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單見過猖狂的,還沒見過像任昊這般猖狂的。
「好好好,敢問上使將軍何名?到時候我一定會如實轉達給大單于。」
「待大單于親臨城下的時候,希望將軍不要像那老鼠一樣打洞躲起來。」閼單盯著徐青詢問道。
「吾乃魏國常勝侯,張文遠是也。」徐青幽幽一笑,離間道。
他假借張文遠之名,想試圖從中破壞魏國跟烏頓單于之間的盟約。
只要能藉此機會破壞兩者之間的盟約,就能大大的緩解戰神關的壓力。
「原來是離間計啊。」
任昊一下恍然大悟,向著徐青拋去了一個讚賞有加的眼神。
「好好好,常勝侯我記住了!!!」
「到時候,我…我一定會如實的把話帶給大單于。」閼單說話漏風的點了點頭,就向著殿外走去。
只不過他剛走到殿門口,就被赤那統尉還有兩名衛兵給攔住。
閼單頓時回頭望了過去。
「讓他走。」明蘭王擺了擺手,也明白了徐青的用意。
「月亮王,他可是烏頓單于的使者,我們就這樣讓他走了,這讓百姓們怎麼看我們?還以為我們是真的怕了烏頓單于。」赤那統尉眉頭一皺的質問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還有常勝侯將軍坐鎮明蘭,我們有何懼怕?」明蘭王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讓任昊險些沒笑出聲來。
恐怕胡官里,也就使者是高危職業了吧。
赤那統尉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無奈的把閼單給放了。
畢竟王令不可違。
在放走閼單以後,任昊就把諸國聯盟共同出兵抵抗烏頓單于入侵的提議給搬了出來,在有了徐青率領五千輕騎攻破東茲國,活捉東茲王跟閼單的戰績下,這些小國諸王即使不想答應,也都得答應。
他們的國力就不說跟東茲國比了,就是跟明蘭一比也是天壤之別。
徐青能率領五千輕騎僅在一夜之間攻破東茲國,活捉東茲王跟閼單,那攻破他們的小國更是易如反掌。
見小國諸王一副猶猶豫豫不作聲的樣子,任昊就掃視一圈的問道:「諸位,不知道你們聽過唇亡齒寒的故事沒有?」
「聽過。」諸國小王都點了點頭。
「如果你們現在不共同聯合起來幫著明蘭王抵抗烏頓單于,那麼等他被烏頓單于消滅了以後,接下來就會輪到你們滅國了。」
「烏頓單于的野心是想要統一整個西域,你們真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國家破亡,王室被屠,子民被戮,女的淪為胡姬,男的淪為驅口嗎。」任昊一掃諸王。
「司空大人說的極是。,我…當初悔不該聽那閼單的讒言,更不該放任閼單殺了呼邏安達的使者。」
「為了將功補過,我願意出兵一萬協助呼邏安達,共同抵禦烏頓單于的進犯。」東茲王一副大為感動的樣子說道。
「東茲王你能留在明蘭國,就已經遠勝那一萬弓弩手的協助了。」任昊委婉拒絕了東茲王的出兵援助,也不敢真的讓那一萬弓弩手駐進城內。
畢竟他有背叛盟約的前科,誰也不能保證他到時候會不會突然反水。
「誒,我是真的……」東茲王嘆了口氣,但最後那句洗心革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口,儘管他現在真的是出自真心,但信任這種無形的東西一旦破壞,就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去修復。
隨著任昊的煽動下,諸國小王的情緒也都被任昊帶動起來,其中一名國王一拍桌子的激動道:「我無法坐視不管,我願意出兵一千弓弩手,協助明蘭王抵禦烏頓單于的進犯!!!」
雖然他說的是胡語,但不過從其激動的情緒,任昊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看樣子是願意出兵協助明蘭王了。
再有了這位國王的帶動下,其餘國王也都紛紛的加入願意出兵,多的有把全國兵力五千之最都拿了出來,少的也僅有幾百人。
雖然他們一國的兵力是很小,但如果全部湊起來,那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小數目,再加上徐青帶來的兩萬五千的胡騎,配上任昊所制的霹靂雷,足以讓烏頓單于好好的喝上一壺了。
「既然諸位都願意出兵協助明蘭王,我建議大家共同組成一個聯盟,並起誓盟約永不背叛,不管是現在來犯的烏頓單于,還是以後來犯的敵人,大家都能同仇敵愾。」任昊起身接著提議完,又看向了旁邊的徐青。
徐青立馬起身率先表態,根本不給他們多加思考的機會,直接拔劍劃破手腕,把血滲進了碗中。
其餘諸國的小王也只能紛紛照做,只覺得像是上了賊船一般。
但是就算上了賊船,他們也不敢多言。
因為,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鐵騎之下。
在大家都紛紛喝完彼此之間的血酒,向歃血為盟的向著天地之間起誓,相互之間永不背叛,若是背叛天誅地滅。
任昊之所以要迫使這些西域小國跟漢朝聯盟,也是為了以後的長遠而打算,西域這塊寶地不管是魏國還是北胡的烏頓單于都眼饞許久,任昊自然是不會任由二人來瓜分西域。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小國聯盟起來,除了抵禦進犯的烏頓單于以外,也能用來攻伐魏國邊境,給魏國製造麻煩讓漢祚延續得到發展。
至於大家歃血為盟完以後,關於聯盟的盟主之位,大家也都是不約而同的提議徐青或是任昊來做第一任的盟主,畢竟漢朝的實力就擺在那裡。
他們不來做,還能誰來做。
畢竟這換成別人來做,想必大家心裡也都不會服氣誰。
「任司空,這個盟主之位就由你來做吧?」徐青看向了任昊,畢竟聯盟的這個提議是他提出來的,他來做這個盟主最合適。
「不可。」任昊擺了擺手,就給出理由道:「你是陛下欽點的上使將軍,這位置由你代替陛下來做是最合適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暫時替陛下成為諸王盟主。」徐青點了點頭,就在諸位的恭迎下坐在了的御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