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今天也帶著兒子早早的歸家,就是因為心裡惦記著女兒。【Google搜索】
齊賀也差不多,他今天當值,昨天夜裡給自家老爹送信之後,他就想跟著千戶所的官兵一起去麒麟鎮。
可是他老爹不允許,讓他立刻去海邊加強防範,就是怕韃靼人和倭寇聯手偷襲鷹嘴崖。
他能理解自家老爹的顧慮,這也是他的顧慮,如果鷹嘴崖腹背受敵就會危機重重。
所以得了老爹的叮囑,齊賀不敢有一絲的懈怠,騎馬飛奔去了海邊,之後做了嚴密的部署。
今兒一整天,他的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海面,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都快聚光成鬥雞眼了。
還好,今天的海面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看書喇
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下值,他還是不放心,又嚴肅的叮囑了下一班士兵,「今夜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錯過任何可疑的徵兆。」
「請小旗放心,我們今晚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難得齊賀也婆婆媽媽一回,他又把所有當班的士兵都仔細的囑咐了一遍,才催馬回了孟家大院。
他也是惦記傅妹妹,他今天沒有親眼瞧見傅妹妹安然無恙,他的心就落不穩。
一大家子人,又吃了一頓熱乎可口的晚飯,齊賀才拍馬去了千戶所,見自家老爹也無事,才又回了海邊。
今夜,他不自己親自盯著,他還是不放心。
齊賀剛走了小半個時辰,北風夾雜著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眨眼間,天地萬物似乎只剩下了風雪。
傅心慈坐在窗前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迎面而來,打在玻璃窗上,又順著玻璃滑落。
她現在非常的慶幸,他們果斷的把韃靼人消滅在了麒麟鎮。
不然這樣的風雪,別說是和韃靼人打仗,就是在野外行走都很困難。
寒雪和春雨見自家姑娘坐在窗前,一言不發的望著窗外出神。就忍不住開口提醒:「姑娘,您還是披上一件襖子吧,這種天氣容易著涼。」
「不用了,我洗漱完了就去睡覺,你們也早點歇著。」
傅心慈是真的累了,這一天加大半宿的,別人都是靠馬匹代步,可她今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催動異能。
唉,不用在想了,她累的現在都不想動。
尤其是她的老腰啊,要不是強忍著,那行走的動作都像一個老嫗。
「好,奴婢現在就給您放水。」春雨說完了就往淨房走去。
傅心慈速戰速決洗了一個戰鬥澡,過後一頭扎到自己的被窩裡,就再也沒有翻過身。
臨睡之前,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就剩下一句話,她要冬眠,誰也不許打擾她。
「…」這一場大雪也算成全了她,足足下了一夜一天,傅心慈也沒有辜負沐雪的時光。
這一天一夜她除了祭五臟廟和去五穀輪迴之所,就沒清醒過,都是裹著被子度過的。
這樣安逸的日子,她喜歡。
只是她忘了,家裡還有兩個閒不住的小傢伙,在屋子裡待上半天都是煎熬。
寧兒和青梅趴在窗台上,看見家裡的大人在院子裡鏟雪,立刻就來了精神頭,也要出去玩雪。
「這可不成。」方氏指著外面都沒過大人膝蓋的積雪,給小兒子掰扯。「你瞅瞅雪都快到你爹大腿了,你進去就得沒影。」
寧兒想帶青梅去找姐姐玩,只是娘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他的小腦瓜轉了轉,他娘說的沒有錯,就不敢在嚷嚷出去了。
以小表哥馬首是瞻的青梅,見小表哥都不說話了,她就乖乖的坐在小表哥身後什麼都沒有說。
傍晚時分,雪終於停了。
傅心慈也算睡醒了,她穿好衣裳,外面還套上一件狐皮大襖,抱著小白從屋子裡出來透透氣。
剛從屋子裡出來,小北風迎面吹來,吹的鼻子和耳朵就像被小刀子割過了似的。
她揉揉鼻子,就不想往前走了。只是剛剛小巧的鹿皮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就像是魅惑。
「吱吱吱。」
紅色的殘陽從山頂上傾瀉而下,與皚皚的白雪相互呼應,映紅了半邊天。
「吱吱吱。」
小白叫了幾聲,就用力的掙脫開人類的臂彎。
「小白,你幹嘛?」
「吱吱吱。」
小白跳上樹梢,用力的在樹枝上盪起鞦韆。
樹枝上的積雪隨著它的跳動,紛紛的落下,眼看著站在樹下的傅心慈就要遭殃。
傅心慈避之不及,就見一個人影飛奔過來,幫她擋住了掉落的大部分積雪。
積雪落下,少年瞬間白了發。
這畫面一定很唯美,只是自己無法看到全景。
傅心慈有片刻的懊惱。
齊賀還不知道,他的傅妹妹滿腦子都是最浪漫的事。
他的大手正指著調皮的小白,斥責道:「小白,你又淘氣了,你知不知道,那冰冷的雪渣子落在脖頸里有多涼。」
小白欺軟怕硬慣了,它心裡很明白眼前的少年可不會像傅大妞那樣慣著它,就有些心虛的從樹枝上跳下來,站到雪地上。
「吱吱吱。」
小白煽動著大尾巴,嘿嘿,本白滑雪去嘍,噢噢。
寧兒剛好笨拙的跑過來,看見小白在厚厚的積雪上滑來滑去,頓時受到了啟發。
「嗷嗷」叫著跑了過去,他也要這樣玩。
只是他人小腿短,剛衝到一半就發現積雪都要到他脖子了。
嚇的小傢伙哇哇大叫,「姐夫,姐姐,救命啊。」
齊賀正要幫傅妹妹輕拍掉頭髮上的積雪,聽到寧兒的聲音猛的回頭,等他看見戳在雪中的小人兒,忍俊不住,不知道是笑,還是笑。
「姐夫,救我。」
齊賀見小傢伙一副要哭的模樣,趕緊的忍住笑意,邁開兩條大長腿就跑了過去。
寧兒:還是姐夫好啊,幾步就跑到他近前了。
等寧兒被姐夫在雪中抱出來,立刻露出來大大的笑臉。
「謝謝姐夫,姐夫最好了。」
齊賀把寧兒放在地上,蹲下身子幫他拍掉身上沾的積雪,也為了掩飾他臉上暈染出來的羞澀。
傅心慈:她啥都沒有看見。
寒雪和春雨,她們還是鏟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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