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
從清遠驛館出來以後,任昊就直接帶著文舒回了府。
而此時的蔡倫正專注的幫著林邑清點銀兩,並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被任昊給帶了回來。
文舒俏皮的走到蔡倫的身後,就直接上手捂住了蔡倫的雙眼。
蔡倫兩眼一黑頓時就慌了,想要掙扎開。
旁邊的林邑見文舒如此調皮,又怕她這麼一個打岔讓蔡倫把帳給算錯,就在林邑準備要開口呵斥文舒的時候,任昊卻搖了搖頭給林邑做了個「噓」的手勢。
林邑見狀,也只能作罷的閉上了嘴。
「蔡倫,你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夠意思啊,我一直都沒有把你當外人,你居然還有事兒瞞著我。」任昊此時走到跟前說道。
「老爺,我…我可從來都沒有瞞過你什麼啊,我…我可是一直都對你忠心耿耿的。」蔡倫一時慌了,也顧不上是誰捂住了他的雙眼。
「哦,既然你沒有瞞著我什麼事兒,那你猜一猜捂著你眼睛的人是誰?」任昊笑著問道。
「猜猜我是誰呀?」文舒咯咯一笑,俏皮的說道。
「文昭,我的好妹妹!!!」
這熟悉牽掛的聲音,讓蔡倫激動不已的轉過身,把文舒抱在了懷裡。
「哥!!!」文舒也在這時放聲哭了出來,把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兄妹兩分別一年有餘,也在這一刻從新相聚。
這自打跟妹妹分開以後,蔡倫無時無刻的都在掛念著妹妹,也在為妹妹的命運擔憂。
今天清遠驛站里一見,蔡倫知道只要自己張一張嘴就能讓妹妹回到身邊,只不過他不想給任昊添麻煩,就瞞著沒有說。
「蔡倫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啊,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妹卻從來都不告訴我。」
「你是怕我對你妹妹有心思,娶她為妾嗎。」任昊用著調侃的口吻,質問起蔡倫。
蔡倫一下跪在了地上,就對任昊說道:「老爺平日裡待我不薄從未嫌棄過我庶下的身份,我又怎麼還敢給老爺添麻煩。」
「老爺若是不嫌棄丑妹,我自是願意讓丑妹做老爺的妾室,丑妹能成為老爺的妾室,那自是我們蔡氏的福氣。」蔡倫跪地在地上又接著說道。
「哥,我跟老爺僅僅只是相識片刻,你…你怎麼就亂點鴛鴦譜的直接把我許給老爺呢,更何況妹妹……」文舒的俏臉不由一紅,把頭埋的很低。
「妹妹,你…你難不成是已經有了心上人?」蔡倫驚呼道。
「嗯……」文舒點頭輕應一聲,把頭埋得更低。
雖然她跟任昊僅僅只是相識片刻,但她對任昊的感覺還是印象都非常的好。
任昊就給她的感覺,就跟徐家的二少爺一樣正直親和,令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在俆府的這段時間裡,那些跟她一樣的賤侍還是下人都仗著自己在俆府的資歷老,那些賤侍各種欺負她不給她好臉色,而那些男下人各種毛手毛腳的想占她便宜。
但不過好在二少爺的出現讓她免遭欺負,而她也在那時心許了二少爺。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跟二少爺在一起,但還是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單相思下去,也會為二少爺留著身子。
「老爺,這……」蔡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給任昊交待了。
任昊倒是毫不放在心上的擺了擺手,畢竟他之前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即使他想要納文舒為妾,但恐怕自己的兩位娘子也不會同意。
蔡倫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不免有些失落。
任昊是什麼樣的人他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自己的妹妹要是能嫁給任昊做妾,先不管在侍寢上能占有任昊幾天,但至少任昊在各方面的物質上是絕對不會虧待的。
至於文舒所說的心上人,那真是讓蔡倫又不免的開始擔心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府中又是什麼樣的地位,又有沒有娶妻生子等等。
正所謂長兄如父啊。
「青竹,青竹!!!」
一個聲音從客堂里傳了出來,而這個聲音也一下讓文舒不管不顧的跑了過去。
而此時的客堂里,只見一名青年正側躺在榻上,旁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壺。
而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少侯爺徐青。
「侯爺有何吩咐?」青竹走進來問道。
任昊之前交待過她,不管徐青是要喝酒還是吃肉,這隻要不是要女人那都儘量由著他就是。
「快…快給我拿酒來。」徐青隨意的吩咐一聲,隨意的把任府當成了自己家裡一樣。
「少侯爺,府上儲備的茅子都已經被你喝光了,我拿什麼給你喝。」
青竹心裡很是不滿,對徐青的好感也在逐漸下降。
好男兒不去戰場上建功立業,居然泡在這裡當個酒毛驢!!!
感情之前那句四海未歸何以為家的壯志,全都是隨口的屁話。
「那你倒是去酒樓里給我拿啊。」徐青理所當然的坐起來道。
「你不給銀兩讓我怎麼去拿?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還沒有那麼大的臉。」青竹白了徐青一眼,就把手一伸。
徐青伸出手輕輕的拍打了下青竹的手心,就說道:「茅子酒樓不是我兄弟的財產嗎,你過去幫我拿上幾瓶茅子,這要個什麼錢啊。」
「茅子酒樓是老爺的不假,但同時也是陛下的產業,我一個小小的侍女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白拿。」青竹揉著手心道。
「真是麻煩。」徐青伸手入懷,但結果摸了半天連一枚銅板都沒有摸出來。
徐青尷尬的看向竹道:「青竹,你身上有銀兩沒?你先借我一些去買酒,回頭我回府上再還你。」
不會吧,不會吧。
「你堂堂一個少侯爺竟然問我一個侍女借錢?這沒有搞錯吧。」青竹目瞪口呆道。
「我習慣出門不帶錢了。」徐青尷尬的笑了笑,畢竟他之前在戰神關有人送吃送喝的,這帶錢有什麼用。
「我一個侍女哪裡有錢借你,你等著我家老爺下次帶酒回來再喝吧。」青竹說完就開始收拾地上的酒壺,而她其實在府中每個月都是有錢拿的,只不過說沒錢只是不想讓徐青在喝下去罷了。
茅子雖好但也不能貪杯。