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在遠處玩耍的小湯圓和糖豆都察覺到了氣氛的驟變,一人一狗連忙找了個看不到的角落隱藏起來,生怕波及到自己。
不寒而慄的小湯圓緊緊摟抱著糖豆的脖子,糖豆則把頭埋進她的懷裡瑟瑟發抖。
瞧把這兩個小傢伙嚇得。
虞初蟬的目光中透露著濃濃的凶光,韓拾初見勢不對,連忙急匆匆地跑上樓。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跑?現在知道跑了?晚了。
可當她正準備殺上樓的時候,卻見韓拾初又跑了下來。
在虞初蟬開口之前,韓拾初直接從兜里掏出銀行卡遞到她面前,「吶,我所有的卡都在這裡。」
虞初蟬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著他,這……這就主動上交了? ❃
那剛才整那出是幹嘛呢?鬧著玩兒?
她明顯被韓拾初謎一般的操作給整迷糊了。
還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這傢伙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
「給…給我了?」
韓拾初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嗯,給你了。」
這本來就是之前計劃好的,所以沒什麼好猶豫的,畢竟他的彈藥庫現在還在角落裡貓著呢,根本不虛。
虞初蟬半信半疑的接過他遞來的銀行卡,問道:「你在公司里留的是哪張?」
韓拾初指著他手裡的一張卡,說道:「這張。」
「真的?」
韓拾初白了她一眼,「既然我都主動上交,還用得著藏私嗎?」
說完,他就摸出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說道:「看著啊,我現在就全部解綁。」
虞初蟬湊過去一看,他還真給全部解綁了。
雖然心存疑慮,但她還是蠻高興的。
心滿意足的將銀行卡收進挎包之中,緩緩說道:「狗子你放心,雖然你的卡都放在我這裡,但我不會用你一分錢的。」
「你要明白,我只是替你保管而已。」
對於她說的這番話,韓拾初毫不質疑,自己那點兒錢,女總裁怎麼可能會放在眼裡呢。
她掌握經濟大權的主要目的,無非就是藉此穩固一家之主的地位。
「如果,有需要用錢的地方,你直接給我說就是。」
韓拾初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老婆啊,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
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虞初蟬也隨之認真起來,「要談什麼?說吧!」
「我覺得咱們還是別這樣互相傷害吧,握手言和怎麼樣?」
虞初蟬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怎麼個和法?」
「很簡單,咱們也都別爭,以後在外聽我的,在家聽你的,怎麼樣?」
虞初蟬沉思片刻,覺得韓拾初的提議還是比較合理的。
隨即點頭說道:「行,那就這麼辦。」
一場關於家庭地位的戰爭,終於是落下帷幕。
韓拾初這才掀開自己的衣服,檢查了一番虞初蟬施暴之處。
麻的,竟然都青了,這娘們兒下手可真黑,不愧是習武之人啊,是比嬌滴滴的軟妹紙手勁大。
而虞初蟬也看了看自己的香肩,同樣受傷不輕,已然通紅一片。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隨即都訕訕一笑。
「我去給你拿根熱毛巾敷一下。」
「我去給你拿瓶藥酒揉一下。」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接著就出現你給我敷肩膀,我給你揉腰的和諧一幕。
這氣氛頓顯曖昧,客廳里的氣溫陡然上升。
夫妻倆就坐在沙發上,敷肩揉腰,虞初蟬的臉早已紅到了耳根,而韓拾初的呼吸也粗重了許多。
兩人的心都猶如一頭小鹿砰砰亂撞,畢竟都是第一次跟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誰又好得過誰呢?
韓拾初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女神,連她髮絲間令人沉醉的香味都清晰可聞。
傾城的容顏,迷醉的幽香,細膩光滑的香肩,潔白無瑕的脖頸,以及若影若現的峰巒,無一不讓韓拾初為之痴迷。
而虞初蟬,或許是感受到了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害羞的低著頭,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這一刻,如果她敢抬頭對視的話,炙熱眼神的觸碰不知道會撞出怎樣激烈的火花,極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韓拾初突然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動情的說道:「老婆,我愛你。」
虞初蟬微微一愣,然後嬌羞不已的她,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不知道她這聲「嗯」究竟代表何意。
韓拾初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慢慢的向她逼近,越湊越近。
虞初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唇,覆蓋在了她鮮紅欲滴的唇上。
他貪婪的吮吸著。
而她,竟然也熱烈的回應著。
一吻,定情。
最終,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韓拾初深情的看著紅霞密布的虞初蟬,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不知不覺的被你所傾倒。」
「許是當初在公司里看到你的第一眼,許是被你強行拽進車裡的那一瞬間,許是見你莞爾一笑顛倒眾生的那一剎那……」
「但可以確定的是,當我那晚偷吻你的時候,我就確信自己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你。」
「不知道喜歡你哪點,但好像又喜歡你的全部。」
「愛慕你的容顏,饞你的身子,貪圖你的財富,或許或多或少都有。」
「當然,也喜歡你的刀子嘴豆腐心,喜歡你的面冷心熱,喜歡你偶爾的小任性,喜歡你不經意的小女人姿態……」
「喜歡你故作冰冷,喜歡你瞪眼,也喜歡你皺鼻,更喜歡你情不自禁的微笑……」
麻的,這傢伙竟然無恥到了如此地步,饞身子和貪財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不過也確實是實話,刨除系統的因素,他們之間的故事也的確是從兩百五十萬開始的。
虞初蟬直勾勾的盯著他,她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被表白。
她腦子現在很亂。
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點滴。
那些難忘的瞬間,猶如電影畫面一般,在腦海中不停回放。
她一樣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淪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