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正面交鋒
陳墨說道：「每個人都覺得飲血刀是江月楓的兵器，所以就算此陣以飲血刀為陣眼，那麼江月楓一定留在其中。說實在的，剛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得，只不過我的能力不夠，不能夠從中認出哪一條陣紋是通向陣眼，只能夠憑藉昨夜的記憶，來推測江月楓的位置。」
江月楓苦笑道：「看來就算我沒有故布迷陣，你也一樣能到這一間密室。」
陳墨說道：「這個自然，你在這裡沉睡了幾千年，雖然昨夜剛離開棺材，但是這裡對你來說意義非凡。這裡是你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你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江月楓眼中充滿殺機，說道：「過慧易夭，你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威脅。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用了，因為你很快就會帶著你的聰明下地獄了。」
陳墨盯著江月楓，說道：「我明白了，你現在仍然處於一個關鍵的時刻，所以才會和我們如此廢話。」
接著陳墨有看向棺材上面被棺材蓋蓋住的部分，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以現在我所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你的真身定然就在分身的上面。」
「火雲決」
陳墨不給江月楓反應的機會，直接強勢出手。
果然，當火雲決擊中棺材蓋之時，棺材蓋並沒有被一擊而碎，反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擋下來。
「超級火雲決」
陳墨接連進攻，這一擊之下，整個棺材都被陳墨掀飛。
看著被掀飛的棺材，陳墨臉色凝重，他絕對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將江月楓掀飛。現在江月楓的有意示弱，極有可能是在準備更強的進攻。
下一刻，被掀飛的棺材再度回歸原地，江月楓依然穩坐其中，說道：「你很聰明，我很想殺了你，但是每當我準備殺你之時，總有一股強大的殺意將我完全的籠罩。憑藉我多年的直覺，只要我出手，那麼先死的人一定是我。」
陳墨當然知道江月楓所說的殺意來自於墨離軒，但是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哦，難道昨夜我能夠存活，全部都是你有意留手。」
江月楓說道：「若不是忌憚那位強者，恐怕你現在已經在地下長眠了。」
「阿彌陀佛」遺淨大師也不在躲在後面，站出來說道：「老衲遺淨，見過施主。」
江月楓回道：「沒想到你們打不過我，居然派一位禿驢來感化我，真是可笑。如果禿驢有用，就不會有當初的緋山之戰。」
對於江月楓的侮辱，遺淨大師一笑置之，笑道：「老衲受陳墨施主相邀，前來一睹曾經天下第一高手的風采。」
江月楓冷笑道：「當初我師門被虎閻門屠殺之時，你們少林寺就看著崑崙派在背後支持，卻不加以制止。然而在緋山之戰結束之後，你們少林寺卻有指責我濫殺無辜。難道你們的命是命，荊門幾百條人命就不是了嗎？」
「阿彌陀佛。」遺淨大師說道：「放過他人為慈，放過自己為悲。當初施主因為放過自己，造成彌天大錯，導致施主為了此事痛苦幾千年。」
江月楓怒吼道：「放過自己，那為何虎閻門就不肯放過荊門。」
遺淨大師說道：「阿彌陀佛，虎閻門已經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了血的代價，施主又何必繼續舉起屠刀。」
江月楓冷笑道：「還不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自詡清高。為了自己那些所謂的面子，不分黑白善惡，只要能夠保全自己的面子，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遺淨大師說道：「但是在施主心中是不願意殺戮，施主在幼年之時，親眼見到全村被魔教屠殺，對生命的應該更加的尊重。所以你在釀下大禍之後，心中十分愧疚。也就是施主心中的愧疚給了心魔入侵的機會，才會有了現在的江月楓。」
江月楓大笑道：「人，生存於世不過是為了更強。如果沒我絕對的實力，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何談守護周圍之人。」
遺淨大師說道：「所以你釀成大錯的原因就是你後悔沒有保護住荊門。難道天下人都是為了彌補你內心的愧疚而存在的。」
江月楓身上的氣勢又增強了一個等級，他終於站了起來，說道：「看來你我之間，需要進行一場決鬥，來分出我們之間的勝負。」
