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抓了那麼多的海貨,還挺累的,她也想回屋去小睡一會兒。【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傅心慈這一覺睡的有點長,等她睜開眼睛,又看到了夕陽西下。
呵呵,沒有斷腸人呦。
等她簡單的洗漱之後,換了一身鵝黃色的常服出了小樓,就看見寒雪和春雨正站在櫻桃樹下說話。
「寒雪姐姐,剛剛那幾個人是誰呀?跟咱們太太擺那麼大的譜,開口就說要見咱們姑娘?」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她們的口氣,好像是錦鄉侯夫人身邊侍候的人。
「錦鄉侯夫人身邊侍候的人,就這麼有恃無恐?」
「她們應該是錦鄉侯夫人身邊得臉的,在下人眼裡那就等同於副主子一般的存在。」
「我的天吶!還副主子?她們咋不上天呢。」
「春雨你不懂,有些大戶人家的下人,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好像是。就剛剛那幾位,就像寒雪姐姐說的,一個得臉的嬤嬤而已,就這麼盛氣凌人的,到咱們家頤指氣使。看著她那張老臉知道她是嬤嬤,要是不看她那張老臉,我還以為…。」
春雨也是個謹慎的,氣歸氣,有些話她敢說,下面的話卻及時的閉嘴了,她不能給自家姑娘招禍。
「唉,春雨你不懂,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那個嬤嬤仰仗主子的勢,才不把咱們太太看在眼裡。」
「嘁,她們那是狗眼看人低,別忘了咱們太太也是舉人娘子。」
「唉…。」寒雪沒有說,在那些人眼裡,別說她們太太只是舉人娘子,就是在縣太爺面前,他們都未必給好臉。
無外乎就是,人家錦鄉侯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子,是真正的皇親國戚,這些下人仗著主子得勢,哪會把升斗小民放在眼裡。
傅心慈聽見兩個丫鬟的對話,也是有些納悶兒,那錦鄉侯夫人身邊的人為啥要見她?她們又不熟?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傅心慈信步就要往前院走。
聽見腳步聲,寒雪和春雨就知道姑娘醒了,忙回頭迎了上了。
「姑娘,您醒了。」在春雨心中就沒有她們姑娘解決不了的難題。
她可是聽千戶大人和老太爺說過,在這地界裡,最聰明的那一個就是她們姑娘。
「姑娘。」寒雪看著自家姑娘身上七八成新的衣裙,潛在的意識里就想讓姑娘換一件新的。
可自家姑娘的脾氣,她還是很了解的,無緣無故的讓姑娘換衣裳,姑娘是不會樂意的。
無法,寒雪只好實話實說。
「姑娘,錦鄉侯府的那幾個下人還沒走呢,她們口口聲聲的要見您。」
聽了寒雪的話,傅心慈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錦鄉侯府的下人為啥要見我?」
「奴婢們也不知道。就是太太問她們原因,她們也不肯說。」
「她們只說見了姑娘就知道了,一副姑娘占了大便宜的模樣。」春雨看見自家姑娘,就有了主心骨,才把自己觀察到的,和自己能猜想到的都通通的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我占他們家的便宜?呵呵,你確定她們不是來搞笑的?」
朱嬤嬤的耳朵尖著呢,聽見院子裡有人說話,就曉得是那些傅大姑娘醒了。
不待和主人家交代一聲,就逕自出了屋子,她就想第一時間瞧瞧這姑娘的品行,回去了和夫人才有話說。
田氏剛要攔著,卻被方氏的眼神制止了。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何況方氏不是泥人。想到這幾個下人的囂張,她茶葉沫子管夠。
一個錦鄉侯府的下人,來他們家裡拽的跟當朝太后似的,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田氏回身看著那幾碗茶葉沫子泡的茶水,忍住了沒笑。
她都沒想到,余嫂子整人也是不含糊。
唉,她剛才咋就沒想到用半開的水給她們泡茶,拉死這幫眼高於頂的。
傅心慈剛準備帶著兩個丫鬟順著青磚甬道去前院,就見前面呼啦啦走過來老老少少五六個女人。
為首的婦人,梳著圓髻,看年紀也就四十出頭,高挑的身材一臉的精明,身上的棕色蜀錦衣裙,昭示著她在主人面前的身份不低。
而這婦人身側,跟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是未出閣的女子裝束,鵝蛋臉,彎彎的黛眉下瓊鼻櫻唇。
真真的好相貌,做丫鬟屈才了。
在看她豐臀細腰,還真有魅惑男主子的資本。
只是這眼神有點耐人尋味,她們只是初次見面,這人的眼神為嘛一副傅心慈挖了她祖墳的模樣?
傅心慈:這不科學啊。
打頭的嬤嬤,見傅大姑娘站在原地望著她們蹙眉。忙敷衍的上前見禮:「老奴朱氏給傅大姑娘見禮了。」
傅心慈看著她高昂的頭顱,內心裡暗自腹誹:我信你個鬼。
不過這人要演戲,她不介意當一回陪練,做一回綠葉又何妨,綠葉有綠葉的樂趣。
就是可惜了,不能搬個小板凳坐著看,就是有點累。
呵呵,要演戲,那就來個全套,傅心慈也不介意送給她一個假笑,說了一聲:「免禮。」
剛剛在遠處,朱嬤嬤看的不甚真切。這會兒近距離的觀看,她心裡的那桿秤就開始傾斜了。
晚霞的光輝灑落在小姑娘的發間,映襯的小姑娘的容顏如霧似幻。
雖然青鶯長的也好,在夫人面前也是得臉的。但是和眼前的小人兒比,除了一張臉就沒啥看頭了。
而這小人兒,怪不得能得他們世子的青眼。不說這略帶青澀的玲瓏剔透,就是這一身的氣度,一看就是見過大風浪的,可不是青鶯一個家生子能夠比得上的。
那她之前的打算,可能就要改改了。畢竟青鶯可是有老子娘,她那裡就算是得了實惠,也得先緊著她的老子娘,她這個外人得靠後。
而眼前的小人兒,要是能被自己抓在手裡,為自己所用,以世子對她的寵愛,自己就是做不了大管事,也能著二管事。
朱嬤嬤想到自己美好的未來,眼睛裡的光都灼人。
傅心慈很不喜歡這人待價而沽的眼神,眉頭就蹙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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