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拾初的臉距離虞初蟬的臉不到五公分,他的嘴唇快要烙印上去的時候,虞初蟬伸手把他的臉一推,誒,親不著。
千嬌百媚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油嘴滑舌,不要忘了,你還在追我呢。」
說完就緩緩站起身,向樓上而去,「我先回房睡覺了。」
「不吃飯啊?」
虞初蟬擺了擺手,「都已經吃飽啦。」
吃飽了?她的話讓韓拾初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小湯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奶聲奶氣的說道:「爸爸,麻麻不給你親,小湯圓給你親。」
好吧,頭等獎是沒有了,還好有個安慰獎。
收拾好碗筷走進廚房,無意間看到垃圾桶里倒滿了菜。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難怪她剛剛說吃飽了。
恐怕是嘗菜嘗飽的吧!
韓拾初又是一陣感動。
等韓拾初刷完碗走出廚房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沒有小湯圓的身影了,不知道她又跟糖豆躲哪裡去玩了。
找了一圈,原來是在玩具房裡。
她坐在地毯上,糖豆趴在她的旁邊,外面還圍著一層層的玩具和布偶,她手裡捧著韓拾初給她畫的故事畫本,正眉飛色舞的跟糖豆和玩具們講著故事呢。
站在門外的韓拾初微微一笑,並沒有進去打擾她。
正想著下午自己該忙活點什麼的時候,他的快遞到了。
之前在網上買的東西,一股腦兒全到了。
他偷偷的把東西全部搬進二樓一間客房裡放著,這些空著的客房很安全,虞初蟬和小湯圓基本上是不會進去的。
所以啊,房子太大也是一種煩惱。
從今天起他的裁縫職業,正式點亮。
下午也有事可做了,一個人悄悄咪咪的躲在客房裡忙活。
也還好小湯圓有自己的事做,沒有粘他,不然,他還真做不了。
擁有神級裁剪縫製和刺繡技藝的他,眼光也變得非常毒辣,只要一眼掃過去就能清晰精準的判斷出身形的各項數值,根本就不需要測量。
幸虧韓拾初有先見之明,做事之前定好了鬧鐘,不然專注的他還真會搞忘了時間。
把各種材料和工具藏好,他就出了客房。
推開虞初蟬的臥室望了望,見她睡的很香甜,也沒有打擾她。
然後又走到玩具房一瞧,講故事的小湯圓已經躺在糖豆柔軟的肚皮上,睡著了。
剛想把她抱回床上睡,她就醒了。
「爸爸……吃飯飯了嗎?」小湯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估計是睡餓了,一睜眼就想吃飯。
韓拾初抱起她,揉了揉小腦瓜,溫柔的說道:「還沒有喔,爸爸還要出去買菜呢。」
小湯圓瞬間來了精神,「我要去,我要去。」
你必須要去啊,你不去的話,誰付錢?
她從韓拾初懷裡一下來就著急忙慌的去背她的小熊背包。
錢倒不用拿了,因為昨天裝進背包里的錢還有很多。
韓拾初還特意拿出來了幾疊,留個千八百就行了,小孩子背這麼多錢不安全。
他也知道為什么小湯圓會這麼熱衷跟他一起出門,一個是本身就很粘他,二個是想買冰淇淋吃。
果然,剛一出小區,小湯圓就鬼精鬼精的問道:「爸爸,你熱不熱呀?」
這大夏天的,能不熱嗎?
韓拾初如實說道:「熱呀,汗水都流出來了呢。」
「爸爸你等等嗷,小湯圓去給你買冰淇淋,吃了就會好涼涼的。」
這小神獸,有時候直言直語得氣死個人,可有時候又喜歡拐彎抹角的兜圈子。
韓拾初哭笑不得的說道:「行,走吧。」
撐著小遮陽傘的她一聽,頓時喜笑顏開,迫不及待的拽住他就往便利店走。
有了冰淇凌吃,她走起路來都一蹦一跳的,小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回家做好飯,韓拾初就準備上樓喊虞初蟬吃飯。
推開房門,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睡得安靜祥和的虞初蟬,一時竟有些呆了。
精緻柔和的容顏,如蓮藕般的玉臂,滑落而下的肩帶裸露出白嫩細膩的香肩,還有那一抹微微起伏的山巒,以及藏在薄被下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
韓拾初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捻住她睡裙的肩帶,此時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如何選擇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一念天堂。
一念地獄。
一念生。
一念死。
而他則在生與死之間猶豫不決,徘徊不定。
「你是準備給我提上來,還是想拉下去呢?」閉著眼睛的虞初蟬竟然突然冒了句話。
韓拾初被嚇了一大跳,隨即連忙解釋道:「我就只是想給你提好而已,可別著涼感冒了。」
瑪德,這藉口也忒拙劣了一些。
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慫貨。
虞初蟬緩緩坐起身,一臉耐人尋味的樣子,直盯著他。
就在韓拾初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她動了。
只見她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伸向韓拾初。
將冰絲絲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
她的腦袋也慢慢向他湊近,接著快若閃電的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嘴。
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深處。
就像是情竇初開,初嘗禁果的小姑娘似的,羞怯青澀中帶著一點小歡喜和小激動。
隨即連忙站起身,嬌羞的驅趕道:「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韓拾初磨磨蹭蹭的向門口走去,目光卻一直戀戀不捨的停留在她身上。
或許是感受到他壓抑控制的情感,虞初蟬低著頭輕聲說道:「想要,就趕快把欠我的,還給我。」
說完就一腳把他踹出了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韓拾初直愣愣的站在門口良久才回過神來。
「耶。」一時間竟然激動得難以自持。
如果不是鳳冠霞帔還沒做好,他現在非帶著老婆孩子飛回老家不可。
至於小湯圓放沒放假,這完全就不重要好嗎?畢竟幼兒園嘛,只是給她換個地方玩兒而已。
可惜,可惜。
不過既然自己承諾的,那就必須辦得漂漂亮亮,必須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世紀婚禮,絕不能草草了事。
畢竟,她的人生中可能就這麼一次。
不,不是可能,是絕對。
韓拾初抿了抿嘴,似在努力回味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吻。
也有可能是在回味虞初蟬最後那句話。
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雖然還沒得到她的人,但心嘛,已經完全拿捏住了。
現在,就差最後一步。
看來是時候展現自己真正的技術了。
得沒日沒夜的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