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顏悚然動容,美眸望向任昊,泛起連連異彩。
「不過你最好留在這裡,你畢竟是七殺軍軍首,還是有不少古魏士卒認識你。」任昊說道。
「我不!我跟你一起去!」文顏說道。
她是怕了這裡了,怎麼也不會讓任昊把自己留在這裡,否則嚇也嚇死人了。
任昊皺眉,半晌後說道:「一起去也行,不過你得讓我幫你化妝。」
聽到化妝這兩個字,文顏的俏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不悅。
之前任昊就把她臉塗抹的像個鬼似的,還要畫?
「你自己選。」任昊一攤手。
想到這裡是人家的墳塋,外面還吊著兩具女屍,再加上是半夜,她就更怕了。
不過畫了妝之後還可以洗掉,文顏頓時咬牙道:「好,你來吧。」
說著,文顏閉上了眼睛。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任昊嘿嘿一笑,從包里拿出木炭、水、土……
半晌後,看著在月光下,如同鬼一樣的文顏,任昊滿意的笑了笑。
看來自己化妝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就文顏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出去都能嚇死人了。
收起帳篷,文顏緊緊抓住任昊的手臂,兩個人走出了林子。
星夜下,四周靜悄悄的,兩個人向著縣城趕去。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兩個人臨近了縣城。
只是這小縣城似乎有些怪異,如同村莊一樣,連城門都沒有,更不要提守門的士兵了。
這也讓任昊鬆了一口氣,要是有城門,兩個人想要進去還有些麻煩呢。
走在城中,總算是沒有了墳地里那種渾身陰冷的恐怖感,文顏也鬆開了任昊的手,和任昊並排走在街上。
「那個惡賊住在哪裡?你要怎麼找?」文顏扭頭問道。
任昊腳步一頓,隨後目光落在寫著縣衙牌子的一處院落,臉上有殺機泛濫。
文顏也隨著任昊的目光看去,只見到院門緊閉,裡面還有一陣微弱的慘叫聲。
噹啷!
文顏抽出腰間的佩劍,美眸中同樣泛起殺機。
她已經明白了,那個惡賊此刻就在縣衙之內。
任昊拿起背上的複合弩,端在手中,走上前,一腳踹開了院門。
砰!
伴隨著幾處呼聲,任昊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各處。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旁邊鑽出來,手中的長刀毫不遲疑的劈向任昊。
任昊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嗖!
砰!
巨大的力道,插入黑影的胸口,直接將他撞的倒飛出去。
另一邊,文顏長劍如風,直接架在了一個黑影的脖子上,怒聲問道:「說,你們是什麼人!」
「你……」黑影臉色陰冷開口。
就在這時,一隻弩箭射入他的喉嚨,讓他掙扎中失去了力量倒在了地上。
文顏眉頭一皺:「你幹什麼!萬一殺錯了人呢!」
砰!
任昊一腳將地上的黑影踢開,淡淡道:「這裡除了被關起來的人之外,都是惡人,可以隨便殺!」
「你怎麼確定的?」文顏皺眉。
任昊腳步一頓,看向文顏:「如果你是這個惡人,你還會放任別人留下?」
「這……」文顏有些汗顏,任昊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是有些傻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瞪了任昊一眼,怎麼和這傢伙在一起,自己的智商貌似都變低了呢?
兩個人並肩上前,一左一右,各自控制一個方向。
踏入中門,又是三道黑影持刀衝過來。
任昊扣動扳機,短時間內連射兩箭,將兩個黑影射的倒在地上慘叫掙扎中失去了呼吸。
另外一個黑影,則是被憤怒的文顏一劍劃破了喉嚨。
「殺!」文顏低吼一聲,手持長劍闖入。
身為皇帝,她之前雖然也統軍,但這行俠仗義之舉,卻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沸騰起來,眼神中居然透露著興奮之色。
「你慢點!」任昊連忙喊了一聲。
這文顏好歹也是個軍首,怎麼這麼魯莽?
眼看文顏衝進了最大的一個房間,任昊手持複合弩衝進去。
剛進去,就看到地上一張大網裡,文顏吃力的掙扎。
任昊沖入的身影驟然停頓,來不及思索,任昊就地一滾,複合弩對著側邊射出一箭!
嗖!
砰!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赤身祼體的青年撞在牆上。
他相貌清秀,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罕見的殘忍,他的手臂上,插著複合弩的箭矢。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對本少爺下手,你們不想活了麼!」青年額頭冷汗涔涔,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讓嬌生慣養的他此刻心中升起殺意。
「立刻束手就擒,否則本少爺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去,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任昊目光落在網下文顏的刀,伸手抓起刀,看也不看,甩手向後橫掃。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壯漢捂著脖子倒下來。
任昊冷笑一聲,剛才對面那青年驚慌的模樣就讓他懷疑了。
這樣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害怕?
任昊拎著刀在房間內看了一圈,確定沒有看到人之後,將網中的文顏救出來。
文顏站起身,從任昊手裡奪過刀,目光落在了床榻上。
那上面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一雙眼睛圓整,透著絕望和悽慘。
「惡賊!受死!!!」文顏大怒,感同身受一般,揮劍衝上前。
噗嗤!
長劍插入了青年的胸口。
他滿眼的不敢置信,口中鮮血溢出,吃力的道:「我……我爹不會……放過你……」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青年再也沒有說話的力氣,整個人仰天倒下去。
「死有餘辜!」文顏狠狠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腳。
這個時候,任昊走上前,抓起被子將床上的女子遮蓋起來。
「別光顧著生氣了,先找找有沒有活人。」任昊說道。
文顏點頭,兩個人分開在縣衙中尋找。
不多時,文顏驚呼一聲,任昊連忙趕過去,來到偏房,目光落在了房間內的兩個柱子。
一個柱子上綁著一個面色慘白,目光中透著怨毒之色的中年人,另一根柱子上則是綁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正恐懼無助的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