遺淨大師回道：「阿彌陀佛，欲得淨土，當淨其心，隨其心淨，即佛土淨。聖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智者調心不調身，愚者調身不調心。施主如此聰慧，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江月楓聽出了遺淨大師的意思，如果是正常的江月楓，當然會立即選擇調心，但是現在的江月楓又怎麼可能聽遺淨大師的話。放肆狂笑道：「老禿驢，你不用白費心機，我江月楓這次出世，就是為了滅世，不達目的，誓不擺休。」
小胖墩站出來說道：「江月楓，如果你真的有實力滅世，又為何與我們如此廢話。」
陳墨見事不對，快速將小胖墩拉到身旁。下一刻，小胖墩原來站得地方出現了一個掌印。
小胖墩後怕不已，他現在雖然有真甲盾護體，但是他的異能量過低，仍然無法抵擋住江月楓的進攻，剛才若不是陳墨及時出手，小胖墩現在不死也已經重傷。
陳墨在小胖墩耳邊低聲道：「胖墩，你能不能不要在添亂了，幸好江月楓的功力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他現在分心恢復功力，不然剛才我可沒有實力救你。」
「難怪江月楓占據優勢，卻又不和我們正面開戰。」小胖墩問道：「阿飛，我們要不要趁江月楓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就將他幹掉。」
陳墨搖搖頭，說道：「不，我們現在出手只會增強江月楓的戰意，打亂遺淨大師的感化。」
小胖墩有些著急地說道：「可是遺淨大師一旦失敗，而江月楓又恢復功力，那我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陳墨想了想，依然拒絕道：「不行，正如遺淨大師說的那樣，放過他人為慈，放過自己為悲。如果江月楓有機會戰勝心魔，我們又何必趕盡殺絕。還有，難道你認為就憑我們打的過江月楓嗎？這個問題，在昨天就已經得出答案。」
儘管陳墨和小胖墩兩人的聲音很低，但是以江月楓的耳力還是聽到了兩人談話的內容。冷笑道：「陳墨，我給你一個忠告，現在是你們殺死我的唯一機會。一旦錯過這個機會，我可以保證，除了你所有人都會死。」
陳墨嚴肅地說道：「不寬恕眾生，不原諒眾生，是苦了你自己。」
「阿彌陀佛」遺淨大師對陳墨行一個合十禮，說道：「沒想到陳墨施主對佛法也有所研究。」
陳墨也回了一個合十禮，尊敬地說道：「遠不及大師也。」
江月楓現在怒火衝天，說道：「你們兩人，一個讓我調節內心，另一個讓我擋下仇恨。是不是覺得我江月楓是一個任何擺布的玩具。」
遺淨大師說道：「仇恨永遠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這是永恆的至理。江施主，你的本心是想要造福天下，即便做錯了事情，但是你從來沒有放棄過本心。你只不過實在逃避你的心魔，並不是你不敵他，而是你不想在面對那個犯錯的你。可是你用錯誤去彌補另外一個錯誤，豈不是在錯誤的道路下越走越深。」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
江月楓大怒道。現在的他感覺在自己的心底處另一個靈魂正在逐漸甦醒。他現在沒空打理陳墨和遺淨大師，專心的對付江月楓的本體意識。
不過遺淨大師說的話雖然激起了江月楓本體意識的反抗，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解決的問題。江月楓的本體意識還是又一次的選擇了逃避，所以江月楓的心魔很容易的將其鎮壓。
江月楓臉色一凝，他雖然將本體意識鎮壓住，但是他再也不敢輕視遺淨大師的話語，他決定不再繼續拖延。
陳墨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強大的血煞之氣正在逐漸靠近。緊接著飲血刀破牆而入。陳墨急忙用麟狂刀將其挑飛，飲血刀在空中留下一條完美的曲線，直取遺淨大師。
陳墨急忙提醒道：「大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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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平行宇宙――地下山洞）
江月楓的突然出擊，令陳墨防不勝防，若不是墨離軒提醒，剛才陳墨就已經死在江月楓的手中。
只不過陳墨雖然躲過了江月楓的突然襲擊，但是飲血刀卻直接攻向遺淨大師的後背。陳墨的這個本能就是提醒遺淨大師，可是江月楓的刀速已經超越了聲音，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接下來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出現了，飲血刀竟然停在了遺淨大師的後方。這並不是江月楓有意留手，因為陳墨明顯感覺到在遺淨大師的後背，有一股強大的練氣擋下了飲血刀。
江月楓驚訝道：「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強者。」
