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沒落下,強勁的風便將王金澤的劉海吹的到處亂飛。
眼神怔怔的看著自己胸腹間的大洞,還想說什麼,只是喉嚨已經被倒流的鮮血給擋住了。
幾秒後,那兩名武館的女弟子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幾乎是站立不穩,連拔出手上長劍的力氣都沒有了,隨著陸壓的靠近跌倒在地。
「別...別過來!」
回應她們的,是一抹亮眼的銀色。
大好的頭顱就這麼飛了起來。
汩汩的鮮血順著脖子的斷口將地面染成了一片猩紅。
兩顆靚麗的腦袋上,一對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陸壓敢這麼輕易的就將她們給梟首。
「神經病。」
陸壓淡淡的嘟囔了一句。
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陸壓已經在心裡宣布了他們的死刑了。
暗血果實的重要性又不是只有他們知道。
若是他們小心隱藏起來,然後回去搖人,他還真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但他們甚至沒有搞偷襲,反而選擇直接將自己給暴露了。
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單純呢,還是單單只是蠢。
一名二階的馭星師加兩名一階的馭星師將他的進度再次往前推了一步。
這讓本來有些煩躁的陸壓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長槍扛在肩上,槍尖的位置掛著金炎冥犬的屍體。
至於那三個人,到了晚上萬物甦醒的時候,要不了幾個小時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扛著金炎冥犬的屍體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家。
屍體就這麼大喇喇的放在了門口。
他準備晚上給自己做一頓狗肉火鍋犒勞犒勞自己。
不過,在做飯之前,他準備先將暗血果實給吃了,免得夜長夢多。
關好門,甚至將小灰給堵在了門外。
手掌張開,一顆暗紅色的果實就出現在其手中。
表皮隱隱有光澤閃動。
陸壓張口咬了下去。
火辣辣的感覺一瞬就充斥在整個口腔,並且隨著汁水往腹中流動,火辣的感覺隨著喉嚨蔓延到了腹部。
陸壓忍著劇痛將整顆果實給吃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過去,腹中火熱的感覺愈發的猛烈,即便是陸壓也有點壓抑不住,悶哼出聲。
咬著牙關,脖頸處的青筋暴起。
雙手死死的掐在大腿上,想由此緩解一下身體的疼痛。
漸漸地,陸壓的毛孔中開始朝著外部擠壓出一些髒東西。
同時,一股惡臭開始朝著周邊擴散。
最先聞到的是守在門外扒拉門的小灰。
它的狗鼻子可是靈敏的不行,聞到這股味道之後嗚咽著朝著遠處跑去。
好在陸壓在開始之前將房門關上了,不然這股味道還得朝遠處擴散過去。
當陸壓渾身被一塊塊污垢貼滿的時候,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小屋中睜開。
體內的星辰竅穴再度被沖開十顆。
只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惡臭已經鑽進了他的鼻子。
......
陸壓在院子裡沖洗著身上的髒東西。
「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洗精伐髓?沒想到我體內還有這麼多的髒東西。」
他小聲的嘀咕著,細細感受身體的變化。
首先是身體輕盈了許多,連帶著,似乎呼吸也變的輕鬆了些。
單單是肉身之力,近乎增長了三成!
這還沒有算沖開的十顆竅穴!
一天時間,接連沖開十多顆竅穴,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以稍微不那麼急了。
雖然修煉出來的實力都是自己的,不存在根基虛浮這一情況,但是對於力量的掌握卻不是一蹴而就的。
還是要好好沉澱一。
待他將身上沖洗乾淨,換上新衣服之後,肚子中恰好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響。
好了,該吃飯了。
......
油汪汪的鍋底里,是一塊塊鮮美的金炎冥犬肉。
獨屬於二階巔峰星獸的誘人氣味已經在院子中散了開來。
小灰端坐在陸壓的腳邊,像一隻頑皮的石獸。
可惜,要是讓它知道自己垂涎三尺的肉塊是自己的同類,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想。
淺嘗了一下湯底的味道,將旁邊已經去好皮的甘蔗倒了下去,隨後將鍋蓋蓋上。
再咕嘟個半小時就差不多了,陸壓坐在一旁看起了手機。
「咚咚咚...」
還沒等他坐下幾分鐘,前門就響起了敲門聲。
從氣息上來看,應該是龍擎天。
自從上次二人交心談論過一次之後,龍擎天來他這裡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當然,他什麼目的,陸壓門清兒。
就是紅姐好像一直對龍擎天不是很感冒。
起碼以陸壓的視角來看,紅姐甚至連笑臉都沒給過龍擎天。
每每看到這樣的畫面,陸壓只能搖搖頭。
追女孩子這種事,不僅這輩子沒有發生過在他身上,就連上輩子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他也愛莫能助咯。
「來啦!」
陸壓的院子其實很小,圍欄也很矮,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
聽著開門的時候,門與門框之間發出的奇怪聲響,龍擎天的頭上就浮現一抹黑線。
「不是我說你,都是馭星師了,能不能把你家好好修繕一下,真覺得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啊?」
「少來,修繕不要錢啊,你就是年少不知油鹽貴,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壓發出有些惆悵的感嘆,惹得龍擎天跟他大眼瞪小眼。
「倒反天罡這套你是玩兒的一套接一套的,修個房子得花你多少錢,大不了我給你包了!」
「果真嗎!義父!不如這樣,我看你家就修的挺不錯的,不如我倆換換?也免得你來回奔波?」
陸壓的話說夠清楚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就擺在這兒,就看你珍不珍惜。
龍擎天黑著臉從一邊走了進去。
「敲竹槓也沒這麼敲的啊。」
陸壓挑了挑眉,也沒多說什麼,本來就是開玩笑的。
真要換了,他還不樂意呢。
「對了,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在門口我就聞著味兒了。」
見氣氛有些冷,龍擎天開口道。
陸壓則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屬狗的啊,這都能讓你給聞到。」
「見笑了,鄙人還真就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