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猩猩落地之後產生了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在地上之上砸出了螺旋狀的裂紋。
不過下一秒,裂紋便直接恢復如初,就像剛才是眼花了一樣。
陸壓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的人沒有什麼異樣,想來已經司空見慣了。
他也沒有多糾結這些問題。
場中的戰鬥還在繼續,這名雷霆武館的馭星師在躲過這一擊之後,竟然徑直跳在了這頭猩猩的脖子上。
並且場中還有動作分析,陸壓才知道這五顆星核花費的有多值。
雷霆武館的這名馭星師戰鬥經驗非常豐富,不斷的在閃轉騰挪之間為場中的眾人講解此時此刻,他所遇到的情況該怎麼處理。
假如換成了你又該怎麼做。
簡直是將東西都揉碎了餵進你的嘴裡。
直到半小時之後,這頭爆元猩猩的元氣徹底耗盡之後,這場戰鬥也徹底收官。
那名馭星師將一把長劍插進這頭星獸的太陽穴,六米多高的大猩猩沒掙扎兩下就倒了下去。
場中響起熱烈的掌聲。
陸壓也起身鼓掌。
這頭星獸的實力和這名馭星師的實力明明相差的不多,但是這名馭星師就像是在閒庭信步中就將這頭星獸給處理了。
想來越階對戰也不是很難。
其中經歷的戰鬥,估計不計其數。
走出鬥獸場之後,陸壓此時的興致完全被調動了起來,真想馬上逮住一頭二階的星獸狠狠的來上這麼一場精彩又刺激的戰鬥!
戰鬥!爽!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
看完了這場戰鬥之後,陸壓收拾收拾心情準備回去了。
在那小小的茅房中待了這麼久,憋的有些久的心情在今天也得到了釋放。
現在,還是好好修行,爭取早日成為二階馭星師才是硬道理!
回到小破茅房,陸壓痛定思痛,準備將這兩天耽誤的時間給補回來。
一周後。
月色迷離,光霧雅然。
在這樣的風光下,陸壓赤著上身在小院兒中打坐。
周圍是兩攤已經堆的有些高的星核灰燼。
而在周圍,還有數十塊擺放整齊的星核在月光下散發著朦朧的螢光。
這一周的時間,陸壓不是在修煉就是在熟悉《萬鈞定神槍》。
在不使用星力的情況下,單憑肉身也能將《萬鈞定神槍》舞的像模像樣了。
而在今晚,他就要突破七十二顆竅穴!完成《周天輪迴斗轉秘鑒》的一個小周天。
隨著陸壓周身毛孔散發的牽引之力,周遭擺放的星核中的星力開始朝著陸壓匯集。
在他的頭頂甚至隱隱生出了一個漏斗狀的旋渦。
不只是星核中的星力,就連方圓幾百米的星力也開始朝著陸壓的方位涌了過來。
很快,周圍的星核開始率先堅持不住變成一堆堆的灰燼。
恐怖的吸力開始朝著更遠處波及。
紅姐在二樓撐著腦袋,遠遠的看著光著上身的陸壓。
一雙秋水雙瞳水波流轉,手指一彈,一座小山似的星核就出現在陸壓的面前。
紅唇上下微微開合,「真是個小冤家~」
此時的陸壓心神沉浸在體內,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情況,只知道周圍的星力好像突然變的濃郁了許多。
而隨著這堆星核的出現,以陸壓為中心對外的吸力也在不斷減少。
終於,在某一刻。
陸壓聽到了一道破碎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星核瞬間齊齊化作一攤灰燼,所有的星力齊齊朝著他的體內涌去。
紅姐再想幫忙已經來不及了。
磅礴的星力旋渦驟然升起。
方圓數里的星力瞬間一空。
一階中期!成!
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星力,陸壓也是忍不住朝天大吼一聲,「爽~!」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一隻還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拖鞋就這麼飛了過來。
陸壓眼睜睜的看著這隻拖鞋飛來,他卻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啪。」
三十六碼的鞋底印在了他的臉上。
「大晚上的,叫什麼叫,睡不著就找個窯子發泄一下!」
陸壓聽出來了,是紅姐的聲音。
只是從聲音和語氣里,倒也聽不出什麼生氣的味道。
陸壓將拖鞋從臉上拿下來悻悻一笑。
乖巧的將其放在紅姐的樓下。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印證自己的現在的實力,所以夜半時分走一趟森林也不是不行。
在院子裡沖了個澡,將身上附著的一些垃圾給沖了去。
絲毫沒有察覺到在突破的時候引發的轟動。
不過,他倒沒急著出去。
閉關七天,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陸壓將《萬鈞定神槍》拿了出來。
《萬鈞定神槍》,主在一力破萬法,力為核心,練到深處,一槍既出,神明也能被壓制住。
陸壓點亮周身七十二顆竅穴進入一階中期,越過了軀幹位置的竅穴,僅僅用一條經脈上的竅穴將手臂上的竅穴與腰腹中的竅穴串聯起來,這才勉強達到修煉《萬鈞定神槍》的基本要求。
槍術總共九式,第一式,定式。
這第一式是整本星術的核心所在。
講的是一個蓄力的方式,用腰腹位置的力量帶動手臂發力,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這一刺上面。
看起來有些簡單,但其中從何處生力,再如何運轉到達雙臂手掌講解的非常清晰。
陸壓手上握著已經煥然一新的長槍,深呼吸,回想定式的內容,從某一顆竅穴中生起第一股力,隨後在經脈中流竄,裹挾著路過竅穴中的星力,隨後輾轉來到手臂之上。
這個時候,星力開始在手臂中匯聚,隨後開始不斷壓縮,再匯聚,在壓縮。
當陸壓完全承受不住的時候,一槍探出。
「嗡——」
銳利的槍頭穿破空氣朝著前方空白的位置一刺,直接帶起無形的旋風,一時間,砂土亂飛,煙塵瀰漫。
陸壓來不及欣賞自己的傑作,就已經撐著長槍開始大喘氣了。
體內星力揮霍一空不說,右手手臂上的毛孔還在不斷的滲出鮮血,看起來有些狼狽。
只是當他揚起頭時,他嘴角的笑容無比的燦爛。
在他前面的木頭柵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悄無聲息的轟出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