雖然陳墨早就想到了遺淨大師是一個高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遺淨大師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能夠憑藉練氣擋下江月楓的飲血刀。墨離軒說的果然沒錯，僅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遺淨大師的實力遠在江湖之上。
小胖墩的想法並沒有陳墨和江月楓那樣多，他反而好奇地問道：「遺淨大師，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武功嗎？」
遺淨大師緊閉雙眼，似乎在回憶些什麼。最後遺淨大師搖搖頭，說道：「老衲也不知道，老衲自出家之後，早已把出家之前的事情全部忘卻，想必這一身武功應該是出家之前所修習的，只不過老衲記不得了。」
陳墨真是無言以對，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變得更加優秀。正所謂技多不壓身，不管一個多麼厭惡武功，他都不可能將武功完全忘卻。即便是一些隱世高人或者是想要成為正常人的武者，他們也許此生不在使用武功，武功也有可能會因此而荒廢，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有過武功。因為不管他能多麼厭惡曾經的往事，但是一身的武功便是他們的榮耀。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一種人會忘記自己曾經修習過武學，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專注於有一種事情。而根據遺淨大師所言，他在六十年前就已經出家為僧。所以他在這六十年中沒有想過武功，更沒有使用過武功。這對於一個曾經的高手來說，是一個十分困難的事情。
江月楓冷笑道：「我怎麼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忘記自己修習過武功。」
飲血刀從遺淨大師的背後飛到江月楓的手中，江月楓快步向前砍向遺淨大師的頸部。
遺淨大師沒有任何的技巧，只能憑藉身體的本能躲開江月楓這一刀。
陳墨在一旁根本沒有看清兩人對戰的過程，他只看到了在遺淨大師原來站著的地方有一道刀痕，而遺淨大師卻現在一旁面無改色。
江月楓不在繼續進攻，反而稱讚道：「我昨夜感受到那些想要獲取飲血刀的江湖人士的實力，就憑你剛才躲過我這一刀，就足以證明你的實力已經凌駕於整個江湖之上。」
遺淨大師回道：「老衲已經步入黃土，雖然不清楚當初出家的原因，但是既然我已經選擇出家，想必就做好和曾經完全斷開，這其中當然我包括武功。」
江月楓冷笑道：「看來你還是打算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遺淨大師說道：「阿彌陀佛，江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的你和放下屠刀的你究竟有何種不同？」
江月楓陰森地說道：「老禿驢，你叫遺淨是吧。」
遺淨大師回道：「不知施主可願意放下屠刀。」
江月楓大笑道：「剛才飲血刀離開我如此之久，我也沒有發現這有什麼變化。」
遺淨大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江月楓雖然在手上放下了屠刀，但是你的內心卻是沒有的放下。」
江月楓笑著反問道：「老禿驢，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遺淨大師回道：「江施主，天縱英才，世上無人能夠與你匹敵。」
江月楓接著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就是想要搶我的飲血刀，只不過是忌憚我的實力，所以才會想讓我放下飲血刀，這要你們就有了可乘之機。不過我江月楓既然知道你們的意圖，又豈能讓你們得逞。」
遺淨大師看向江月楓，說道：「阿彌陀佛，江施主，你現在只能看到雪寒刀上面的血光，不知施主可還記得雪寒刀曾經的亮光。」
遺淨大師盤腿坐在地上，誦經曰：「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盧吉帝、室佛囉楞馱婆…」
遺淨大師所念的正是佛家《清心咒》，《清心咒》是明朝智真法師所傳。佛教的清心咒，也稱大悲咒，全名為「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清心咒是唯一一個除了古佛經以外由後人自創的咒語。讀誦思想精深，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偽與造作，可清心定神，去煩止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