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任昊被捂住了嘴,好不容易才把徐青的手掰下來。
看到任昊怒目而視,徐青連忙道:「別說了,那個女人惹不起!」
「她誰啊?是你的女人還是你爹的女人?」任昊問道。
徐青頓時一臉黑線:「什麼誰的女人,誰的女人都不是!」
「你可趕快閉嘴吧,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任昊不由得詫異起來:「到底什麼人能讓你都怕成這樣?」
徐青苦笑一聲:「你小點聲,過來我告訴你。」
任昊疑惑的跟著任昊來到一個房間內,關了門之後,徐青才小聲道:「戰神軍雖然是我父親統率,但下面還有四大軍首,他們每一個都有不弱於我父親的戰功。」
「斬虎軍首李蒼,鐵血無情,治軍極嚴,麾下一萬兩千人,因為士卒犯錯,非戰事光是處置就砍了兩千。」徐青說道。
任昊倒吸一口涼氣,軍營之中,士卒犯錯是常有的事,數萬人的軍團里,都是熱血男兒,哪一天能沒有摩擦?
這個李蒼真是個狠人啊!
「鐵力軍首姜雲峰,我古漢第一悍將,每戰必赤膊上陣,一場廝殺下來渾身浴血,千軍之中縱橫來去自如,還曾多次救下我父親的性命。」徐慶再次說道。
任昊點點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意,這真是戰場上的猛將!
「三千軍首孫威,年過六十,依然能一餐食十碗米,五碗肉,老成持重,善謀略,乃是我古漢不得不多的老將。」
任昊點頭,這可真稱得上是這個世界的廉頗了。
隨後看到徐青沉默,他不由得問道:「還剩下一個呢?難道就是那個脾氣很壞的娘們兒?」
徐青面色古怪的點點頭:「任兄,我勸你別小瞧她,這個女人的來歷就連我也不知道,只是她於一年前突然到來,直接就被父親任命為七殺軍軍首,名為文顏。」
「文顏?難道是爹的姘頭?」任昊面色古怪。
徐青臉色一黑:「放屁!我父親何等人,豈會搞這種蠅營狗苟之事!」
「任兄,我勸你不要再去招惹這個女人了,明天我派幾個人護送你們回去。」
任昊點頭道:「也好,回去我要舉辦婚禮了,你就不用到了,把份子錢準備好就行。」
「你小子……」徐青不禁莞爾。
走出大廳,任昊拿著徐青給的通行令牌,找到徐虎之後,帶著徐虎在這城中轉悠起來。
這城中的人不少,也有一些做生意的店鋪開著,一個麵攤上,坐著幾個衣著尋常的士卒,正一邊吃著面一邊聊著天,倒也還算是有些熱鬧。
在城中轉了一圈,任昊又來到了戰神關下面。
當守衛看到任昊手中的令牌的時候,便直接放行了,但仍舊有四個人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和徐虎的身後,一旦發現他們兩個人有問題,這些人就絕對會立刻阻止。
踩著台階來到城牆之上,任昊的眼前出現了一塊巨大的豁口!
昨天距離遠處還沒怎麼看清,現在站在關口上,心中的震撼卻無法言說!
高大的城牆橫亘在兩座千仞峭壁之間,成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旁邊站崗的士卒排成了一條直線,手持長戟,身背弓箭,目不斜視,軍容儼然。
任昊心中稱讚,不愧是百戰之軍,光是這幅面貌就足以稱道了。
「要是能在這參軍,真是不枉此生了。」徐虎有些羨慕的說道。
他在小山村里過了十幾年,如今看到這從所未見的地方和人,禁不住羨慕起來。
威武!霸氣!熱血!
任昊看了看他:「歇著吧,你老婆快要生了,馬上就當爹了,回去帶孩子去吧。」
徐虎撓撓頭:「我就是說說,嘿嘿。」
任昊笑了笑,目光落在前方空蕩蕩的峽谷內,那裡有風捲動塵土飄散,將前方渲染的一片模糊。
似有陣陣殺伐之音在耳邊響動。
熱血戰場,男兒意氣,徐虎的話也讓他有些一些觸動。
不過這戰場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若是孑然一身,參軍倒也並非不可。
他家裡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有養活著一大村子人的產業,這些都離不開他。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啊……」任昊感嘆了一句,心中有一陣蒼涼之感擴散開來。
「走吧。」任昊搖搖頭,轉身向回走。
就在這時,任昊的腳步忽然一頓!
他的腳下,出現了一絲震顫!
隨後這震顫越來越大,伴隨著旁邊一個校尉的高呼聲響起:「敵襲!!!戒備!!!」
任昊倒吸一口涼氣!前方那漫天的塵土中,一群健壯的馬匹上,托著一個個頭上纏著白布的古魏人,他們手持圓月彎刀,沖天的嘶吼聲響徹山谷!
就在這時,下方的城牆處,有一隊隊士卒快步走上來,手持複合弩,無比戒備的瞄準下方。
一個偏將模樣的將領走上來,目光落在任昊身上,沉聲道:「你們是誰?」
任昊晃了晃令牌:「我們是少帥的朋友,來這裡參觀,這就下去。」
「請便!」偏將微微施禮,對徐青的朋友不敢怠慢。
任昊也知道戰事緊急,不再多逗留,帶著徐虎匆匆下了城。
來到城下的時候,前方幾匹馬突出起來的飛馳而過,任昊差點被撞到,險之又險的後退了兩步。
最前方的的一匹馬上,正是那個神秘的七殺軍軍首,美得不像話的女人,文顏!
飛馳而去的間隙,她回過頭看了一眼任昊,美眸中露出一絲殺機,隨後策馬疾馳前方。
任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文顏離去的方向,隨後轉身離去。
回到帥府的時候,徐青正在大廳中和幾個人討論,任昊沒有打擾,回到偏院之後休息。
他不是軍中的人,也沒有參與的資格和必要,明天一早他就要帶著人走南門回家了。
只是坐在房中,都能聽到戰神關外的喊殺之音,震耳欲聾。
一直到傍晚時分,這喊殺之音才逐漸消弭。
就在這時,一個帥府的下人忽然到來,說是徐青請他過去。
任昊略有詫異,就算是戰事結束了,徐青也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忙,找自己過去幹什麼?送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