鳴啥也沒說,給他們把酒一倒,端起酒杯就示意先碰一個。
兩人也不多言,端起酒杯碰杯後就一飲而盡。
要知道這可是度數不低的白酒啊,而且還是一兩五裝的大杯,可不是只能裝一兩錢的小杯指杯。
喝完之後,白鹿鳴還是沒有說話,而是又給滿上了。
碰杯,一飲而盡。
再次滿上。
碰杯,一飲而盡。
韓拾初和墨九淵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話沒說一句,菜沒吃一口,一上來就先連走三個再說。
三杯啊,可是將近半斤。
擺明了,這是以把自己喝翻為目的啊。
瑪德,這個喝法讓韓拾初和墨九淵都有些害怕啊。
最關鍵的是,空腹喝掉半斤酒,現在這酒勁已經逐漸開始上頭了,再喝,怕是會現場直播哦。
醉不醉的都不怕,畢竟一來就已經做好了大醉的準備。
但是如果醉到現場表演的話,那也忒丟臉了些。
不過還好,三杯結束,白鹿鳴這貨倒也停了下來。
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後一臉鬱悶的問道:「哥,淵哥,我看起來是不是真的很矬啊?」
墨九淵認真的打量了他幾眼,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如小湯圓所說,跟咱們比呢,你肯定是有所差距,但是你跟外面其他百分之八九十的人比,還是很有優勢的。」
韓拾初也附和道:「不過小白你也沒必要跟咱們比,畢竟我和淵哥都已經結婚了,對你完全構不成威脅。」
「而且吧,我認為小白你處不到對象,根本就不是你長相的問題好吧?」
白鹿鳴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真的沒有女人緣?還是說我是女性絕緣體?」
韓拾初看了看他,認真的問道:「小白老實說,你覺得師姐這人到底怎麼樣?」
墨九淵也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想聽他怎麼說。
白鹿鳴沉吟片刻,而後緩緩說道:「將內心話,師姐真的非常好。」
「雖然師姐平日裡對我兇巴巴的,但她對我是真的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一點?是不是感覺很奇怪?」
韓拾初和墨九淵不約而同的白了他一眼。
我尼瑪,還我們有沒有發現?還奇怪?
你他媽稍微情商高一點,也不會說出這麼沙雕的話了。
白鹿鳴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而且我還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
墨九淵好奇的問道:「什麼現象?」
而韓拾初想都不用想,他要說的絕對是智障級的沙雕話。
果不其然,只聽見他緩緩說道:「我發現,每次我單獨跟師姐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而且,師姐她還愛紅臉。」
「哈哈……你們不知道吧,就師姐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時候竟然會在我面前裝小女人,好傢夥,看得我直想笑。」
韓拾初和墨九淵再次對視一眼,皆是搖頭嘆息。
治,大概是沒得治了。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吧,這輩子都不可能處得上對象了。
兩人現在只想把這個憨批按在地上一頓爆捶。
無言以對的兩人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話說,只能舉起酒杯,說道:「來,喝酒。」
這款式的沙雕,醉死算球。
又是三杯酒下肚,酒勁已然上頭。
兄弟三人都已經開始飄飄然了。
韓拾初拍了拍白鹿鳴的肩膀,瞪著略顯迷離的眼睛,緩緩說道:「小白啊,你看存不存這樣一種情況,那就是師姐可能喜歡你?」
「哈……」白鹿鳴一個勁的直搖頭,還不停的擺手,「怎麼可能?不…不存在的,師姐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
「她只是把我當成弟弟照顧而已,平日裡也當成弟弟在打鬧,很純粹的,絕對沒有其他的感情。」
淵哥笑了笑,說道:「要不,今晚上你回去的時候,問問你師姐?」
「嗐,根本就不需要問好吧?要是師姐喜歡我的話,我…我…我直接給你們表演個剁雕。」
瑪德,這個憨批,還真敢立Flag啊,就不怕萬一?
說歸說,他還真回去問了,而且,這場酒局,也成了兩人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